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顧以諾知道,此時一定要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人既然能躲開所有人的視線站在這里,,說明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慌,。
“把東西交出來?!币粋€很有磁性的男性聲音在顧以諾耳邊,。
“什么東西?”
男人沒有說話,,手上的刀卻又離顧以諾的脖子更近了一寸,。
“到底是什么東西,我這人從來沒偷沒搶過任何人東西啊,?!?p> “難道是你想要我的什么東西?”
“沒事,,你想要什么東西都行,,我能給的都給你?!?p> 顧以諾裝作慌亂的樣子,,左手慢慢去拿桌子上的茶杯,沒辦法,,剛沐浴完,,所有的毒藥,武器都沒在身上,,這個時候只能扮豬吃老虎了,,不管成不成,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
這個在黑暗中的男人把顧以諾的這點小伎倆看的一清二楚,,這個女人,不笨,。
看她這樣子,,東西應(yīng)該不在她身上,可自己的調(diào)查不會出錯,,那天出現(xiàn)在玲瓏谷竹林的除了自己和那個人之外,,就只有她還在了。若不在她這兒,,那還能在哪,?
就在云墨想事情的時候,,顧以諾還在默默地拿茶杯,可又怕驚動了他,,就在顧以諾即將拿到的時候,。身后男子又突然開口“不在這兒,你沒用了,?!鳖櫼灾Z聽到這話后,立馬開口喊“我知道東西在哪,?”
這話果然有效,,云墨停頓了一下。顧以諾趕忙接著說下去:“你先把刀收回去,?!?p> 云墨清楚這女子應(yīng)該什么都不知道,不過她挺聰明,,從自己進來就沒有大喊大叫,,一直在為自己爭取活命的時間。不錯,,現(xiàn)在這世間有點腦子的女人不多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總覺得和她似曾相識,,從進屋來就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和上次在竹林里見她時一樣的味道,。
云墨放下手中的刀,,開口道:“你不必撒謊,也不用想著用一個小茶杯就能要我的命,,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丟了什么,。”
顧以諾被這話噎的死死的,,看來這人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難纏,?!皩?,我就是不知道,既然知道不是我,,為什么還要我的命,。不如這樣,你丟了什么我?guī)湍阏?,我保證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怎么樣,?”
云墨當(dāng)她有什么好點子呢,不屑的“嘁”了一聲,。
不過又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這次要回西域,混在他們之中,,可以省掉不少麻煩,。這么一想,云墨覺得顧以諾這人還是有點用的,。
冬日的寒風(fēng)在窗外,,狂躁的呼嘯著。寒風(fēng)好似一個醉漢,,在窗外,,時而放開喉嚨狂怒地咆哮,時而疲憊地喘著粗氣,。刺骨的寒風(fēng)透過窗戶縫兒,,往屋里鉆,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空氣中安靜的可怕,,只有寒風(fēng)的咆哮聲。
云墨思慮一番過后,,平淡的開口道:“明日把你們的隨從全都撤走,,不管你用什么理由,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要怎么做,,也不用想著他們能救你,,若我但凡看出一點你在使小聰明的時候,那他們的命就沒了,,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我能辦得到,。”
這個男人的聲音清冷如玉,,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被雪山上的水淋了一般的清澈透明,,卻又帶著致命的誘惑,蠱惑著人的心智,,聽不出他的任何情緒,,但叫人不敢忤逆。
顧以諾知道,,此人實力不可小覷,,別說自己的侍從了,就算所有人都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傷到他一毫,。不能冒這個險,,這個險太大,自己是不會拿他們的性命來做賭注的,。
顧以諾不在似之前那般古靈精怪,,一改常態(tài),因為顧以諾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正經(jīng)嚴(yán)肅的回答道:“好,,可以。我盡可能的撤走所有隨從,,只要你保證不動我身邊的人,,而且剛才我說,要幫你找東西這話也一直有效,,我沒有條件,,只要你保證他們性命無憂?!?p> 云墨對于顧以諾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讓他覺得這人有點意思,。
云墨沒再說什么,而是直接躺到了顧以諾的床上,,閉眼睡了,。
顧以諾等了半天沒聽見回應(yīng)自己的聲音,慢慢的低頭向身后瞥,,沒看到身后有人,,就直接轉(zhuǎn)身掃視了一圈,可奈何屋內(nèi)的燈被自己給熄滅了,,什么都看不到,。
顧以諾就覺得此人應(yīng)該是走了,立馬長舒一口氣“呼~”,,手撐在桌子上,,慢慢的坐在了凳子上,自己腿都軟了,,這輩子還沒被人用刀架到脖子上呢,,上輩子也沒有。
臘月的天氣陰冷,,可顧以諾手心微微冒汗,,就連額頭的絨毛都有些濕了,顧以諾忐忑不安的坐在凳子上,,在夜深人靜的冬夜里,,顧以諾的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顯得格外的大聲,。
揉了揉腿,,拖著疲憊的身子借著月光朝床上走去,。
就在自己要直接撲到床上的時候,突然發(fā)覺到,,這人沒走,,而是躺到了自己床上。顧以諾心臟病都要被嚇出來了,,太嚇人了,,想演恐怖片似的。
微弱的月光透過緊閉的窗戶之后,,就只有一丁點的光線了,,若不是自己都走到床邊了,怎么都不會看到床上有人的,。這太嚇人了,,顧以諾半天都沒緩過來神。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后,,顧以諾面對一個難題,,這個人睡這兒,自己睡哪,?這屋里可是廂房,,只有一張床。
顧以諾也不可能去和一個剛剛要自己命的人睡在一張床上的,,沒辦法,,這個時候只能打地鋪了。
顧以諾在自認(rèn)為沒有打攪到這個危險男人的情況下,,小心翼翼的把被祿抱走,。
顧以諾找了個離屋里炭火最近也最安全的地方,把桌子上的布鋪在地上,。自己裹著被子縮在了地上,。
明日撤去隨從這事有點麻煩,一直到后半夜,,顧以諾才漸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