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遙控指揮,?”
武梁聽到這話很是驚訝,“皇帝脫離朝堂,,難道不怕歹人頂替,,難道不怕權臣勾結,社稷動搖,?”
冷月聽他這么說,,白了他一眼:“當朝皇帝的本事只怕你是沒有聽說過,這天下假借圣意的事情不會存在,,敢勾結謀反的更不會有,!”
她說到此處仰望著北方,那是帝王宮的方向,。
她思索了一會兒,,又轉頭對武梁問道:“你到底是誰,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
武梁聽她這么問,,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對她說道:“我說自己記不得了,,你信嗎,?”
他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冷月,希望能用男性魅力贏得她的信任,。
沒想到冷月卻是不屑一顧:
“我信你個鬼,!你這個家伙壞的很!”
“咦,?”
正在他想辦法解釋的時候,,卻聽到冷月又發(fā)出了一聲詫異的聲音,。
武梁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這片林木的盡頭,,出現(xiàn)了一只狼首羊身的妖獸,。
“狡獸?”
冷月認出了這只妖獸,。
它們被人瞧見叼走了靖王的小女兒,,冷月這次帶隊進入黑霧林的目標也正是它們。
“它們不是全被倏獸殺死在狡獸窩里了嗎,?怎么還有一只會在這兒,?”
武梁也看出來,這只狡獸仿佛是有備而來,,見到他們并不慌張,,反而是用兩只漆黑的眼睛盯著自己,并有意揚了揚嘴,。
“它的嘴里叼得有東西,!”
冷月一下子回過神來!
“好像是只繡花鞋,?!?p> 武梁這一次也看清楚了。
“我們?nèi)プ?!?p> 冷月現(xiàn)在靈力恢復了大半,,她咬牙忍著皮外傷,,朝著這只狡獸追去,。
等他們趕到狡獸剛才站立的位置,發(fā)現(xiàn)地上果然扔著一只繡金穿銀的鞋子,,一看就是皇室之物,。
“這是只小女孩的鞋子?!?p> 武梁看鞋子只有冷月一半手掌那么大,,上面雕龍繡鳳一看就不是尋常百姓之物。
“這應該就是靖王女兒的鞋子,,這只狡獸把它叼過來是什么意思,?”
冷月十分困惑。
“它在那里,!”
武梁環(huán)視四周又看到了那只狡獸的影子,,只見它半隱藏在黑霧林的茂密的植被中,兩只漆黑的眼睛流露出滲人的目光,。
冷月捏緊這只鞋子,,朝著這只狡獸追去。
雖然她的修為極高,但那只狡獸在黑霧林中卻如魚得水,,在各個縫隙間穿梭,,她和武梁拼力追逐卻總是落后它數(shù)丈之遠。
“不能再追了,!”
當冷月追到一座破爛的木橋前頭時,,突然停了下來。
武梁氣喘吁吁跟了去,,仔細看這座木橋,,只見它已經(jīng)殘破不堪,靠近自己這半邊上面覆蓋著各種枯枝敗葉,。
各式各樣的蘑菇,、苔蘚和其不明的花草從這些落葉之中探出頭來,靠近對岸的那一半橋面卻是籠罩在濃密的霧氣之中,。
這霧氣仿佛是天然的屏障,,又像是一面警戒的氣墻,預示著那邊的無限險境,,因為橋上靠近這些霧氣的花草仿佛被吸干了所有的靈氣,,焦黑如碳。
武梁這才明白原來黑霧林霧氣的源頭是來自這里,。
這座木橋的橋頭立了一塊石碑,,上面早已經(jīng)被雜草和泥土覆蓋。
武梁走過去,,用手扒到那些雜草才露出里面三個斑駁的字體:“斷霧橋”
他順著橋頭朝著河底忘去,,卻見橋下的河水無比詭異,靠近自己這邊的河水是黑色的,,死氣沉沉,,猶如一灘死水,而靠近對岸邊霧氣蒸騰,,看不清河水的樣子,,想來也好不到哪去。
這個橋仿佛把這黑霧林以此為界分成了兩個世界,。
“這斷霧橋那邊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不讓追了?”
武梁轉頭對著皺眉的冷月問道,。
“橋的那邊就是人族的禁區(qū)了,,”
冷月說道,“黑霧林雖然叫林,,實際上卻是一片無邊森林,,這個大陸上的人族早就接到神諭,,禁止到斷霧橋的另一邊去?!?p> “神諭,?”
武梁聽了萬分驚訝,“這個世界難道還有神族的存在,?”
冷月白了他一眼,,沒有理他而是繼續(xù)說道:“據(jù)說在斷霧橋的另一邊,還有很多難以想象的上古兇獸,,聽說它們的力量個個都像我們鎮(zhèn)國神獸那樣深不可測,。
好在它們受神諭制約不能到我們這邊來,否則落辰大陸的人族早就滅絕了,,所以我們貿(mào)然進去它們的地盤,,只怕兇險無比……”
冷月提到鎮(zhèn)國神獸的時候,武梁只覺得腹內(nèi)一熱,,好像肚子里有什么東西作出了回應,。
他伸手摸了摸,感覺那個位置硬邦邦的,。
“靠,!這個身體不會有什么結石吧?”
“唉,!”
他正困惑時,,卻聽到冷月一聲嘆息,“只可惜神獸那天晚上突然在夜影宮神秘死亡……”
她說到這里,,回頭盯著武梁的眼睛:“你還是不肯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
武梁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冒出這句話,傻傻地看著她:“那天晚上,?跟我有關,?”
“好吧,,你還是不肯說實話,!”
冷月以為他在裝傻,生氣地轉過身,,“不管你是誰,,只要被我發(fā)現(xiàn)做了對將夜國有害的事情,我都會把你繩之以法,!”
武梁沒有在意她的生氣,,因為在冷月在質(zhì)問在他的時候,他的腦海里突然閃現(xiàn)出一段模糊記憶,。
在這個記憶片斷中,,一位女人用血咒召喚出一道毀天滅地的閃電,,將整個宮殿都化為烏有,那個妖獸也隨之被擊殺……
“它又出現(xiàn)了,!”
正當武梁沉浸在這個身體的記憶,,卻聽到冷月再次驚呼。
他抬頭看去,,只見橋頭的霧氣中,,那只消失的狡獸從霧氣中伸出了自己的腦袋,這次它的眼睛已經(jīng)全然變黑,,充滿著死氣,。
更為恐怖的是,它的半邊臉已經(jīng)是變成了枯骨,,露出白森森的長牙,,它張開嘴,從這長牙之間又吐出一根玉釵來,,那玉釵一看就是皇家小女孩的頭飾,。
“它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武梁被這家伙的模樣嚇了一跳,。
“這或許就是它本來的面目,。”
冷月冷冷地說道,。
“它是挑釁我們,,還是想告訴我們靖王的女兒在對岸?”
武梁扭頭對冷月問道,,卻看到她一臉的凝重,。
“你回吧!”
冷月終于狠下心來,,“我要過去看看,,它到底想做什么!”
武梁笑了一下:“我又怎么能舍得讓你一個人去冒犯,?當然是要與你一起共赴險境的,!”
武梁其實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一是自己帶來的士兵死得一干二凈,現(xiàn)在回去少不了人罷官治罪,,如果能跟冷月一起拼一把,,真得救了靖王的女兒,也算將功抵罪,。
二是自己跟著冷月一起,,總是能創(chuàng)造機會,想辦法讓她身心都托付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