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些日子,竟是她來了,?!避铺m突然在謝安身邊說道,今日他見謝安匆忙出門,,便好奇的跟了上來,這些日子謝安日日早出晚歸,她偶然間聽謝玄提起沅離兒來軍營之事,,心口便像壓了塊大石頭。
謝安不知道為何芷蘭會跟了他,,但也沒有惱,,“你不該來?!敝x安說完便轉(zhuǎn)身往回走去,。
芷蘭苦笑著跟在謝安的身旁,“她早已經(jīng)你們之間的界限劃清,,為何你還要這般放不下她,?”
“這不是你該問的?!敝x安自己如何不知道,,沅離兒刻意在躲著他,分明彼此心里都還有對方,,可是卻彼此都在克制躲避,,這當真是可笑的很。
“我是你的妻子,,我的丈夫心中始終牽掛著別人,,我自然是要問一問的?!避铺m今日是鉚足了勁,,將心中的話直接說了出來,一直以來,,她不敢去提,,可是如今她見謝安對沅離兒,仍是那副癡情不改的模樣,,但沅離兒對他卻不做回應,,心中便很是不甘,,她所期待盼望的關愛和真心,謝安全都給了沅離兒,,即便沅離兒對他冷淡非常,,謝安仍舊是一腔熱情。
“芷蘭,,你我之間,,早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敝x安并不想同芷蘭繼續(xù)這種談話,,畢竟說下去,只會更加傷害芷蘭,,回到家中后,,謝安獨自去了書房。
可是今日的芷蘭并沒有像往常那般輕易的就算了,,她今日就這么看著她的夫君在對別人噓寒問暖,,欲言又止,那樣深情的眼神,,她這些年從未在他的眼中看見過,,她的心中不可遏制的生出嫉妒來,縱是他是他的夫君又如何,,縱是他許了他一生不納妾又如何,,她始終得不到他的心,他的心里滿滿的都是沅離兒,。
謝安抬頭見芷蘭就這么定定的站在他面前,,覺得今日的芷蘭同往日不一樣,,“你今日是怎么了,?”
芷蘭苦笑道:“你何時才能放下她,何時才能將我真正當成你的妻,?!?p> “芷蘭,莫要這般無理取鬧,,你心中自是清楚的,,又何必問了徒增心傷?!?p> “我心早就被傷透了,,我原以為你今生不再見到她,總有一日會放下她,,會將我放進心中,,可是從上次長安回來,,你畫的那些畫像,一日比一日多,,你心里對她的念想越來越多,,你到底將我放在何處?,!我才是你的妻?。∵@次她來建康,,并非為你而來,,可你竟還是那般殷勤,你看她那般深情的眼神,,就好像在我心口剜了一刀,!這么多年,你從未那般待過我,!”芷蘭有些崩潰的說道,。
謝安嘆息道:“芷蘭,是我虧欠了你,?!?p> “自然是你虧欠的我!你既心中無我,,為何要親自上門提親,,我當你是愿意的,可是新婚夜,,你竟同我說出那番話來,,謝安!你可知你有多自私,!這些年來,,你可曾問過我過得歡不歡喜?!避铺m說話間掩面而泣,。
“芷蘭,若是你著實委屈,,你我和離,,你也不必再受這般委屈?!敝x安不想過多解釋,,再多的解釋在芷蘭的眼中,或許只是狡辯吧。這些年他自知虧欠芷蘭良多,,可是芷蘭從未像今日這般發(fā)泄過不滿,,若說當年那樁婚事全是因為他的父親,如今他的父親早已不在人世,,而王氏如今在朝堂之中,,也是權傾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