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霜被下了一跳,,急急忙忙的拿出錦帕想要為她擦拭,,一邊還說道:“二姐姐,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著急的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沈清虞的腦袋突突的跳了兩下,,看來沈清霜這場戲快要開場了。對于她這副受了委屈的模樣,,沈清虞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己一句重話都還沒有說,她怎么就能先哭了呢,?
她背過了身子,,抖了抖騎裝下擺上的酒,,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不怪你,。我等會兒回去換件衣裳就行,。”
沈清霜拿著錦帕的手落了空,,她有些訕訕的縮了回去,,臉上擠出一個笑:“那二姐姐回去好好沐浴一下,將這衣裳換了,。原本還打算同姐姐說些體己話,,不過看來今天是不行了,那我也不多留姐姐了,?!?p> 沈清虞點了點頭,告了別,,就和合歡向著自己的帳子走去,。
一路上,沈清虞還是沒想明白,,沈清霜倒是是在盤算什么,,難道大張旗鼓的就是為了潑自己一身酒?
等回到自己的營帳內(nèi),,沈清虞都還是沒有想明白,。
索性也沒有多想,讓合歡去點了燭火,,就去傳熱水來,,她實在是受不了這濕噠噠的衣裳了。
合歡出去之后,,沈清虞就脫掉了紅色的騎裝,,只著了一身素白的中衣,坐在雕花檀木椅上,,望著那明明暗暗的燭火出神,,想著沈清霜的計謀。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月底了,,但是天氣并沒有轉(zhuǎn)涼的多塊,,沈清虞就穿著一身中衣也不覺的冷,,甚至還覺得有些燥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清霜那無窮無盡的算計而產(chǎn)生的心煩氣躁。
慢慢地,,沈清虞覺得眼前有些花,,那盞燭臺也在不斷的重影恍惚,,內(nèi)心的躁動也越來越明顯。等沈清虞反應過來,,才驚覺自己肯定是中計了,。
不由暗道一聲不好。
明明自己一直都小心謹慎的,,因為怕沈清霜下藥,,連酒水都未敢沾,怎么就中計了呢,?明明回來的路上都還好好的,。到底是那一步出了差錯呢?
不待沈清虞想明白,,就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的恍惚,,那股燥熱也開始在她的身體里躁動,像一個隨時隨地都要沖破牢籠的惡獸,。
沈清虞的營帳外并沒有人守著,。
聽南讓沈清虞派去暗中守著沈清霜的動作去了,合歡又去傳熱水了,,阿丞是外男,,并不在女眷這邊的營地了,沈清虞也沒讓他守著,。
阿丞待在仆役的營帳內(nèi),,只覺得自己的眼皮從入夜之后就一直在跳著,心里也有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覺滋生著,,就好像馬上就要發(fā)生什么大事一樣,,擾的他一直心神不寧。
阿丞走出營帳想要透透氣,,正在附近轉(zhuǎn)悠著的時候,,就見迎面走來一個小丫鬟,神色還有些焦急,。
想來是那個官員家眷的身邊的丫鬟吧,!
阿丞只是多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但是那丫鬟與阿丞擦肩而過的時候,,阿丞明顯感覺到那個丫鬟往自己的手里塞了個什么東西,,觸感像是一張紙條。
阿丞不解的回頭看了看那個丫鬟,,但是那個丫鬟神色匆匆的離開了,,連頭也沒回,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于是阿丞只好攤開手心,,看見了自己手里果然是一張紙條,。
帶著些不解和好奇,阿丞打開了那張紙條,,看清楚紙條上的字后,,阿丞的臉色頓時一變,回頭想要抓住那個丫鬟,,但是那個丫鬟居然不見了,。
看著紙條上的字跡,阿丞心底的那股不安越來越明顯,,于是他也顧不得再去找那個丫鬟,,大步的朝沈清虞的營帳走去。
越走越快,,最后還小跑了起來,。
因為那張紙條上赫然寫著:今夜有人算計沈清虞。
等阿丞真的跑到沈清虞的營帳外,,他又開始遲疑了,。
營帳里點著燭火,不像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夜了,,為了小姐的清譽,自己怎么也不能進去污了小姐的閨譽吧,?
于是他站在營帳外,,用不高不低的聲音喚了一句:“小姐,你還好么,?”
但是里面沒有人回應他,,只有與著無邊夜色融合在一起的寂靜。寂靜的讓人發(fā)慌,。
阿丞沒得到沈清虞的回應,,于是心里的不安幾乎都要凝為實質(zhì),他又試著提高了音量問道:“合歡,、聽南,,你們在里面嗎?”
里面還是沒有動靜,。
阿丞更心慌了,,正在考慮著要不要進去看看的時候,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恕班亍钡囊宦?,像是茶壺落到地上摔碎了的聲音?p> 于是阿丞再也顧不得自己的行為會不會影響到沈清虞的名節(jié),,直接撩開簾子沖了進去,。
一進到營帳內(nèi),阿丞就覺得一股有些異樣的香味就傳入了自己的口鼻中,,算不上刺鼻,但是那味道怪怪的,,讓他從心底生出來一股厭惡,。
還沒等阿丞看清賬內(nèi)的情況,就感覺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側(cè)邊沖過來,,然后抱住了自己,,唇上還傳來了一個有些溫熱的觸感,軟軟了,,帶著一股幽幽的香味,,味道很淡,但是取代了剛才那股奇怪的味道,,縈繞在自己的口鼻間,。
阿丞只感覺自己整個人“砰”的一下就炸了。
那個抱著自己的人正是沈清虞,,她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太正常的潮紅,,軟軟的唇貼在自己的唇上,像是在索取什么,。
因為阿丞的比沈清虞高了一個頭,,所以沈清虞親的有些費勁,踮著腳尖,,完全憑借著自己的躁動,,毫無章法的啃咬著。
阿丞愣了許久,,直到沈清虞將自己的嘴唇咬破了,,因著疼痛的刺激才回過神來,瞬間他就像被煮熟的蝦一樣,,從耳尖到臉頰再到脖子都緋紅一片,,然后一把就將沈清虞推開。
可是沈清虞現(xiàn)在并沒有清醒過來,,被推開之后不滿的哼了哼,,又撲到了阿丞的身上……
于此同時,沈清霜正頗為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端著一杯茶,,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杯中沉沉浮浮的茶葉。
過了許久,,她才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裙擺,,對身后站著的素心說:“時間差不多了,好戲應該開場了,。我們?nèi)フ腋赣H吧,,畢竟這場大戲可不能沒了觀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