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可在閃電劈下的一瞬間就那么迎了上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那么做,,或許是他內(nèi)心深處那一縷驕傲吧,他不愿意連累別人,。
他看著被自己推開的許如清和柳三清,,看著他們臉上絕望的表情和許如清撕心裂肺的喊聲,,他竟然感覺內(nèi)心一陣溫暖,,有人擔心自己的感覺,,似乎很是不錯。
接著他就被閃電劈中了,那是種什么感覺呢,,酥酥,?麻麻,?就像是被壓麻的大腿剛剛恢復(fù)一點知覺時的那種酥麻,,還帶著一點兒針扎的痛感,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嗯,?怎么還有感覺?他這樣想著,,然后抬了一下右手,,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變成了溫潤的白色,就像自己體內(nèi)經(jīng)脈顏色一樣,。他又抬了一下左手,,發(fā)現(xiàn)左手也是同樣的顏色。這難道是靈魂的顏色,?靈魂不是透明的嗎,?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他整個人都是那種溫潤的白玉色,。然后這塊“白玉”就從空中落了下去,。
“啪!”重物落地的聲音,。
“哎呦,!”一聲痛呼,然后六感都恢復(fù)了,,吳可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剛剛自己三人被劈之前的位置,,嘴里啃了一口灰色的草,味道咸腥,?!拔覜]死?”
“死”字還沒說完,,他就感覺一陣香風(fēng)撲了過來,,在這充滿陰冷邪惡氣息的世界,香風(fēng)撲來的感覺真不錯,。是不是接下來還有粉拳和眼淚,?
“你是不是想死?”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趴在地上,,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許如清正冷冷的看著他,眼神比聲音還冷,。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便再次啃了一口地上的“灰草”,柳三清一巴掌打在了他的頭上,,“你他娘的命倒是硬,。”
這樣一來,,他干脆也不起來了,,直接翻身躺在了地上??戳搜厶炜找呀?jīng)散去的雷云,,不用看他也知道那薩滿至少是失去戰(zhàn)力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柳三清追問,。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當那一縷閃電劈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只是有一點點,,腿麻的感覺!”吳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難道自己連雷電都不怕嗎?那后面渡劫的時候,,自己豈不是可以體驗邊喝茶邊欣賞雷電的裝逼感覺了,?
“好了,現(xiàn)在不是聊天兒的時候,,說不準后面還有更大的危險等著我們,,還要不要繼續(xù)闖?”許如清看著地上的吳可,,言語雖冷,,但眼神卻恢復(fù)如常。
“當然,!”吳可一骨碌爬起,,拍了拍衣服。雷電都劈不死,,還有什么自己擋不下,?一時間信心大增。
“如果再有今天的事情發(fā)生,,你就算活下來我也會把你弄死,!”說完她轉(zhuǎn)身向著祭壇走去。
吳可與柳三清對視一眼,吳可是恐懼,,柳三清卻是笑意,。
來到祭壇近前,果然,,那薩滿只剩下了一地的焦灰,,眼看是無法通過他找到線索了。
“等一下,!”吳可等剛要轉(zhuǎn)身離去,,突然柳三清喊了一聲,。吳可駐足,,回頭疑惑的看著正蹲在地上的柳三清。
“怎么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許如清也轉(zhuǎn)過身來。
只見柳三清從滿地的焦灰中竟然摸出了一張符牌,,符牌之上用篆體寫著一個“霄”字,。
“這符牌?”吳可疑惑,。
“竟然是神霄派的驅(qū)雷符,!”柳三清低語。
“神霄派,?驅(qū)雷符,?”吳可依然一頭霧水。
“神霄派是道家符箓?cè)谥?,主修雷法,,其最為厲害的法術(shù)名為‘五雷法’,”許如清解釋道,,“哦,,對了,你上次在墓里扔的那個‘五雷符’可以算是‘五雷法’的簡易版,。原來如此,,怪不得一個死靈能召喚雷電還不被劈死,原來這里面有神霄派的影子,?!?p> “原來神霄派的牛鼻子要置我于死地!但我之前都不知道這個神霄派???而且人間界的勢力怎么能滲透到這鬼蜮當中?”吳可疑惑問道。
許如清說到“五雷符”的時候讓吳可多少有些尷尬,,但他關(guān)注的重點還是在神霄派身上,。畢竟如果真的是神霄派在搞鬼,那顯然這件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否則,,就算回到人間界,也依然會有被暗算的風(fēng)險,。
偌大的草原除了這里布下的殺陣以外,,竟然再無其他建筑物,自然也沒有死靈,。三人只好沿著一條直線往前急行,,希望能夠找到死靈聚居的地方。
……
依然是那座大殿,,黑影此時跪在王座下,,大氣都不敢喘。
“蠢貨,,你知道他是誰,,竟然還想著用雷法殺他,我給你的符是為了讓你的人避免被他的雷法轟殺,!你真是個蠢貨,!滾……”面具男子咆哮著,如果沒有面具遮擋,,可以想見,,此刻,他的表情到底會有多猙獰,。
黑影識趣的趕緊退下,,殿里再次剩下面具男子一個人。
“這些蠢貨,,靈智再高也依然是蠢貨,,看來需要我親自動手了,可惜我在鬼蜮的這個分身只有心動境界的實力,,不然一道雷法便可以將他轟殺,。”說到這,,面具男子頓了頓,,“奇怪了,他竟然沒有使用雷法,?”
……
三人急行了有大概一百多公里的距離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座“城市”,,之所以叫城市,是因為它有著破敗的城墻圍著,,但卻沒有一間完整的屋子,,連斷壁殘垣都算不上。三人落在城墻之上,,看著里面游蕩的死靈,。掃了一圈,眾人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號的死靈,。不是說它的身體大,,而且因為他的身體更加凝實,占領(lǐng)的領(lǐng)地也比較大,。
三人幾個起落便落在了這個死靈面前,,死靈頓時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而且“哇啦哇啦”說了一通聽不懂的語言,。
“問話是沒用了,,搜神!”柳三清說了一句,,就要上前。
“你們武當還有搜神這門法術(shù),?”許如清疑惑問道,。
“武當沒有,我?guī)煾附涛业?!”柳三清說到,。一旁的吳可噗嗤一聲差點笑出豬叫,這柳三清一使出旁門左道的法術(shù)就說是自己師父教的,??蓱z陳義林一天得打多少噴嚏。
許如清不明白吳可為何笑,,也沒多問,。柳三清倒是有些尷尬,也不等吳可二人答應(yīng),,直接將手放在了死靈的頭頂,。
這死靈的原本是駐守中東的某國士兵,一次雙方交火中不幸遇難,,沒來得及靈魂離體,,便被吸入了鬼蜮,仗著自己曾是軍人的本能,,他不停的奔波,,不停的吞噬,,吞噬了很多死靈,便到了這里,,才有了如今的境界和地位,。
這是柳三清在他的記憶中看到的,“嗯,?”柳三清一喜,。
“有沒有發(fā)現(xiàn)?”吳可問道,。
“還真有,!”柳三清說著,加大了真元的輸出力度,,然后他看見了一段記憶,。
就在今天早上,如果鬼蜮可以分辨黑夜白晝的話,,他遇到了一個黑袍人,,確切的說不是他遇見的,是那黑袍人自己找上門來的,,那黑袍人將整個城市里稍微有些靈智的首領(lǐng)聚集在一起,,說了些什么,最終,,他選擇了一個生前是薩滿的死靈,,便帶走了。
“沒了,?那黑袍人從哪里來的,?”吳可看到希望,有些急切,。
“沒了,!”柳三清拿開放在死靈頭上的手,無奈的聳了聳肩,。
“再試試其他死靈,。”吳可說道,。
結(jié)果讓他們大失所望,,這些死靈除了自身的記憶有些不一樣外,對于黑袍人的記憶都是一致的,。
“看來只有尋找其他線索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黑袍人就算不是幕后黑手,,也至少是個重要的爪牙,?!眳强烧f道。
三人繼續(xù)趕路,,一路上倒是也碰到幾座類似的城市,,卻沒有發(fā)現(xiàn)黑袍人的消息,但是從其中一座城市,,他們得到了一個線索,。那就是,在現(xiàn)實世界大概BT市的位置,,有一座鬼蜮主城,。
三人迅速前往主城,三百公里的奔行之后,,三人終于來到了這座主城,。
所謂主城,只不過是比其他的城市稍微大一些,,建筑依然是破敗不堪,,如同發(fā)生過戰(zhàn)爭的古戰(zhàn)場一般,但在主城中間靠北的位置,,卻有一座比較完整的建筑,,那建筑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掉了頂?shù)膶毸?p> 在距離寶塔還有兩三公里遠的時候,突然寶塔黑光一閃,,三人迅速停下,。
“貴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敝灰娨粋€面具男子從掉頂?shù)膶毸猩搅丝罩小?p> “竟然會說人言,,看來就是你了,?”吳可盯著面具男子,濃濃的威脅感讓他不放松任何警惕,。
許如清在看到面具男子的一瞬間,,他心里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但那種感覺很模糊,,很難抓住,。
“沒錯,就是我,,現(xiàn)在你可以去死了,!”前一秒還很平和的面具男子,下一秒突然爆發(fā),。
手中一把彎月刃驟然飛出,,直奔吳可三人襲來,。
三人雖然在對方主動出現(xiàn)的時候有所驚訝,但卻沒有放松絲毫警惕,,因為對方是從寶塔中飛上半空的,,就算是現(xiàn)在的許如清,也無法做到,,那是至少心動期境界才能有的實力,。
許如清在對方出手的一瞬間便峨嵋刺、“相見歡”銅鏡齊出,。峨嵋刺直接迎上對方馳來的彎月刃,,銅鏡則是停在三人身周,以防對方偷襲,。
柳三清長劍抽出,,真元灌輸其中,劍身竟如如水一般擺動起來,,劍名“游龍”,。游龍劍蜿蜒擺動,做出防御之姿,。吳可這邊魚腸劍入手,,真元灌注,絲絲寒氣繚繞其上,,寒光一閃,,橫在胸前,與柳三清一左一右護住中央的許如清,。
瞬間,,彎月刃便與峨嵋雙刺在空中碰撞,二人雖然相差了一個境界,,但面具男子的目標不是許如清,,而是吳可,因此與許如清纏斗中也不敢發(fā)揮全力,,而許如清是峨嵋雙刺對上對方一柄彎月刃,,這樣一來,倒也斗個旗鼓相當,。
雙方法器的每一次碰觸都在空中留下一串串火星,,這灰暗的世界突然出現(xiàn)這一串串的亮光,倒也有種詭異的美麗,。
面具男子眼看久攻不下,,不由得心中急躁,右手留下控制彎月刃,,左手則抽出,,在空中畫了一道符,,此符一出,頓時空中雷云密布,,竟是又遇雷法,。
但是這次的雷法明顯與上次薩滿施展的雷法不同,薩滿施展的雷法是需要獻祭的,,換句話說算是一種妖法,,雖然召喚來的雷電也是至陽至剛,但卻沒有靈性,。而此時面具男子召喚的雷法雖然看似隨意,,但不管是威力還是靈性,都遠遠高于前者,。
面具男子心里盤算,,你不怕雷法,他們倆可不是你,,我就不信劈不死他倆,。
“小心,是五雷法,!”柳三清驚呼,。
空中嚴陣以待的銅鏡“相見歡”眼見對方雷法將要劈下,再次自行護住,,虛影一閃來到空中,,一揮手,佛光直接迎向雷電,,雙方剛要接觸,,雷電突然一化三,一道迎上佛光,,另外兩道直奔許如清與柳三清二人,,竟是沒有找上吳可。
吳可一看雷電方向,,便明白了,他一定是知道雷電轟不死自己,,想要先解決另外兩個再專心對付自己,。
想到這,他便準備再次以身試法,。
但還沒等他發(fā)動,,便見右邊柳三清左手青光一閃,一枚大印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他媽的,,非得逼老子用絕招,。”只見他將全身真元灌注進了左手的大印之中,,就連右手的游龍劍都停止了搖擺,,而且此時的他面如金紙。
“去,!”只來得及將大印甩出,,柳三清便倒了下去。
大印迎風(fēng)暴漲,,轉(zhuǎn)眼就漲到了一人大小,,直射許柳二人的雷電頓時被大印吸引了去,就連天上的雷云在大印的吸扯下都有些不穩(wěn),。
“番天?。 泵婢吣凶油蝗灰宦暣蠛?,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臉上寫滿了恐懼,就連與許如清纏斗的彎月刃都在顫抖,。
“你竟然是他的徒弟,?”面具男子死死的盯著地上已經(jīng)暈倒的柳三清。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轉(zhuǎn)頭在許如清身上停留了一瞬,目光直接鎖定吳可,,眼中盡是不甘之色,。隨即他轉(zhuǎn)過頭,所在之處光芒一閃,,便消失不見,。空中的雷云失去了控制,,直接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