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上午,,李端儀的心思已經神游到了別處,,根本就聽不進夫子講課的內容。
“好了,,這節(jié)課就上到這里,,明日是公休日,,學院休息一天,后日上課之前,,所有人都要背熟今天所學的內容,,才允許進學堂?!?p> 直到老夫子說這句話時,,李端儀才如夢初醒。
什么,?還要背書,?背什么?
她生平可最怕背書了,,不管是矢樂島的淺秋,,還是現(xiàn)在的李端儀,她都不熱衷于學習這件事,。
何況,,今天根本就沒有聽講,夫子講了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那該怎么背書嘛。
夫子出了學堂,,其他同學的書童也都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就在她煩惱之際,,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里:“李義同學,,看你的神色,,是否是身體有些不妥?”
原來是同桌的朱景,。
“身體并無不妥,,只是,只是……”李端儀吞吞吐吐回答,。
“是否是還沒有抄完筆記,?”朱景善解人意問。
“對的,,朱景同學果然聰明絕頂,,所有我正在煩惱?!?p> “沒事,,我的筆記借給你用,你抄完后,,我派人來取,。”
“真的嗎,?太好了,!朱景同學,你果然是個大好人,?!?p> “舉手之勞,不用客氣,,只是我不知道李義同學你的住所,?”
“嗯,我住在平竹王府……弗……弗玉路,,門前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樹,很好找的,?!?p> “那好,明天午時,,我派人來弗玉路來取,。”
“謝謝朱景同學,?!?p> 二人告別后,白芍收拾了東西,,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李端儀才穿過連接前院的小竹門,,往前院走去。
這時,,在茂密竹林的掩映中,,竟然走出了兩位少年。
其中一位白衣少年嘴角浮起一抹微笑,,了如指掌般道:“我猜得沒錯,,果然是這個小丫頭?!?p> 平竹府,。
“唉唉唉,煩煩煩,,沒想到來到這里,,讀書的命運還是無法改變?!?p> 李端儀坐在書桌前,,白芍研磨,她握著毛筆,,一筆一劃地抄著筆記,。
毛筆字難寫多了,有時難免寫錯,,一整張紙都作廢了,,就這樣寫一張、撕一張,,大半天才抄寫了三分之一,。
“好難啊,!這個年代不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嗎,?我為什么還要讀書啊??!”她報怨著。
“郡主,,因為您是未來的太子妃啊,。”白芍解釋道,。
“如果可以,,我才不要做太子妃呢?!?p> “郡主,,您可不能胡言亂語,,這話要是被旁人聽去,那可是要犯殺頭罪的,,這是褻瀆皇家威嚴,。”
“有這么嚴重么,?”
沒想到白芍這小丫頭,,倒是伶牙俐齒,李端儀只得不做聲,,悶頭書寫,。
用了午膳,李端儀實在是累得慌,,不再抄寫,,倒頭便睡。
這一睡不打緊,,她一直睡到天黑才醒,。
醒來后坐在床邊,雙眼無神,。
白芍提醒她:“郡主,,您的功課還沒有抄完呢,那本筆記可是明天就要還給別人的,?!?p> 李端儀趕緊讓白芍又添了幾盞燈,屋里頓時透亮,。
這回她可算是真正體會了什么叫做挑燈夜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