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祭”是被公認的正面火力最強大的超凡者,是其他星座最不愿意在遭遇戰(zhàn)中對上的角色之一。
而在‘游學者’階段,,這種火力優(yōu)勢尤其明顯。
“主祭”對應(yīng)星區(qū)之下的輔助星座共有四個,,既三雪峰座、火蜥蜴座,、號角座和湖中女士座,,分別對應(yīng)著冰霜、火焰,、雷電和自身強化四個領(lǐng)域的多種法術(shù)能力,。
至于每個星座能為“主祭”帶來具體哪些法術(shù),“天狩”并沒有詳細的資料,。但從剛剛那股寒風的效果來看,,必定都是些不能小看的棘手能力,。
法術(shù)攻擊過后,走廊上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
聽力異常敏銳的張逸麟從聲音判斷出了敵人的大致方位,,趕在他們就要進門之際,舉槍朝著門洞連續(xù)射擊,。
砰,!砰!砰,!
子彈伴隨著槍聲呼嘯而出,,在一股神秘力量的推動下轉(zhuǎn)向右側(cè),在空中劃了一個詭異的C字形,,射向還沒能看到三人的“緘默兄弟會”突擊隊,。
子彈幸運的擊中了目標。
張逸麟能夠確認這一點,,因為他聽到了幾聲短促的慘叫聲,,也捕捉到了空氣中的一絲血腥味。
“小心,,是獵手,他們當中有一個‘獵手’,!”
他聽到一個男人用卡德拉語喊道,。
腳步聲戛然而止,但很快,,一些悉悉索索的動靜又再響了起來,,對面的人顯然在重整旗鼓,很快便會再攻過來,。
張逸麟急忙給自己的手槍更換彈匣,,同時轉(zhuǎn)頭看向雷哲:
“搭把手!他們的人太多了,!”
白璐半蹲在地上,,低垂著腦袋,眼睛微閉,。她像是還沒從那次冰霜法術(shù)的攻擊中恢復過來,,又像是正在為下一步行動做準備。
不管怎樣,,她都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里,唯一可以提供火力支援的就是雷哲,。
出人意料的是,,雷哲沒有舉槍,。他左小臂抬起,右手則不斷上下掃動,。
“你在干嘛,?”
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居然彈起了空氣吉他,。
“拜托了,,你就相信我吧!”
大哥,,這我怎么信你,?人家這都快走到臉上來了,你還搞吟游詩人加BUFF這一套,?
雷哲絲毫沒理會張逸麟充滿懷疑的注視,,越彈越嗨。
而隨著他這場滑稽演奏的進行,,張逸麟仿佛真的聽到了電吉他的聲音,。那聲音像是從他體內(nèi)傳來,一個接一個的和弦極富節(jié)奏感,。
聽著這段本質(zhì)為超凡力量的“音樂”,,他無法控制的搖晃起身子,頻率與樂曲節(jié)奏逐漸趨于一致,,活像是早期RPG游戲中等待指令的玩家角色,。
正在彈奏的雷哲,包括半蹲在地上的白璐,,也一同搖頭晃腦起來,。
雖然隔著一道墻,但張逸麟完全可以猜到,,此時的走廊上,,有一隊全副武裝的卡德拉人也在一起搖擺!
這都什么跟什么……
“接下來是我們的回合,,做好準備,!”
聽到白璐的話,他終于明白了雷哲剛剛使用了哪種能力,。
“樂師”雖然在低階時期缺少直接攻擊手段,,但在控場方面的實力非常強大。他們的“樂曲”能夠改變,、扭曲人類的真實想法,。
到了中高位階,經(jīng)過強化的“樂曲”甚至能改變自然法則和物理定律,。
而雷哲剛剛用超凡能力演奏的,,是一部“進行曲”,,所定向產(chǎn)生作用的,正是人類的行動意志,!
在音律節(jié)奏的感染下,,在場所有人的動機和目標雖然沒有發(fā)生改變,但行動步調(diào)早已被徹底扭曲,。
簡單來說,,“進行曲”的效果就是讓被樂曲影響到的戰(zhàn)場進入強制“回合制”。每個人都必須等到自己的回合,,才能做出戰(zhàn)斗,、前進或逃跑的決定。
在這種戰(zhàn)斗模式下,,雙方都有足夠的機會籌劃,,這對遭受突然襲擊、且人數(shù)占劣勢的一方是非常有利的,。
按雷哲目前二階“游學者”的實力,,足夠令“苦修者”以下的所有超凡者都受到影響,連四階的白璐也不得不按照“回合制”的模式戰(zhàn)斗,。
當然,,雷哲作為樂曲的演奏者,可以讓自己這邊先展開行動,,這是主角隊的特權(quán),。
“開始了!”
他右手對著空氣吉他揮下,,一聲低沉的重音隨即響起,,聽上去就像是戰(zhàn)場上用來壯大聲勢的鑼鼓,。
張逸麟的回合開始,,他用最快的速度換好彈匣,然后將辦公桌作為自己的掩體,,舉槍瞄準房門方向,。
雷哲的回合隨后,但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必須繼續(xù)維持樂曲的演奏,。
再后面是白璐的回合。
雷哲的“進行曲”能夠扭曲人的意志,,但無法扭曲時間,,至少現(xiàn)在不行。此時此刻,,白璐的精神已經(jīng)從寒風的沖擊中完全恢復,,她抬起右手,,將一枚“矢量屏障”投射到了自己和隊友們身前。
每個人的回合只持續(xù)三秒不到,,這段時間不足以將“門徑”的能力施加給全部三人,,白璐選擇了先行防御。
接下來是卡德拉人的回合,。他們?nèi)刻幱跇非挠绊懛秶畠?nèi),,必須按照雷哲暫時制定的規(guī)矩戰(zhàn)斗。
三秒時間只夠兩名沖在最前面的“緘默兄弟會”成員移動至門前,,他們意識到了戰(zhàn)場上的詭異之處,,捉緊時間,雙雙扣下扳機,。
嗒嗒嗒,!
設(shè)計定型于上一次世界戰(zhàn)爭末期、舉世聞名的“博勒”突擊步槍怒吼起來,,但所打出的7.62毫米子彈全部被白璐的“矢量屏障”偏轉(zhuǎn),,射向天花板,射向朽爛的木地板,,射向兩側(cè)斑駁的墻壁,。
“旅人”的“矢量屏障”無法偏轉(zhuǎn)質(zhì)量較大的物體,諸如汽車,、炮彈或是揮來的拳腳,,但對子彈或箭頭這種小質(zhì)量物體卻很管用。
“天狩”小隊的回合再次開始,。
張逸麟瘋狂撥動食指,,在回合所限制的時間內(nèi)居然打空了17發(fā)的彈匣,引得雷哲一陣側(cè)目,。
兩個倒霉的兄弟會成員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胸前多出了幾個血洞,然后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意識消散之后,,回合制的效果自然消失,他們不會傻站在那里等著下一個回合再死,。
“進行曲”無法扭曲生死,,至少現(xiàn)在不行。
雷哲繼續(xù)彈著空氣吉他,,彈得很投入,,很有激情。在他的回合時間內(nèi),他也只能像這樣維持著“進行曲”的演奏,。
白璐的回合開始,,她將“門徑”施加給了張逸麟和雷哲,但沒有讓能力發(fā)動,。
接著又是卡德拉人的回合,。
處于對“樂師”能力的忌憚,這次他們有一多半人選擇了原地思考人生,。
只有一名“刺客”選擇了繼續(xù)發(fā)起攻擊,,當然,不是直接沖上去,,而是以不懼怕物理攻擊的“暗影奔襲”狀態(tài),。
眼見利劍般的濃稠陰影就要刺到面前,雷哲忍著腦殼中傳出的劇痛,,強行加快了演奏的節(jié)奏,,縮短了回合時長。
“暗影奔襲”狀態(tài)下的“刺客”停在了半空中,。
這種作弊般的操作屬于應(yīng)急措施,,會給演奏中的“樂師”帶來極大的精神負擔,雷哲的鼻血一下子流了下來,,臉色非常難看,。
張逸麟和雷哲在屬于自己的、兩秒不到的回合時間中聚攏到了白璐身邊,,白璐則將最后一個目標,,也就是她自己選為了“門徑”能力的對象。
緊接著,,她發(fā)動了這一能力,,三人像幽靈一樣穿透樓板,向下做起了自由落體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