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鳴打了個哈欠,睜開朦朧的睡眼,,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覺得精神奕奕。
坐起來伸了個懶腰,,陸一鳴問道:“司機師傅,我們走了多久了,?這是到哪兒了,?”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回答說:“小兄弟,我們已經(jīng)走了快六個鐘頭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了陵州,,再有十來分鐘就到了?!?p> 進陵州了,?
他詫異地眨眨眼,自己這一覺還真是睡的夠長的,,竟然都進了陵州了,。
陸一鳴掀開白色窗簾,朝外看了一眼,,現(xiàn)在太陽已經(jīng)西下,,夕陽的余暉下,昏黃的光芒籠罩大地,,已經(jīng)是傍晚了,。
他嘴角勾了勾,田欣被自己罵了一通,這一路上也不見她再來打擾,,想必還是滿肚子氣呢吧,。
想到自己早上發(fā)的一通火,他不禁暗暗佩服自己,,現(xiàn)在再讓他來這么一回估計都來不了了,,還沒干活先把老板得罪了,這事鬧的,。
車子又行駛了十幾分鐘,,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陸一鳴拉開窗子,,看到他們已經(jīng)行駛到了郊外區(qū)域,,周邊全是一棟棟獨立的豪門大院,非富即貴,。
陵州是如今江南最繁華的幾個城市之一,,不僅是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大都市,還是全國的經(jīng)濟中心,、科技中心和貿(mào)易中心,,擁有極其深厚的歷史底蘊。
陵州不僅擁有現(xiàn)代都市的繁華喧囂,,還有古典優(yōu)美的旅游風(fēng)光,。
像擁有凄美愛情故事的半月湖,相傳當(dāng)年此地曾有一對癡心相戀的情人雙雙跳湖殉情,,流傳下來一段佳話,,千年來不知有多少情侶趨之若騖。
還有冠陽樓,,更是十大歷史文化名樓之一,,被譽為江南第一樓,歷史上無數(shù)文人墨客都曾登此樓觀景,,留下了一篇篇傳世佳作,。
田氏集團的總部便是設(shè)在陵州,在城中心,,田氏集團擁有一座整個城市規(guī)模最大的商業(yè)大廈,,占地數(shù)百畝,陵州的經(jīng)濟有一半是靠田氏集團撐起來的,。
車子停了,,陸一鳴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四周看了一下,,這里應(yīng)該是陵州城的富人區(qū)了,,他們?nèi)缃裢T谝粭澐浅4蟮那f園門口,,寬有二十多米的大門里還有幾名保安站崗。
所有人都下車了,,陸一鳴看到田欣是和老掌教從同一輛車上下來的,,看來她半路又轉(zhuǎn)了車,想起她之前說要和自己商量事情,,一路上卻再不踏足自己這輛車,,陸一鳴就忍不住想笑。
老掌教下了車,,先是瞇起眼仔細看了看田家的莊園,,走到陸一鳴跟前,說:“一鳴,,你怎么看,?”
田欣也一起走了過來,看她臉色平淡,,不慍不喜,,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只不過眼睛從不看陸一鳴,,只是平視前方,。
陸一鳴瞄她一眼,對老掌教說:“這莊園看著很正常,,不像是有惡鬼存在,。”
老掌教點點頭,,轉(zhuǎn)過來問田欣,,她爺爺是不是在家。田欣說在的,,爺爺現(xiàn)在正在休息,他晚上是沒辦法睡覺的,,即使我們有多少人陪著他都不行,,一到晚上爺爺就說像是身在地獄,周圍一個人也看不到,,只有可怕的惡鬼圍繞,。
陸一鳴和老掌教對視一眼,臉色都很凝重,。
陸一鳴又認真地看了看,,還是沒什么發(fā)現(xiàn),說道:“我們進去吧,?!?p> 進了莊園,,院里建有好幾棟樓房,田欣領(lǐng)著他們朝最后面的那棟樓走去,。
進了門,,客廳十分寬敞,室內(nèi)設(shè)計很典雅,,擺放著世上最高檔的中式家具,,看著這些古香古色的家具裝飾,他只認得出那一排十多米長的柜子應(yīng)該是黃花梨木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陸一鳴覺得這里隨便拿出去一件價格都能嚇?biāo)廊耍绣X人的奢侈真是難以想像,。
此刻客廳中還掛滿了一些鎮(zhèn)鬼驅(qū)邪的法器,,廳中有六七個人,身穿道袍,,看到有人進來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見過陳老,田小姐,?!?p> 陸一鳴詫異望了老掌教一眼,老掌教介紹說這些人里有四個是龍虎山上的真人,,另外兩個是我們茅山弟子,。
陸一鳴哦了一聲,著重打量著龍虎山的人,,見他們對老掌教很是尊敬,,一舉一動都如流云流水,超凡脫俗,,暗道不愧是道教祖庭,,果然都不是庸碌之輩。
所有人坐下后,,開始商談,,田宏彬正在屋里睡覺,現(xiàn)在離天黑沒幾個鐘頭了,,一到晚上,,群鬼就會現(xiàn)身,所以一定要抓緊時間商量對策,。
陸一鳴也參與了討論,,不時提出自己的觀點,其實他心下有個不好的預(yù)感,,只是不太確定,。
最后見大家商量來商量去都沒有個好辦法,,他說道:“老掌教,諸位師傅,,聽了大家的描述,,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p> 田老太爺?shù)氖潞臀覀兤匠S龅降墓砗θ瞬煌?,?shù)量驚人,而且里面有很強大的鬼魂,,相信這一點在座諸位都是知道的,。
我聽老掌教說,昨夜諸位師傅與惡鬼斗法時,,曾消滅過兩個白衣鬼,,鬼死之后有煤灰遺留,這種現(xiàn)象可以說極其怪異,。我們都知道,,鬼只不過是人死后形成的一種特殊氣場,無形無質(zhì),,煤灰從何而來,?
不瞞大家,我前段時間曾處理過兩起鬼害人事件,,闖入被害人家里的鬼與纏著田老太爺?shù)墓硪粯佣际谴┮簧戆滓?,而且被消滅后也有煤灰?p> 巧的是茅山師傅近半年來也曾遇到過相同的事件,把這些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我和老掌教一致認為那些事件和田老太爺這次都是同一伙鬼在作怪,,看他們的服裝樣式,很可能是古代的一座大型陵墓中跑出來的,。
不止如此,,所有被害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以前都在煤礦工作過,,這就更不是巧合了吧,?
他不緊不慢地說著,分析的頭頭是道,,眾人都不禁點頭。陸一鳴說到這兒,,轉(zhuǎn)頭對田欣說:“田小姐,,我想請問,田老太爺以前是不是也在煤礦工作過,?”
田欣淡淡看向他,,無聲地點點頭,。
陸一鳴眉頭一皺,不滿道:“你不會說話???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點頭搖頭的干什么,?”
田欣氣急,大眼瞪向他,,急促喘息兩下,,嗓音發(fā)緊,沉聲道:“有,!”
陸一鳴點頭嗯了一聲,,又問道:“能不能請你詳細說說?”
田欣道:“我以前很少問爺爺這些,,只知道他二十多歲就投資開煤礦,,做了差不多二十多年,賺了些錢,,后來國家禁止私人開礦,,他就創(chuàng)辦了田氏集團,開始做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p> “那老爺子那些年都在哪兒開礦?出過什么事故沒有,?”
“我不知道,。”
“嗯,?你不知道,?”
田欣瞪著他,“我以前一直在上學(xué),,后來二十五歲進了集團,,整天忙工作,哪會想到問這些事情,?”
陸一鳴瞥著她,,說:“你爺爺是做煤礦生意起家的,可以說是你們田家的發(fā)家史,,就算是出于關(guān)心,,也該多了解了解老人家的歷史,你啥都不問,,怎么做人家孫女,?”
“你——”
田欣看著他,,銀牙緊咬,陸一鳴不再看她,,繼續(xù)自己的分析,。
廳中諸人相視一眼,似乎陸師傅和田家大小姐不怎么對付啊,,說話都是滿滿的火藥味,。
陸一鳴繼續(xù)說道:“各位師傅,我以前在處理白衣鬼的案子時,,曾使用通靈術(shù)問過他們,,得到了一個線索。這些白衣鬼都是因為‘往生橋’被人破壞,,不能再入地府輪回,,因此生了怨氣,到處找人報復(fù),。
因此我們可以大膽推斷一下:在某處荒山之中有一座大型陵墓,,而田老爺子這些人以前在開礦作業(yè)時,曾經(jīng)發(fā)生過大的事故,,這起事故間接導(dǎo)致了陵墓的坍塌,,破壞了墓中設(shè)置的往生橋,墓內(nèi)群鬼怒氣難平,,這才到陽間尋他們報復(fù),。
這陵墓肯定有數(shù)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歷史,至于為什么這么長時間墓里的鬼魂一直沒去地府,,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了,。”
他一番話說完,,眾人都有豁然開朗的感覺,,一個個欣然點頭,說陸師傅分析的有道理,,聯(lián)系種種,,可能這就是事實真相。
陸一鳴說:“所以我們要徹底解決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那座陵墓的位置,,修復(fù)往生橋,再辦一場大法事超度墓里的鬼魂,,把他們?nèi)克突氐馗?。?p> 他說的邏輯合理,思維清晰,,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稱贊,田欣也忍不住側(cè)眼看看這個家伙,,發(fā)現(xiàn)他也并非一無是處,,起碼頭腦挺聰明。
如果他能改掉說臟話,、沒禮貌,、不尊重人、輕佻,、沒素質(zhì)……等等等的缺點,,還算是一個可造之才。
老掌教也同意陸一鳴的看法,,微笑著點了一下頭,,說道:“找到陵墓送走鬼魂的確是釜底抽薪的解決辦法,不過要做這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眼下田家的事怎么解決呢,?”
陸一鳴道:“老掌教說的不錯。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我們就著手開始尋找陵墓的位置,,至于今夜,,就按照我們先前商量的。當(dāng)然,,第一就是要保證田老爺子的人身安全,!”
田欣聽了他這話臉色有些緩和,看他的眼神也溫和了很多,,總算這個家伙還記得爺爺?shù)氖?。在她心里,什么陵墓,,什么往生橋的現(xiàn)在她才不在乎,,只要爺爺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