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整個假山群就環(huán)蟻國的螞蟻都是吃素的,,一點不腥,俺娘最喜歡”
肥蜘蛛被吹捧得飄飄然,。
“可是這只小螞蟻這么瘦,除了骨頭都看不到肉”
“帶回去養(yǎng)幾天就肥了,,銀蟻國的肥螞蟻有洪老大罩著,,咱還不敢隨便抓”
肥蜘蛛估計這幾天都沒收獲,就算是瘦螞蟻也舍不得放棄,。
“要不這樣,,看這螞蟻沒半點動靜,不一定能活下來,,干脆你把小螞蟻送給我練手,,畢竟我是御醫(yī),見死扶傷是我的職責(zé),,作為賠償,,我愿意給你進貢三天的食物,如何,?”
“別看她小,,好歹也是肉!”
聽到三天的食物,肥蜘蛛有點心動,,不過抓住小螞蟻的手并沒有放開,。
“最多五天,不要就算了,,我也怕救不活,,白搭了那么多食物”
朗山心里焦急,卻也知道不能表現(xiàn)得太迫切,,邊說還假裝準(zhǔn)備離開,。
“成交!五天,!不準(zhǔn)反悔,!”
肥蜘蛛看手中的小螞蟻血肉模糊,確實沒有一點動靜,,怕是活不過今晚,,比起五天的食物,還是趕緊脫手合算,。
把護衛(wèi)蟻帶來的所有食物都堆到肥蜘蛛面前,,朗山如愿交換到受傷小螞蟻。
小螞蟻頭部受傷嚴重,,應(yīng)該是遭受了連續(xù)撞擊,。
朗山馬上現(xiàn)場給她清理包扎,然后跟著轎攆一起回欣蟻國,。
轎攆在欣蟻國城門外被守衛(wèi)攔下:
“神醫(yī),,這不是我們欣蟻國的螞蟻,您不能帶進去,!”
每種螞蟻都有自己獨特的味道,,欣蟻國的城門守衛(wèi)老遠就聞到神醫(yī)手中螞蟻不一樣血腥味。
“她受傷了,!再不救可能會死,!”
朗山急得跳腳,守衛(wèi)卻拒絕融通,。
“沒有欣蟻后的恩準(zhǔn),,真的不能帶陌生螞蟻入城!”
“我要見欣蟻后,!”
“只能神醫(yī)自己進去”
……
城門守衛(wèi)還真鐵面無私,,就算是神醫(yī)也不講任何情面,直到欣蟻后傳來放行旨意,,守衛(wèi)才同意朗山把小螞蟻帶到二層療養(yǎng)室,。
朗山上任御醫(yī)后,,對二層工蟻室進行了劃分,隔離出幾個獨立蟻室,,專門處理不同程度的傷病患,。
在重癥室,朗山花了幾個小時,,才徹底處理好這只受傷的螞蟻,望著包裹得粽子一樣的受傷螞蟻,,心里說不出的擔(dān)心跟失落,。
“神醫(yī)神醫(yī),這只螞蟻是您的舊識嗎,?”
看神醫(yī)如此不顧一切的要帶回來救治,,欣蟻國的那些螞蟻都以為她就是神醫(yī)一直念叨的舊識。
“不是,,她是只未成年的雌蟻”
不知道為什么,,朗山并沒有說出她是環(huán)蟻國的螞蟻,隱隱的,,他覺得這只小螞蟻身上有些不太正常的地方,。
“還未成年啊,?,!怎么就跑出來傷成這樣?,!那些照看嬤嬤太大意了,!”
“聽說小螞蟻是從假山群里掉下來的,治好了剛好可以給神醫(yī)當(dāng)向?qū)А?p> 所有的螞蟻都知道神醫(yī)義診結(jié)束準(zhǔn)備上假山群,,這會兒送上一只假山群的螞蟻,,不是正好嗎?,!
“她頭部受傷嚴重,,又流了那么多血,就怕救活了也可能是個白癡~”
朗山淡淡的,,似乎在說某件跟他毫無關(guān)系的事情,。
“啊,?,!白癡?,!那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送回假山下唄,總不能我們神醫(yī)養(yǎng)著,!”
“說不定白癡也能治好,,咱們欣蟻國的御醫(yī)可是神醫(yī)哦”
……
欣蟻國的螞蟻七嘴八舌的圍著眼前這個受傷螞蟻,好一會才想起,,神醫(yī)義診幾個月回來,,都還沒熱烈擁抱一下。
“歡迎神醫(yī)回來,!”
“神醫(yī)外出這么久,,遇見什么有趣的事情嗎?”
“神醫(yī)找到舊識了嗎,?”
……
“欣蟻后有請神醫(yī)”
護衛(wèi)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把神醫(yī)從眾螞蟻熱烈歡迎的擁抱中拉到了欣蟻后寢宮。
欣蟻后準(zhǔn)備了豐盛午餐給神醫(yī)接風(fēng),。
席間免不了客套,,還有相互感激奉承的話,說到獎賞,,朗山只希望欣蟻后能想辦法聯(lián)系到假山群的銀蟻后,,或者洪老大。
因為肥蜘蛛說了,,那是上假山群的唯一辦法,。
“雖然銀蟻后名聲在外,可是本后跟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面,,更不用說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洪老大”
欣蟻后對沒法幫助神醫(yī)表示遺憾,,說了一大堆安慰的話,朗山倒是沒覺得太意外,,一開始他就猜到,,欣蟻后不太可能給他提供太多的幫助。
反正小螞蟻還昏迷不醒,,朗山也不可能扔下她獨自上假山群,。
“現(xiàn)在只能期待眼前這只小螞蟻早點醒來,也許有別的辦法上假山群”
朗山去假山群的計劃擱淺了,。干脆暫時安心蹲守在欣蟻國,,當(dāng)起了真正的御醫(yī)。
每天,,受傷的小螞蟻身邊除了朗山,,都會圍著一堆的螞蟻。
他們跟神醫(yī)一樣,,也期待這只螞蟻能早點醒來,,只是,,沒有哪只螞蟻能體會朗山那種揪心和不安。
“醒了,?,!小螞蟻醒了!”
終于,,盼到了小螞蟻拆紗布的日子,,小心翼翼的解開那層層紗布,朗山看到一雙迷茫又恐懼的眼睛——謝天謝地,!
只要不是癡呆的神情,,對朗山來說就是驚喜。
“你們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
干癟瘦小的螞蟻,,以極快的速度縮到角落,,就像在躲避四周無數(shù)看不可見的野獸,看得朗山一陣揪心,。
“小螞蟻,,你知道你是誰嗎?為什么會從假山上掉下來,?,!”
有個嘴快的螞蟻直接問出了大家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我是誰,?嗯,,想不起來了,我的頭好痛,,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靠!真的是只白癡螞蟻,!”
所有螞蟻把眼光投向朗山,,這可憐的神醫(yī),苦苦守了半個多月,,結(jié)果救了只白癡,!
“沒事沒事,你昏迷了這么長時間,,一下子想不起來很正?!?p> “真的嗎?”
發(fā)愁的小螞蟻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純潔得沒有一絲的雜質(zhì),,也燦爛了周圍所有螞蟻的心情——白癡就白癡吧,,醒了就好!
出于職業(yè)要求,,朗山心里再難受也不會在患者面前表現(xiàn)出來,,而且從醫(yī)學(xué)角度來說,這只是暫時失憶,,慢慢會恢復(fù),。
“既然你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暫時就叫你笑笑吧”
朗山給小螞蟻起了個臨時名字,。
小螞蟻確實非常愛笑,,就算失憶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也總是帶著笑,,仿佛天下就沒什么值得苦惱的事,。
更可笑的是,笑笑跟神醫(yī)一樣,,似乎也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任何食物在她眼里都好吃得不要不要的:
“天哪!居然還有這么美味的食物,!”
就算是一片面包屑,,笑笑都像是吃到不可理喻的美食,更不用說是那些葷菜,,比如蟲卵,,肉松什么的。
“難道失憶還會忘記食物的味道嗎,?,!”
螞蟻們雖然很有成就感,可是難免納悶,。
“我以為天下只有花草可以吃,,從來都沒有吃過這么美味的東西,真的好香好好吃哦”
既然大家都認為笑笑失憶期間跟白癡差不多,,她說的話也沒太當(dāng)回事,。
“神醫(yī),蟻后有請”
伴著笑笑的醒來,,朗山又得到另一個好消息:銀蟻后找他看?。?p> “哈哈,!知道是誰找神醫(yī)嗎,?!假山群的銀蟻后,!看來咱們欣蟻國的御醫(yī)真是名滿螞蟻界了,!”
“神醫(yī)似乎不太高興,?!”
欣蟻后非常興奮,,可朗山看著并沒有想像的激動,,讓她有點納悶。
“銀蟻后雖然名聲不怎么好,,仗著洪老大耀武揚威,,不過既然求上門來了,我就給她這個面子,,再說,,神醫(yī)不是正想法上假山群尋舊識嗎?”
欣蟻后的興奮跟朗山的平靜反差太大,。
“朗山覺得這事得好好計劃,,正如欣蟻后剛剛說的,銀蟻后名聲不太好,,萬一治不好,,她過河拆橋,咱們不就吃啞巴虧了嗎,?,!”
朗山平淡的幾句話有如驚雷,,馬上打醒了興奮的欣蟻后,,她也聽說了,銀蟻后二公主受傷嚴重,,已經(jīng)請了好多御醫(yī),,萬一真的落下殘疾,她反咬一口,,欣蟻國有可能遭受無妄之災(zāi),。
“聰明!不愧是我欣蟻國的御醫(yī),,神醫(yī),!”
欣蟻后當(dāng)然也不是吃素的,馬上很委婉的回絕了信使:
“小小欣蟻國哪來什么神醫(yī),,都是大家吹捧出來的,,萬一誤了公主的傷,欣蟻后可擔(dān)當(dāng)不起”
欣蟻后好茶好水好點心的招待信使,,就是不派神醫(yī)跟隨,。
銀蟻后得到回復(fù),自然是暴跳如雷,,不過寶貝女兒傷勢要緊,,只能求助洪老大,。
洪老大畢竟是老江湖,一眼看穿其中原委,,交代信使傳話:
“只要欣蟻國神醫(yī)肯出診,,賞銀百兩。就算銀蟻國二公主有什么不測,,定不會追究欣蟻國的責(zé)任”
“哈哈,!既然洪老大作保,咱們就放一百個心了,!”
既然面子,,里子都有了,欣蟻后自然不會不給臺階,,趕緊讓神醫(yī)收拾收拾,,跟著信使出門。
“笑笑是我的助手,,必須跟著”
估計這一走,,十天半月甚至幾個月都回不來,朗山?jīng)Q定把笑笑帶上,,反正她的外傷好得差不多了,,跟在自己身邊調(diào)理也方便。
信使自然是得到授意,,什么條件都答應(yīng),,于是兩頂甲殼蟲軟轎順著幾條結(jié)實的蛛網(wǎng)梯子很快就上到了假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