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后說的有道理,只有當雙方實力對等時才有合作的可能,?!?p> 沈望認真地點了點頭,就在祝玉妍以為他要答應下來時,,沈望的話風突然一轉(zhuǎn):“不過卻正因為如此,,這個合作恐怕是談不成了,?!?p> 祝玉妍臉色一沉,,道:“尊駕何出此言,?”
沈望嘴角一勾,,看著祝玉妍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打敗石之軒的嗎?”
陰癸派的情報系統(tǒng)非常強大,。
沈望去過楊公寶庫的事情只有獨孤鳳和魯妙子知道。
陰癸派從獨孤閥那里打探到了這種機密消息,,從而推斷邪帝舍利在他手中,,另外還打聽到沈望和石之軒交過手……這些都在沈望的意料之中,。
但是他們絕對不可能打探到沈望和石之軒交手的具體過程,。
因此,聽到沈望的話,,祝玉妍的神色不由一變,,心一下提了起來,。
能夠擊敗石之軒的招式,,絕對不會簡單,。
“不如就讓在下為陰后演示一下,。”
說話間,,一柄飛刀出現(xiàn)在沈望手中,。
邊不負看到沈望手中的飛刀時,,心頭突然涌起一股死神降臨般的危機感,臉色驟然一變,,想也沒想地向后逃去,。
但是,已經(jīng)遲了。
刀光一閃即逝,。
邊不負的身影在剎那間竄到了十丈外,突然停了下來,,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沒有人看到飛刀是如何出手,。
也沒有人看到飛刀何時出現(xiàn)在邊不負身上,。
只有在邊不負倒地后,,他們才在邊不負的尸體之上發(fā)現(xiàn)了飛刀,。
這一切太快了,快的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又一柄飛刀出現(xiàn)在沈望手中,。
所有人全都如臨大敵地盯著他手中的飛刀,將注意力凝聚起來,,不敢有絲毫分神,。
“沈某這一刀,可還入得陰后法眼,?”沈望笑道,。
“好厲害的飛刀,難怪舍利還在尊駕手中,?!弊S皴裆氐氐溃厣囊氯篃o風而動,,顯然已經(jīng)將天魔功摧動到極致,,防備沈望再次出手。
“正如祝后所說,,雙方的實力相仿時才有資格談合作?,F(xiàn)在的情況顯然并非如此……”沈望臉上帶著一抹微笑,語氣十分溫和地道:“所以,,請陰后將元精提取之法交出來,,否則沈這一刀會落在貴徒婠婠小姐美麗的頸項上?!?p> 祝玉妍的雙眸中閃過一道冷厲的精芒,,寒聲道:“你若敢傷害婠婠,本座就算舍了性命,,也要與你玉石俱焚,。”
聲音中充滿絕決之意,,讓人根本不會懷疑她的決心,。
“玉石俱焚……”
沈望眉頭不由一挑,喃喃地重復了一聲。
【玉石俱焚】是祝玉妍的最后一招,,施展后能夠讓她的功力暴漲,,戰(zhàn)斗力提升一個級別。但是結(jié)果卻是爆體而亡,,過程不可逆轉(zhuǎn),。
這是一種與敵人同歸于盡的秘術(shù)。
面對祝玉妍的【玉石俱焚】,,就算大宗師也會心里發(fā)怵,。
“好吧,,我覺的合作還是可以談一談,。”沈望砸巴了一下嘴,,像是變臉一樣地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手腕一翻,將飛刀收了起來,。
眾人見到飛刀消失,,全都松了一口氣。此時他們才感到身體有些虛脫,,發(fā)現(xiàn)貼身衣物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
“不過,合作的對象得改一下,?!?p> 沈望的語氣突然轉(zhuǎn)折了一下,在祝玉妍眉頭皺起時,,抬手向婠婠一指,,道?!拔铱磰〗憔头浅:线m,。”
祝玉妍的眉頭又展開,,婠婠是她精心培養(yǎng)的傳人,,寄托了她對于師門的愧疚以及派系傳承的希望,所以讓婠婠吸收元精,,勉強也在她能夠的接受范圍內(nèi),。
“具體如何合作?”
“很簡單,,你把提取元精的方法告訴她,,然后她跟我走。等婠婠小姐吸收一部分元精后,再把提取元精之法交給我,。陰后以為如何,?”
沈望見祝玉妍神色有些遲疑,笑道:“陰后請放心,,雖然婠婠小姐天生麗質(zhì),,風華絕代,但在下的定力還算不錯,,更不想體驗前輩的【玉石俱焚】之術(shù),。”
祝玉妍沉吟了一下,,點頭道:“可以,。”
按照沈望所說,,她的兩個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半,,所以還可以接受。更何況,,她也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那就請吧?!鄙蛲隽藗€送客的姿勢,。
祝玉妍點點頭,然后使了個眼色,。
眾人當即行禮告退,,轉(zhuǎn)眼間走得干干凈凈,連地上的尸體也一并抬走,。
祝玉妍則拉著婠婠到一旁小聲地私語起來,。
入夜,沈望在一間還算干凈的屋舍中住下,。
次日,,天還未亮,一股誘人的幽香傳入他的鼻腔中,,將他從睡夢中叫醒,。
沈望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婠婠。
這個陰癸派有史以來的最強傳人穿著一襲素白長裙,,赤著雙足,,俏生生地站在他的床前,像個小丫環(huán)一樣地道:“公子,,你醒了,。婠兒已經(jīng)幫你打好水,,先擦擦臉吧?!?p> 說著從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木盆里拿出一條毛巾,,輕輕地擰了一下,然后遞到了沈望面前,。
沈望也不客氣,,心安理得的接受婠婠的服侍,然后在她完美到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臉蛋上掐了一下,,調(diào)笑道:“真乖,!”
婠婠一臉?gòu)尚叩氐拖铝祟^,俏臉上飛起兩朵紅霞,,好像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小丫環(huán),,帶著三分竊喜七分怯意,小手絞著衣角,,聲若蚊吶地道:“公子喜歡就好,?!?p> “婠兒這樣又標致又乖巧的小丫頭,,誰會不喜歡?!?p> 沈望不由笑出聲來,,心里有種飄飄然的感覺,雖然明知道婠婠是演戲,,但還是忍不住享受其中,。
在婠婠的服侍下吃過早飯后,兩人再次上路,。
“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呀?”婠婠跟在沈望身邊,,好奇地問道,。
“嶺南,宋閥,!會一會宋缺這位天下第一用刀高手,。”沈望悠然道,。
“宋缺怎能及得上公子,,天下第一刀應該是您才對?!眾陕暤?。心里想起沈望那把讓人感到絕望的飛刀,,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忌憚之意。
“這可未必,,宋缺已經(jīng)有多長時間沒有出過手了,?”沈望道。
“上次宋缺出手還是對付任少名,,不過那也算不上真正的出手,,只是用刀意驚走了任少名,大概是想留著他的命,,把鐵騎會當成一道防線,,不讓戰(zhàn)火蔓延至嶺南?!?p> 婠婠想了一下,,沉吟道:“要說真正的出手,還是在四十年前,。二十歲的宋缺手持天刀橫空出世,,以弱冠之齡將當時已是天下第一用刀高手的‘霸刀’岳山擊敗。那一戰(zhàn)之后,,岳山便再也沒有在江湖中出現(xiàn)過,。有人說岳山身負重傷,到天竺療傷去了,,也有人說岳山早就已經(jīng)死了……在那之后,,宋缺的天刀就再也沒有出過鞘。因此,,他現(xiàn)在的刀法到了什么境界,,除了他之外恐怕沒有人能說得清?!?p> “是啊,。四十年前岳山擊敗了魔門八大高手中排名第四的席應,他的武功雖然比不上令師,,但也不會遜色太多,。四十年過去,令師的因邪王的原因,,天魔功依然止步于第十七重,,未有寸進,但宋缺的刀法卻與日俱增,。假如現(xiàn)在讓陰后與宋缺交手,,我賭宋缺一刀就能擊敗令師?!鄙蛲趾V定地道,。
婠婠癟了癟嘴,,一臉的不開心,但也無可反駁,。
“別撅著嘴了,,宋缺現(xiàn)在的武功已經(jīng)不在三大宗師之下。就算是寧道奇和他交手,,也極有可能會就此送命,。”沈望笑道,。
“真的嗎,?”
婠婠‘呀’了一聲,俏臉上滿是驚訝,。
若是換一個人說這話,,最多讓她嗤之一笑,理都不會理,。但這句話是從沈望嘴里說出,,可信度就非常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