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回憶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尤其是那些細(xì)枝末節(jié)要特別留意,,因為一個個微小的邏輯就藏在其中。
“高林杉,!按照推理對決規(guī)則,,你必須做出更加符合邏輯的推理,。或者......找出錯誤,?”美和摸著下巴,,掂量掂量后果,覺得我不會選擇后者,。
“幽靈......”
美和眼前一亮“噢,!你也覺得王承是幽靈附體嗎?”
“不對,,不是這個意思,。美和,你今天在花店面對血跡時說了什么,?我記不太清了,。”
“嗯......只有漂浮的幽靈才不會留下腳印,?”
“呵,,就是這樣。雪秀,,你說王承刺傷了陳女士,,但血跡里沒有他的腳印,這你怎么解釋,?”
遲惠點點頭“對?。∵@點我們警方也覺得匪夷所思,?!?p> 雪秀沒有著急回答,而是抱起一顆椰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震得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高林杉......你覺得我會被這種小問題難住嗎?”
旁邊的遲惠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傷害,,垂頭喪氣的扶著墻再也不說話了,。
“哼,你聽好了,,這是因為他站在陳女士身后舉刀刺中了陳女士的前胸,,拔出時血液是向前噴的,所以血跡里沒有留下腳印,?!?p> “不對,這根本說不通,?!?p> “住口!”雪秀把椰子舉過頭頂,,看樣子非砸中我不可,。
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我毫不示弱,,依然選擇繼續(xù)說下去,只不過聲音稍微有些顫抖“你...你好好想想,,一個坐著的婦女會允許長相恐怖的陌生人走到她身后嗎,?”
“這個!??!”雪秀心一亂就忘了自己還舉著東西,雙手一松,椰子正好掉在自己頭上,。
“啊啊啊?。 ?p> 趁著當(dāng)前局勢混亂,,我連忙找個借口離開了會議室,。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22點,公安局里空蕩蕩的,,只有走廊里的聲控?zé)艉臀乙婚W一閃的開著玩笑,,在路的盡頭,那里的門虛掩著,,里面射出的微光吸引我前去一看究竟,。
這里原來是醫(yī)務(wù)室,昏過去的王承正平躺在一張木板床上,,由兩名警官認(rèn)真看護著,。
我打過招呼之后,走到王承面前摸了摸他的頸動脈,,發(fā)現(xiàn)脈搏比正常人快很多,,由此可見他不但醒了而且還很緊張。
“王先生,?你醒了吧,?我有個問題想請教?!?p> 不論我怎么呼喊他就是不睜眼,,正發(fā)愁的時候,美和突然竄出來在他后腦勺撞出的大包上狠狠按了一下,。
“啊呀呀呀?。?!”王承像觸電一樣瞬間坐了起來,,這一幕堪比電影中的詐尸情節(jié),一般人看到肯定會嚇?biāo)馈?p> “不知好歹的家伙,!你在花店究竟看到了什么,?”美和本來還想再來一下,但是王承手捂著頭,,因此沒機會下手,。
“我,我真的沒進(jìn)過花店,!”王承剛說完又被椰子砸中了后背,,緊接著雪秀邁步來到這里,,她沉著臉,看起來隨時都會爆發(fā),。
遲惠背著手晃晃悠悠來到他面前笑著問“這位兄弟,,你不仗義啊,!受害人都成那樣兒了你為什么還要說謊,?難道......想包庇罪犯不成!”說到最后一句,,他的表情突變,,怒目圓睜,齜牙咧嘴,,再加上滿頭奇怪的白發(fā),,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精神病院的某號床。
“不是這樣,!”王承跳下床,,抓起枕頭抱在懷里“呼......我還是都說了吧!其實我是有點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與本案無關(guān),!”
“我在一家花式籃球俱樂部當(dāng)教練,最近愛上一個男孩,,想向他表白,,于是就去花店請教老板娘送什么花合適......就這些?!?p> 眾人聽完全都愣住了,。
“我是個同性戀,想笑就笑吧......”王承一屁股坐在床上,,終于松了一口氣,。
美和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后小心謹(jǐn)慎的問“你是說......當(dāng)時陳女士果然還沒事,?”
“?。繘]錯,,她很熱心的替我出招,,但是我忘帶了錢包,所以回家去取,,等我再來到花店時她已經(jīng)出事了,,我怕被懷疑,,于是就一口咬定沒來過店里......”
聽到這里,,雪秀轉(zhuǎn)身離開了醫(yī)務(wù)室,。看著她的背影,,我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妙......
當(dāng)我再次回到會議室時,,一切都變了,雷叔被警察銬上明晃晃的手銬,,他兒子雷健也和警察撕打在一起,。
這時遲惠也回來了,見狀立刻命令部下把鬧事的雷健也銬了起來,。
“都給我?guī)ё?!?p> “住口!”
“???小雪你......”遲惠摳了摳耳朵,覺得自己沒聽清楚,。
雪秀裝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很有禮貌的解釋道“遲惠隊長,請再等一會,,還沒徹底結(jié)束呢,。”
“高林杉......你有膽量嗎,?”雪秀坐在會議桌前,,支著下巴注視著我。
“那當(dāng)然,?!?p> 事到如今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怕了,為了真相,,就算輸?shù)盟姆治辶岩苍谒晦o,。
這時,美和突然從門縫溜了進(jìn)來,,從挎包里拿出一張紙條,,沖我眨眨眼睛“我從王承身上順來的?!?p> 我接過來一看,,上面手寫著四個名詞:糖心玫瑰、食用檸檬酸,、食用紅色素,、白砂糖。
?。ㄟ@個是......)
雪秀挑起長發(fā),,看著它們一根根優(yōu)雅的滑落“......根據(jù)新掌握的線索,,案件形勢徹底發(fā)生了變化,我認(rèn)為雷恪就是刺傷陳女士的真正犯人,?!?p> “理由很簡單,今天早上接觸陳女士的一共只有兩個人,,如果其中一個是無辜的,,那么另一個絕對是犯下此案的人?!?p> “至于犯案手法......就不多說了,。”
我正聽的津津有味,,她卻突然中斷了推理,,于是我就問“為什么不說了?”
雪秀捧著椰子靠在椅子上繼續(xù)瞇縫著雙眼,,不過這回我很清楚她在看誰,。
“犯案手法和我之前推理的一樣,不需要重復(fù),?!?p> “不對!現(xiàn)在懷疑對象變了,,之前的手法說不定就行不通了,!”
美和唯恐天下不亂“嗯嗯!有道理,!雪秀,,你還是說說吧?”
“哼,,真沒法......犯人走到受害人身后,,用水果刀刺中了受害人的前胸,拔出時血往前噴所以沒留下腳印,。因為他是受害者的丈夫,,受害者對他并沒有任何防備,這回你滿意了吧,?”
此時此刻,,我有點心慌“但受害者曾說過,襲擊她的是個陌生人,!若如你所說犯人是雷叔的話,,她不可能不認(rèn)識!”
“哼,,看來你根本不了解女人心,,陳女士為什么從醒來以后就一直哭個不停,?難道你沒有想過嗎!”雪秀叼住椰子上的吸管,,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把椰子扔了過來,。
我懷著無比驚恐的心情接住了它,,本能的晃了晃,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喝的一滴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