晚上當(dāng)?shù)谝粋€站崗人陸克拿著先生的小說上崗后,,先知便動身了,。
其實也沒啥計劃,,畢竟她也做不了什么,,她這次直接在高空中沿著昨天的方向前進,很快便發(fā)現(xiàn)那株巨大的白梅樹,;
昨天被那眼神嚇到?jīng)]留意,,今天再看過去,更加的驚艷,,原本對這邊的禿樹積雪只是覺得空曠,,在那株繁茂的白梅的映襯下,單看其它地方簡直就是蕭條破敗的,,但是白梅周遭看過去鮮明的對比下,,那些禿樹又似襯托,今天的月亮特別圓,,月光照應(yīng)在雪地上,,大地似乎被點亮一般,沒有那么黑,。
先知來到梅樹下,,聞著梅樹的花香,來到低處的樹干,,繞著梅樹小心的繞圈尋找著昨天看到的東西,,但是她繞了兩圈既沒有酒氣也沒找到什么活物,松了一口氣,,轉(zhuǎn)瞬間心中又有些可惜,。她停在一根樹杈上,閉上眼睛看著眼中那一片鮮紅,,嗅著梅花香,,有種很放松的感覺。
這時候突然覺得什么毛茸茸的東西碰到自己癢癢的,,她扒拉一下說:“別鬧”
說完的一瞬間發(fā)現(xiàn)不對“啊——有鬼啊”瞬間躲到樹根下又悄悄向上張望,。
而在她的身后,一只黑貓陰沉著臉,,抬爪扒拉她:“我不是鬼,,你會說話?”
“啊——啥玩意”她又竄回剛才的樹枝上,,看著蹲在樹下的短毛貓咪,,通體黝黑的保持著一只爪子抬在半空的姿勢。
她心想:貓會說話,?深山老林有貓,?有一顆這么大的梅花樹已經(jīng)很奇怪了,還有貓,?還會說話,?這怕不是個什么山精鬼怪吧,?我該怎么辦?
“額……”那貓放下爪子頭也不抬地說道:“深山老林有貓不奇怪,,會說話的大概只有我,,但我不是山精鬼怪,這顆梅花樹百年開一次,?!?p> “你也不用怎么辦,下來就行”
先知吃驚的說不出話,,繼續(xù)想:還會讀心術(shù),?百年一開的梅花樹,唯一會說話的貓,,這也太奇怪了,下來會不會被吃掉····
“你有啥好吃的,,你下不下來,?不下來我走了?!焙谪堈f完抬頭看著先知
先知看著抬起頭的黑貓,,它有一雙幽綠的圓眼睛,小小的圓形耳朵,,嘴巴挺大,,臉挺圓,身上挺胖,,線條流暢,,毛亮的直反光,尾巴細細長長的放在地上,,最后得出結(jié)論:這貓長得還挺可愛,。
黑貓瞇起眼睛說:“用可愛來形容老身也太失禮了?!?p> 先知來到它面前看著它心想:聲音有點像個老爺爺,,反差萌。
“萌這個字也不適合老身,?!焙谪埧粗戎@樣說
“啊哈~你能聽見我說話,也能看見我,?”
“都能,。”
“哎嗨~真好,,我看上去什么樣子,?漂亮嗎,?”她開心的繞到黑貓的頭頂停下,心想:這不會是在做夢吧,?可是我也不用睡覺?。?p> “一片紅色的雪花,?!?p> “挨~真的嗎?只是一片雪花嗎,?你再好好看看”說著她來到黑貓面前轉(zhuǎn)了幾圈
“真的”
“可是我會說話,,怎么會是一片雪花?那我有眼睛嘴巴嗎,?”
“沒有,,就是一片雪花。你叫什么名字,?”
她黯然的看著地面,,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果然是做夢吧!怎么會是一片雪花,,沒有嘴巴它又為什么能聽到我說話,?
“你活在你認為‘應(yīng)該’的世界中,我活在自然有因果的世界中,,我們看到的,,能接受的也就不同?!焙谪埧粗酌窐浣又f道:“老身名喚黑辰,,你叫什么名字”
先知還是覺得不真實,但乖乖回答了問題:“我不清楚,,但是有一個自己取的名字叫先知,。”
“真不要臉”
先知閉上眼睛:果然是做夢吧,?第一個聽見自己看見自己的人,,還罵自己不要臉,雖然名字是有點不要臉·······
它再次睜開眼睛,,看見黑貓的倆前爪正好離開自己,,她嗖的一下后退,黑貓詫異的看著她,,就聽先知說:“你如果渴了有那么多白雪,,我這紅的沒準有毒。”
“哈哈哈哈哈,,我不渴,,送你個禮物,掛在你的小角上了,?!?p> “啊哈~禮物啊,早說嘛,,是什么禮物啊,,我想看看?!彼D(zhuǎn)好幾圈也沒看到
她心里又開始想:果然是做夢吧,?
“不是做夢,之后你自然會知道,,這些都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
“哦,,你會讀心術(shù)嗎?”
“哈哈哈,,大概吧,。”
聽著聲音有些飄遠的意思,,先知看向黑貓的位置,,黑貓的影子都沒有了,。她大聲問道:“你為什么要送我禮物,?”
她想在這里多待一會,也許黑貓就會回來,,或者會有其它能看見自己的東西也說不定,,它這樣想著飄落在梅花樹枝上。
梅花樹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她嚇一跳趕緊拔高離得遠遠的,,看著那顆巨大的梅花樹抖落所有的白色梅花,之后禿禿的巨大的梅花樹拔出多條根莖,,像個人一樣用奇怪的姿勢跑了起來,。
先知用力眨眨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那梅花樹笨拙的踉蹌著向遠處跑去,,跑著跑著又憑空逐漸變得透明直至消失,。
先知看傻眼了,又低頭去看梅樹本來的地方,,地上一片梅花瓣也沒有,,除了與其它無二的禿樹就是積雪,這一切似乎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她回到地面去看那一片雪地,,一點印記也沒有:難道真的在做夢?
她沿著梅樹逃跑的路線掠過去,,一路上的雪地也全都是光滑整潔的,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在那顆樹消失的地方趴著昨天那只老虎,,先知小心的湊過去:“睡覺呢?”
那老虎毫無反應(yīng)
“晚飯吃了嗎,?”
老虎打個哈欠,,一股血腥味傳來
“哎呀!看來吃的還挺好,,你昨天不是看見我了嗎,?那你現(xiàn)在再看看我是什么?”
老虎吧唧吧唧嘴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到底能不能看見我,?”說著先知歇到老虎粉嫩的鼻頭上,那老虎依然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先知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就停在老虎的鼻頭上沉思著。
黑辰說的那句‘你活在你認為應(yīng)該的世界中’,。這里的應(yīng)該是什么意思,?難道別人無法感知到她,是她自己認為別人應(yīng)該感知不到,?這不合理,,那為什么黑辰不止能夠感知,甚至可以聽見看見,?
而且黑辰為什么送自己禮物,?是個什么禮物?
她就這兩個點思考起來,,那老虎天亮后休息夠了,,活動筋骨她也沒動,老虎拉屎尿尿她也沒動····就那么忘我地思考著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