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的青樓,,星羅棋布,。
無夜樓的燒毀,,不僅沒有打擊青樓的積極性,,反而更是提高了青樓在百姓中的知名度,。
據(jù)衙門統(tǒng)計,武昌城登記在冊的青樓,,在無夜樓燒毀后,,還剩一百三十七家,每晚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入夜時分,詹九峰和紀紫薇,,出現(xiàn)在了情愛樓,。
“紀姑娘,我就說了一句去青樓,,你沒必要這樣打我吧,。”
“哼,,滿腦子齷齪,!”
“我來這是辦正事好不好?!?p> “你還說,!”
二人走進情愛樓,里面燈籠搖曳,,胭脂滿屋,,那家伙,老太監(jiān)來這都能恢復(fù)第二春,!
小廝還沒來,,葉流星卻哈哈笑著奔近跟前:“喲,詹兄,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歡迎歡迎……咦,,你的眼睛,怎么也成了熊貓眼,?”
詹九峰道:“別提了,,還不是這位紀……哦不,我自己不小心撞的,,對,,就是我自己撞的?!?p> 紀紫薇在旁邊,,冷笑兩聲,沒有開口,。
葉流星看不懂兩人之間是啥情況,,站在那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時,,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快步走來,他是情愛樓的韋老板,,滿臉堆笑的他,,活脫脫的奸商模樣。
韋老板道:“這位公子頭一次來吧,,樓上請,。來人吶,給這位公子開一間最好的房,?!?p> 于是,韋老板在前引路,。
情愛樓果然是武昌的有名青樓,,房間里布置得香粉撲鼻,芙蓉紗帳,,鴛鴦錦帕,,應(yīng)有盡有。
走進房間,,韋老板看了看紀紫薇,,露出了職業(yè)而又不失穩(wěn)重的笑容,道:“這位夫人,,送相公送到這就可以了,,請這位夫人速速回家吧,。”
紀紫薇頓時大怒:“你說什么,!”
韋老板道:“你相公在我這,,只是和姐兒們交流交流學(xué)問,促進一下文化的發(fā)展,,很快就回去,,放心吧這位夫人?!?p> 見紀紫薇就要出手,,詹九峰趕忙拉住了韋老板,道:“無妨無妨,,就讓她和我一起吧?!?p> 韋老板奇道:“這也能一起,?”
葉流星在后面嘿嘿道:“說不定,她想現(xiàn)場學(xué)習(xí)一些技巧……額,,我沒說話,,一個字都沒說過……哎呀,疼??!”
晚了,已經(jīng)晚了,。
紀紫薇的拳頭,,把葉流星的眼睛,變成了熊貓眼,。
詹九峰笑道:“葉兄,,這下,咱倆誰也別笑誰了,?!?p> 韋老板愣了一愣,道:“你們這是……”
紀紫薇恨道:“滾出去,!”
見她怒不可遏的樣子,,韋老板不敢多說,趕忙逃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紀紫薇氣得渾身打顫道:“詹九峰!你說要來這煙花之地,,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來了,,還不辦正事!”
詹九峰忙道:“是是,辦正事,。葉兄,,你對情愛樓的姑娘們熟,現(xiàn)在,,你去給我們叫姑娘來,,記住,要找身段比較好的姑娘,?!?p> 葉流星揉著熊貓眼,開門而去,。
紀紫薇哼道:“詹九峰,,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有任何不軌行為,你別想活著走出這間屋子,!”
詹九峰冷汗直冒,,干笑道:“瞧你說的,怎么會呢,?”
很快,,門外走進來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身上的衣裙,,和沒穿差不多,,就一條薄薄的紗巾裹著。
見詹九峰的眼睛不住往那姑娘身上亂瞟,,紀紫薇咬咬牙,,取過床鋪上的被褥,扔了過去,,道:“你先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姑娘不知道眼前兩人是什么意圖,只能照做,。
詹九峰道:“姑娘叫什么,?”
姑娘道:“奴家藝名秋香,公子如果喜歡奴家,,以后可要多點奴家,,奴家什么都會,一定會讓公子樂不思蜀,?!?p> 紀紫薇怒道:“問你真名兒!”
姑娘一震,,這才膽怯道:“夫……夫人,,我真名香香,。”
詹九峰問道:“香香姑娘,,你入行多久了,,每月能賺銀子幾何?”
香香眉頭緊皺,,還從沒有人問過這些,,什么意思嘛。
詹九峰又道:“你放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給你贖身?!?p> “贖身,?”香香忙道,“不不,,公子可別害我了,。”
“替你贖身是害了你,?”紀紫薇奇道。
“是的,,我身無長物目不識丁,,除了在這煙花之地呆著,我哪也去不了,,也什么都干不了,。”香香道,。
“我來,,就是給你介紹一份工作的?!闭簿欧逍χf道,。
“什么工作?”香香一呆,。
“火車乘務(wù)員,!”詹九峰慢條斯理地說出了這五個字。
不錯,,他想找火車乘務(wù)員,,也就是列車員。
而在這個時代,,青樓的女子最多,,所以,,他選擇了在青樓中尋找。
按他的想法,,呼嘯的火車上,,一個個儀態(tài)出眾彬彬有禮的乘務(wù)員是青樓出身,多么偉大的構(gòu)想啊,。
于是,,他和紀紫薇就在這情愛樓,一個一個地面試姑娘,。
葉流星也沒閑著,,每出來一個姑娘,他就又找一個進去,,周而復(fù)始,。
韋老板在遠處看得驚奇不已,嘀嘀咕咕道:“乖乖,,那個公子要求真高啊,,進去這么多姐兒,都給他給趕出來了,,居然沒有一個讓他滿意的,。”
兩個時辰后,。
詹九峰兩人挑了七個姑娘,,當(dāng)場一一為她們贖身,差不多花了他兩千兩銀子,。
又給七個姑娘安排了客棧住宿,,兩人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的背上早已青一塊紫一塊,,因為每面試一個女子,紀紫薇就會在他背上狠狠地掐一把,,以懲罰他亂瞟的眼睛,。
回到悅來客棧,詹九峰打趣道:“我說紀姑娘,,你看這又花了我不少銀子,,再這么下去,我在葛老板那借的三萬兩,,不經(jīng)花啊,。”
紀紫薇道:“那你想如何,?”
詹九峰笑道:“不如,,把你這塊金牌拿去當(dāng)了,,換個幾千兩銀子回來?!?p> 紀紫薇瞪眼怒道:“你敢,!”
詹九峰道:“開個玩笑嘛,紀姑娘,,我還有個忙想請你幫,。”
紀紫薇哼道:“說,!”
詹九峰在桌上擺好宣紙,,又用毛筆在上面寫寫畫畫,好一會兒,,畫好了幾個這個時代沒有的東西,。
“這是何物?”紀紫薇指著衣服一樣的東西問道,。
“這個嘛,,叫制服?!闭簿欧搴俸俚?,“我們的火車乘務(wù)員,要統(tǒng)一穿制服,,上面是緊身衣,,下面是筒裙?!?p> “制服,?”紀紫薇又指向畫中另一個長條形的東西,,“那這個呢,?”
“這叫絲襪?!闭簿欧迥槻患t心不跳,,“把絲襪穿在腿上,既舒適又漂亮,?!?p> 紀紫薇道:“難道你想……”
詹九峰笑道:“不錯,我想請紀姑娘你,,在武昌城找一家布莊,,制作一批制服和絲襪?!?p> 紀紫薇想了想,,點頭道:“這個沒問題,。”
詹九峰摸出一千兩銀票,,道:“也不能讓你白辛苦,,這些錢,不夠問我要,,多了你自己留著吧,。”
紀紫薇白了他一眼,,道:“得了吧你,。”
見她不要,,詹九峰忙不迭地收好,,又拿起毛筆,在紙上畫了一樣?xùn)|西,。
紀紫薇看上去,,那紙上畫的東西很小,看起來,,很像一個“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