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并沒有與我同行,他獨自一人出了大院兒,,街上行人看到我?guī)煾?,都紛紛行禮,,這老城古縣百姓哪個不感謝他老人家的庇佑,?師父也不停留,,徑直來到縣民安局局長辦公室,,那辦公室里早有人等候,,那人見我?guī)煾傅絹恚鹕碛樱?p> “莫言大師,,老當益壯,,別來無恙啊,?”
我?guī)煾讣炔粺崆橐膊坏÷?,禮節(jié)性的握了下手道,“區(qū)總長親臨,,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兒,?”區(qū)總長也不客氣,直接說明來意,,
“印奇自由區(qū)那里傳來消息,,印奇自由區(qū)這幾日蠢蠢欲動,似乎有意北上侵犯我神武自由區(qū),!莫言大師可有什么看法?”
“阿三自由區(qū)內(nèi)已經(jīng)整合完畢了嗎,?他們有膽量向我們動手,?這恐怕又是美普自由區(qū)的陰謀?!?p> “是?。∮写_切情報,,美普自由區(qū)許下了巨大的好處,,慫恿印奇自由區(qū),,他們又想坐收漁翁之利?!?p> “阿三們都是傻子嗎,?這么明顯的圈套都往里面鉆,和我們打他們什么時候占過便宜,?白白給他人做嫁衣,。”
“他們可不傻,,核技術(shù),,核武器,這個誘惑可不??!”
“美普自由區(qū)真是瘋了,竟然舍得下這么大本兒,,不過這還真符合他的為人,,這個瘋子又想搞風(fēng)搞雨?!?p> “我們雖然不怕和印奇自由區(qū)開戰(zhàn),,可是戰(zhàn)爭先從我們這兒打起,我們會很被動,?!?p> “看來你這一派還是主和,另一派主戰(zhàn)嗎,?”
區(qū)總長沉默了片刻,,道:
“那老狐貍并不表態(tài)是和是戰(zhàn),只是說神武自由區(qū)有事兒,,他必出死力,。”
“你信不過他,?怕他口是心非,,背后下刀子?這你倒不必擔(dān)心,,他堂堂天榜第二高手,,平生自負,要贏你也會正大光明的贏,,況且我和仙仙一直保持中立,,他不敢把我們逼到你的陣營里?!?p> 區(qū)總長聽到我?guī)煾傅脑捄芤馔鈫柕溃?p> “莫言大師如此篤定嗎,?我也相信兩區(qū)大戰(zhàn)之時他不會背后搗鬼,,可是兩區(qū)大戰(zhàn)之后我必實力大損,難保他會趁機出手,?!?p> 師父早就領(lǐng)會他的真正來意,他并非是詢問對印奇自由區(qū)挑釁的看法,,而是要試探師父對他和他的對手的態(tài)度,,他想判斷師父更傾向于哪一方,可以說師父傾向哪一方,,哪一方勝算就大,。師父窺破卻不說破,只是嚴肅的道,,
“我早就跟你們雙方說過,,我不會加入你們其中任何一方,我按我的規(guī)矩行事,,如果你們有人,,破了我的規(guī)矩,我絕不會放過他,,我躲到這個小縣城就圖個清靜,,人老了,沒有什么雄心壯志了,,我寫了兩封信,,內(nèi)容一模一樣,一封給你,,另一封,,請你代為轉(zhuǎn)交給副區(qū)總長吧!”
師父說完,,掏出了兩封信遞給了區(qū)總長,,然后告辭,區(qū)總長起身相送,,直到師父的身影消失不見,,才迫不及待的打開信來,只見那信上寫道,,
“悠悠天下,,人民最大,生我養(yǎng)我,,如何報答?本是同族,,豈成冤家,?兄弟相爭,,有方有法,外敵相爭,,天下一家,,辱我神武,莫言誓殺,!”
區(qū)總長看完,,一言不發(fā),嘴角慢慢的有了一絲笑容,。
我沉浸在仙曲之中,,仔細感悟這第三個字,每每模仿發(fā)音,,卻總是不對,,總是看的很清晰,可感覺起來又很模糊,,先前的兩個字我已徹底領(lǐng)悟,,這兩字也是玄之又玄,無法寫出,,無法表述,,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大體講的就是天道,,天道既有跡可循,又無跡可查,,既可渾圓一體,,卻又矛盾對立,導(dǎo)人向善,,又引人從惡,,是自然之道,是宇宙規(guī)則,,然而又無拘無束,,我心中明白,可就算是再多文字也無法表述,,這第三個字必然承接前兩個字,,只是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參悟起來不得要領(lǐng),,師父說前三個字如果能夠參悟透徹,,那后面的就相對容易多了,尤其是這第三個字,真是難之又難,。他又不肯提醒一點,,就會用戒尺打我,不過我早就發(fā)現(xiàn),,每次挨打,,我的精神世界都好像是有輕微的震動,今天他不在,,腦門沒挨戒尺,,竟然有點不靈光,媽的,!該不會是挨打上癮吧,?這可真夠犯賤的。
今天修行仍是很不順利,,直到我退出感悟,,還是毫無進展,我決定吃完晚飯去找?guī)煾?,求他給我?guī)捉涑?,或許敲得腦袋開竅了呢!唉,!吃晚飯的時候,,終于看見了師傅的身影,他老人家早上還挺高興,,到晚上竟然就皺起了眉頭,。這老城古縣還有他老人家發(fā)愁的事兒嗎?于是我問道,,
“師父?。∧€發(fā)什么愁哇,?快救救徒兒吧,!我快被這第三個字兒折磨死了,咱們門派就要剩下你一個光桿司令啦,!”
師父果然大怒,,
“混蛋玩意兒!早死早清凈,!干脆我打死你得了,!”
說著扯出戒尺朝我的腦袋噼噼啪啪的打了下來,我只想讓他敲兩下,,哪曾想他這么個敲法,,莫非真要打死我?按道理不會呀!他怎么可能舍得打死我這個寶貝徒弟,?我慌忙躲到墻角,,手指顫巍巍的指著他喊道,,
“老頭兒,!你真下手啊,!你這是把我當出氣筒啦,!你看看清楚,我這是個腦袋不是木魚兒,!”
師父早就過了剛當師父的癮了,,最近說話也不為師為師的了,原形必露了,,他把桌子一推,,趕到墻角捉我,揮舞著戒尺,,一邊敲我一邊喊,,
“小兔崽!你還真反了天了,,你敢叫咱們門派絕后,,我不削死你,老子這么多年才收了一個徒弟,,你死一個試試,!”
這一頓猛削,好一會兒我才反應(yīng)過來,,氣急敗壞的大喊,,
“別敲啦!再敲真被你敲死啦,!咱們山門絕了后,,你可是千古罪人啊,!”
這一喊還真頂用,,老頭兒師父住了手,我早就滿頭包了,,他摸摸我的頭,,假惺惺的道,
“誒呀,,誒呀,!乖徒兒啊!你的頭怎么啦,?怎么長了這么多包,?”
裝吧,我就看著你裝不說話,。師父又接著說道,,
“我這是幫你排毒吶!你看看這一個個的包,,里面全是毒氣,,我去找針,乖徒兒,,你等著我?。 ?p> 我那個親娘??!先用戒尺敲,再用針扎,,你又不會繡花,,你說你要針干什么?再玩兒下去我非報銷不可,,我還是溜吧,,大把的時間不好好修行,給人家當出氣筒,,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犯賤,!我顛顛地好去修行了。
頂著滿腦袋的包,,好不容易入定修行,,我又開始了對仙曲的研究,也不知道是疼痛刺激的,,還是那戒尺真的有奇效,,這次竟然感覺第三個字清晰了很多,我感冒一鼓作氣加快速度模仿,。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模仿了多少次,突然腦海中就有了某種明悟,,豁然開朗,,那原來類似一個生字,卻又不是一個生字能夠表達,,描述的萬物的生成,、演變,,卻又包含萬種關(guān)系,就這么一個字,,蘊含著龐大的信息,,我的精神力開始向四周蔓延,一直蔓延到500米左右,。四周的景象開始慢慢的在我的腦海中成型,,原來我只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現(xiàn)在卻仿佛就在眼前,,能夠看得真真切切,,隨著我對這個字的徹底領(lǐng)悟,周圍的一切,,越發(fā)的清晰,我甚至能夠感覺到分子之間的運動,,物質(zhì)之間的聯(lián)系,,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老城古縣的縣長大人,,正在呼呼熟睡,,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知道我正在窺視他,他的心臟有力地跳動著,,血液在血管中流動著,,經(jīng)過頸動脈的時候明顯變慢,那里有個斑塊,,影響了血液的速度,,受異變的影響,他的骨骼變得異常堅硬,,后背肩胛骨巨大無比竟然延伸到腰部,,肩胛骨內(nèi)緣一排排凸起被層層疊疊的肌肉包圍著,原來他正向著飛人的方向異化,。我好奇心起開始掃描整個縣政府大院,,可是找遍每個角落也沒有發(fā)現(xiàn)師傅的身影,難道他老人家不在,?我退出修行,,張開了眼立馬被嚇了一跳,眼前一張熟悉的老臉,,正貼著我的鼻子使勁的看,,不是師父是誰?
我“啊”的一聲,,差點跌倒在地,,幸好被師父扶住,,我沒好氣的道
“師傅誒!人嚇人嚇死人呀,!您老人家這是弄啥呢,?”
師父笑瞇瞇的看著我,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問我,
“突破啦,?”
“嗯,!”
“感覺爽不呀?”
“嗯,!”
“剛才找我啦,?”
“嗯……沒有!絕對沒有,!”
還好我及時剎車,,又想給我下套,我才不上當嘞,!
“小兔崽子,,就憑你也想窺視我?再練100年吧,!還愣著干什么,?起來吃飯去吧!”
師父不說吃飯還罷了,,一提吃飯,,我立馬感覺餓得前心貼后背,這是咋回事兒,?明明剛吃的飯呀,!我記得清清楚楚,吃完飯還挨了一頓揍呢,。師父背著手,,踱著八字步,罕見的開始夸我了,?
“天天?。〔诲e??!這么快就能悟出三個字兒,你說是不是師父教的好,?”
“跟您說過好幾次了,,能不能別叫我天天,?我都35啦!我這么笨,,能出點兒成績當然是師父教的好,。”
“登登??!你說為師這次獎勵你點兒什么好呢?”
“師父??!您還是叫我天天吧,這次能不能換個獎勵,?我都三個小葫蘆啦,!要不把您那個小尺子送給我得啦!”
“破神尺,?呸,!想得美!這可是我?guī)煾競鹘o我的,!咋能給你,?”
師父一聽,,我又打破神尺的主意,立馬翻臉,。
“你師父還不就是我?guī)煚??師爺傳給你,你再傳給我,,那不是天經(jīng)地義,?”
我不死心蠱惑道。師父比長了毛的猴子還精,,哪里容得我忽悠,,立即反駁道,
“我?guī)煾傅剿谰臀乙粋€徒弟,,他不傳給我傳給誰,?我離死還遠著呢,還想再收個十個八個的徒弟,,怎么就非得傳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