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分鐘時間里,,云汐的情緒從最初的悲傷,,到后面的釋懷,,發(fā)展到最后竟形成了任性和喜悅相摻雜的復(fù)雜情緒,。
而讓伯言頭疼的是這丫頭說的還真沒錯,,只要自己還留在芬南,,住在小紅樓,,她就可以隨時隨地來找自己,粘著自己,,這對向往遠(yuǎn)方和自由的伯言,,無異是一場災(zāi)難和噩夢。
可偏偏現(xiàn)在云汐才剛剛說服了自己,,伯言總不能殘酷的說一句:“你不要黏著我,,我渴望自由吧,?”,。
唉,明明是被迫的一方,,就算是親嘴也是被親,但到頭來怎么錯的還全是自己了,,伯言此刻不禁想起了一句話:殘忍的人選擇傷害別人,,善良的人選擇傷害自己,。他現(xiàn)在也弄不清楚自己這一時的隱忍和同情,,會不會害了這個可愛又單純的女孩兒,。
“明明是陸伯言種下的因,這萬惡又讓人無奈的果卻要我來背,,這叫什么事兒啊”,伯言第一次埋怨起這具他才剛占據(jù)沒兩天的身體來,。
不過就生冷的拒絕云汐,?然后告訴她我真的不喜歡你,對你完全沒有感覺,?以這小姑娘天馬行空的腦袋和被那些沒談過戀愛卻寫來寫去的垃圾作者坑騙茶毒后的幼稚想法,,恐怕會直接從窗戶跳下去吧。
也許就像自己所說的那樣,,現(xiàn)在只有時間可以冷卻這段沖動且無厘頭的感情,,也只有時間才可以讓那顆稚嫩的心靈逐漸成熟、穩(wěn)重起來,,到那時候再說清一切,,也許對云汐來說,將是可以承受之痛了吧,?
“云汐,,反正我的家就在這里,,這里有我最愛的鳶尾花,,有我最尊敬的陸姨,還有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路燈,,還有熟悉的你,所以你可以隨時隨地的來見我,,這樣既免去了等待的苦惱,,又不至于因為見面太少而疏離感情,我也可以放寬心去闖蕩一番,,你覺得這樣可以嗎,?”,想通如何處理之后,,伯言扶起了情緒逐漸趨于穩(wěn)定的云汐,,然后看著她水汪汪卻微有些紅腫的眼睛輕輕說道。
云汐重重的點了點頭,,語氣依然帶著些許哭腔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別嫌我煩,,也不許騙我,更不許背著我勾搭別的小姐姐,,要不然我就把你的惡行告訴陸姨,,讓陸姨來收拾你”。
“好好好,,你說的我都照辦好了吧,,不過你現(xiàn)在的確不能把心思全放在這種事上面,要記住,,接下來是你人生中最需要時間來沉淀的大學(xué)時光,,一定要努力把學(xué)業(yè)學(xué)好,我可是要告訴你,,只要你有一次掛科,,那我們的約定就作廢”,伯言先是應(yīng)下了云汐所有的要求,,然后板著臉曉之以情,、脅之以迫道,。
云汐委屈的又要哭出來,,卻忍著淚水撲到伯言懷里斷斷續(xù)續(xù)道:“我不會掛科的,但你一定要信守承諾,,等我大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一定要娶我過門,,在這期間,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會管,,也不會無理取鬧,,任性胡來,但你一定要守約,,絕不能再讓我白白等你”,。
“放心吧,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伯言無奈的拍著云汐單薄的后背,,搖頭撒謊道。
“你胡說,,初中的時候你就騙過我,,初三畢業(yè)的時候我跟你告白,你竟然沒同意,,昂,,你不會又騙我吧?”,,云汐突然想起了某些事,,臉色微微一白,,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起轉(zhuǎn)來。
“這該死的陸伯言,,隨便發(fā)那么多誓是要作甚,?渣男!”,,伯言憤憤不平的在心里罵了一句,,然后盡量讓情緒穩(wěn)定下來,安撫著云汐道:“這次一定不會騙你了,,放心吧,,乖”。
“嗯”,。
“騙不騙的吧,,反正是四年后的事兒了”,伯言心想道,,況且伯言雖然自己沒談過戀愛,,但對自己周圍那些大學(xué)同學(xué)的愛情故事可是了解的很透徹,什么天長地久??菔癄€,,在大學(xué),好看的就是天長地久,,帥的就是??菔癄€,丑的才是綠帽高戴,,無人問津,。
伯言甚至敢肯定,云汐只要步入了大學(xué),,用不了多久就會忘記自己這個平平無奇的家伙,,美院這種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藝術(shù)范兒,、潮流范兒十足的帥哥,,以這種小妹妹的心態(tài),絕對很快就會見異思遷,。
而在陸伯言的記憶中,,他們學(xué)院現(xiàn)在的男女關(guān)系也確實亂的夠嗆,男女皆以綠了對方多少個為榮,,而不是以我和你長長久久多少天為傲,,甚至于說那些死心塌地談一個對象的癡情男,往往會被同伴取笑和挖苦是現(xiàn)代版的老實人——武大郎,。
正是源于對大學(xué)生活的了解和對現(xiàn)狀的認(rèn)識,,伯言才敢放心大膽的提出畢了業(yè)再說這種意見,,不過人心這東西誰又說的準(zhǔn)呢,保不齊這沒談過戀愛卻很有渣男特質(zhì)的家伙會因此惹上麻煩也說不定,。
兩人在廚房里待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才刷完四個碗,,要不是隔著窗戶看兩人一切正常,陸小姐都快忍不住推門而入質(zhì)問一番了,,在準(zhǔn)備走出廚房的時候,,云汐用涼水濕了濕臉,尤其是眼睛,,直到看不出哭過的痕跡后才笑著挽住伯言的胳膊走出了廚房,。
“你們兩個沒把我的碗刷脫皮吧?”,,陸小姐放下書,,若有所思的盯著云汐的親昵舉動打趣道。
“才沒有呢,,陸姨就會開我的玩笑,,對了紫言,現(xiàn)在幾點了,?咱不是說好要去看電影嗎,?”,云汐突然驚呼道,。
紫言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然后起身道:“都要八點半了,快走,,四十五就要開場了”,。
“伯言,陪人家去看電影嘛”,,云汐用甜的發(fā)膩的語氣撒嬌賣萌道,。
伯言看了眼陸姨,得到陸姨怪異眼神的許可和笑容的支持后,,硬著頭皮領(lǐng)著兩個小妹妹去了樓下的電影院,。
“老板,來三張《刺猬大戰(zhàn)狐貍》的票,,另外來兩桶爆米花和三杯可樂,,謝謝”。
買好票和零食后,,三人談笑風(fēng)生的坐進(jìn)了影院,,不出所料的,這場聽名字以為是動物科幻片,進(jìn)去后才發(fā)現(xiàn)是青春愛情片的電影并沒有多少人來看,,整個電影院除了三人之外,,就只有稀稀疏疏的兩三對情侶,也不知是在看電影,,還是在看對方,。
要不說看電影還得是在家看才夠內(nèi)行,現(xiàn)在的電影院,,好家伙,,你要是一個去的,那就不是看電影了,,那完全是在看前后左右的恩愛情侶們抱著亂啃,,你要是兩個人去的,當(dāng)然得看男女了,,同性是一起欣賞情侶的亂啃,,情侶則是抱著亂啃,諾,,就是如此,。
伯言前世倒是一次電影都沒去看過,當(dāng)然他不是因為怕被情侶虐狗一樣的虐自己,,而完全是因為身上太窮,,只夠買面包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