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的那一年,,我見過一顆流星
它悄悄對我說,在感情的世界沒有永遠
我心愛的男孩,,他就陪在我身邊
輕輕吻著我的臉,,說愛我永遠不會變
沒有人能告訴我,永遠啊它到底有多遠
我們不再相信,,天長地久的諾言
歲月將遺忘,,刻進我們的手掌
眼睛望不到,流水滴不穿,,過去過不去,,明天不會遠
......
如今靜悄悄,已經(jīng)過了很多年
我想起,,對著流星許過的心愿
我心愛的男孩,,他早已不在我身邊
流下眼淚前,美麗往事猶如昨天
沒有人能告訴我,,永遠啊它到底有多遠
我們不再相信,,地久天長的諾言
我該如何告訴你啊呀,我的愛人
我沒有忘記,,十八歲的那顆流星
它吻過我的臉......
江怡晴把這段話,,在自己心愛的本子上抄了一遍又一遍,可能不僅僅是因為喜歡,。
沒人知道,,江怡晴那晚徹夜未歸,到底去了哪里,;沒人知道,,為什么留了這么多年的長發(fā),突然剪成了寸頭,。
季惜命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很久都沒有在學校里碰到過江怡晴,手機發(fā)消息給她也很少回復,。而鄒文靜心里有些賭氣,,以為江怡晴已經(jīng)選擇相信季惜命,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再沒有去找過她,。
等鄒文靜和季惜命再見到江怡晴的時候,已經(jīng)是高考結(jié)束,,提出三個人見面的是季惜命,。從頭到尾,季惜命都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彼此之間都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nèi)齻€人的世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最先到學校門口的是季惜命,,此時的他已經(jīng)長成一個瘦瘦高高的小伙子,,黑了一些,也結(jié)實了不少,,唯一不變的是他眼角的那顆“紅痣”,。
“終于擺脫校服了,你站在那我差點兒沒認出來,!”鄒文靜穿著松松垮垮的短袖短褲,,卷曲的頭發(fā)梳成高馬尾,離著好遠就沖這邊喊,。
季惜命迎上前去,,“你這學霸,考完了也重新活過來了,?”
“老娘自由了,!我現(xiàn)在是想干嘛就干嘛,誰也管不了,!”對鄒文靜來說,,這算是“刑滿釋放”。
“晴兒沒和你一起過來???”季惜命問。
鄒文靜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沒,,我倆很久沒聯(lián)系了?!?p> “我還想問這事兒呢,,為什么都在一個學校,你們倆卻像失聯(lián)了一樣呢,?”季惜命猜測,,她們之間可能發(fā)生了什么。
鄒文靜瞪了他一眼,,“那還不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我怎么了,?”季惜命懵了,。
“就是因為你和......”鄒文靜正要說,江怡晴從車上下來了,。
“這么高興,,在聊什么呢,?”江怡晴微笑著。
季惜命和鄒文靜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覷,,“江怡晴?”
“呵呵,,你們倆今天才認識我嗎?”江怡晴被逗笑了,。
原來,,江怡晴已經(jīng)脫胎換骨。從前那個胖妞,,儼然變成了窈窕淑女,,如果把寸頭換成長發(fā)的話。她穿著牛仔褲,,上身是件白色短袖,,頭上帶著黑色的鴨舌帽。一米六八的江怡晴現(xiàn)在看上去只有一百斤,!任誰見了都要大吃一驚的,!
“我的天啊,?你是把肉切了嗎,?”鄒文靜摸著她的胳膊、肩膀,、肚子......
江怡晴被她摸得直發(fā)癢,,“哈哈哈,快放手,!”
季惜命拿走她的鴨舌帽,,“我的天啊,你頭發(fā)比我還短,!你可真敢剪,!”
“你快還我!”江怡晴搶回帽子戴好,。
顯然江怡晴的改頭換面,,讓季惜命和鄒文靜對她產(chǎn)生了好奇,沒人知道她是如何變成今天這副模樣的,。
“行了,,別在這站著了,去店里坐會兒,!”鄒文靜帶著他們倆去了對面的奶茶店,。
奶茶店里正開著空調(diào),,一進門迎面而來奶茶的香甜氣息,讓人瞬間愛上這個夏天,。
三個人各自點了自己喜歡的口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晴兒,,你快說說,,你是怎么瘦下來的?”鄒文靜對這件事非常好奇,。
江怡晴微微一笑,,“少吃,多運動,,自然就瘦了,。”
“那你頭發(fā)怎么剪這么短,?”季惜命問,。
“是啊,太可惜了,,那么長說剪就剪了,!”鄒文靜替她感到惋惜。
江怡晴吸了一口奶茶說:“夏天太熱了,,就剪啦,!剪完整個腦袋都輕松了,洗發(fā)水都省了,!”
“哈哈哈,,這倒是真的!”鄒文靜和季惜命也沒懷疑什么,。
“你們都考的怎么樣?。俊苯甾D(zhuǎn)移話題,。
季惜命說:“我應該不到六百分吧,,最后這幾次模擬都是五百八九十分?!?p> “你呢文靜,?”江怡晴看向鄒文靜。
鄒文靜擦了擦嘴,,“我,?這成績還沒下來,我也說不準,應該也和在學??荚嚪謹?shù)差不了多少,。”
“大姐,,你就知足吧,,你平時都在六百二十分以上,獎學金你都得過兩次啦,!已經(jīng)很牛了好嗎,?”提到獎學金,季惜命每次都是差那么一點兒,。
看來這一次,,三個人真的要分道揚鑣了,平時只能考四百多分的江怡晴,,還能拿什么追趕他們的腳步呢?其實這場分別早在三年前就該發(fā)生了,,是江怡晴執(zhí)念太深,,多花了十五萬,才硬融到這個圈子,,出局是早晚的事,。
“那我祝福你們,都能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學,,我真的不能再陪你們走下去了,。”江怡晴舉起手里的奶茶,。
空氣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這一幕似曾相識,三年前的江怡晴總是愛問,,你們倆不會忘了我吧,?而現(xiàn)在她的眼神里為什么只剩坦然了呢?
“你別這樣說,,晴兒,,我們到了大學隨時都能打電話、視頻啊,,放假咱們就聚,!”鄒文靜也舉起手里的奶茶。
季惜命只說了一句:“茍富貴,,勿相忘,!”
“對,茍富貴,勿相忘,!干杯,!”三個人的奶茶杯緊緊挨在了一起。
后來先走的是季惜命,,江怡晴和鄒文靜散著步往回走,。
“文靜,對不起,,那天我不應該和你吵架,,我知道你是真正關(guān)心我的人?!苯邕@句對不起想說很久了,。
“哎呀,沒事啦,,都過去那么久了,!我那段時間也是狀態(tài)不好,壓力太大了,?!编u文靜早就原諒她了。
江怡晴會心一笑,,“文靜,,你人真好!”
“少來這套了,!這都畢業(yè)了,,你還不打算和季惜命表白嗎?”鄒文靜問,。
江怡晴愣了,,“表白?他不是我哥嗎,?再說他喜歡的人是田恩惠啊,。”
“你放棄了,?”鄒文靜不敢相信,。
“強扭的瓜不甜,暗戀一個人不一定非要說出來,,喜歡一個人也不一定非要和他在一起,。只能說我們的緣分還沒到,我能一直以老友的身份存在,,不也很好嗎,?”江怡晴在從她頭發(fā)被剪的那晚起,,就突然釋懷了。頭發(fā)也不過是三千煩惱絲而已,。
鄒文靜不知道她是變了,,還是長大了。江怡晴胖的時候,,總是鄒文靜替她出頭,,現(xiàn)在她瘦了,反而不需要被保護了,。
地球上兩個人,,能相遇不容易,做不成你的某人,,我仍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