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塵禪師,既然拜帖送到,,沒什么事兒的話,,我們兄弟就先回去了,,阿彌陀佛!”
至清和至誠沒再說什么,,送完拜帖后微微行禮,,便準備轉身離去。
“了塵師父,,了塵師父……”
這時候,在不遠處一行人迅速的駕車飛奔過來,。
江小離踮腳看了一眼,,頓時一驚。
剛才威逼自己還錢還奪走自己玉牌的混混,,就在其中,。
看來這幫人是不準備放過自己啊,!
江小離下意識的想關門躲起來,,躲到開源寺里。
不過看到眼前還沒離開的至清和至誠兩個相國寺的武僧,,他又停下了腳步,。
“阿彌陀佛,兩位遠道而來,,辛苦了,,不如進小廟來喝口水吧!”
江小離攔在兩人面前開口邀請道,。
看這兩兄弟的身板,,比自己強太多了,一會打起來的話,,估計能擋擋,,再說大家好歹也都是同門,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挨打的吧,,佛門禪師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阿彌陀佛,多謝禪師好意,,不過相國寺還有些許俗事兒,,我等告辭!”
兩人沒有搭江小離的話,,執(zhí)意要離開,,不過此時對面的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廟前
“了塵師父,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一行人來到開源寺前,,從馬車上急匆匆的跳下一個身材肥碩的胖子,一臉煞白的來到江小離面前,。
“額,,施主你是……?”
江小離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如果不是穿著衣服,,遠遠的還以為是誰家的面團子長出了手腳成精了。
“在下姓趙,,叫趙記,,小名富貴,您叫我趙富貴就成,!”
胖子一臉煞白的上前,,對著江小離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哦,,趙施主,,請問來開源寺有什么事兒嗎?”
看著對方似乎不是來討債的,,江小離心中安穩(wěn)了一點,。
“了塵師父,在下是長安城富貴錢莊的東家,,這兩天手下不開眼打擾了師父的清修,,褻瀆了佛門圣地,罪過,,罪過,,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說著胖子緊張的從懷里哆哆嗦嗦的將一塊玉牌拿了出來,,雙手高舉恭敬的遞給江小離說道:“您的玉牌,我給您拿來了,,現(xiàn)在完璧歸趙,,一點損傷都沒有,請您收下吧,!”
“這玉牌不是被拿走抵了那筆款子了嗎,?”
江小離沒有伸手接東西。
“哎呦,,我的了塵師父,,您這不是打我的臉呢,我們錢莊已經(jīng)查明了,當初來我們這里借錢的是一個年老的和尚,,不是您,。
也不知道那老禿驢是什么居心,竟然報了您的名字,,這都是誤會,,這兩天我的人對您多有打擾,我特意奉上一筆賠禮,,請您一定收下,!”
說著,趙富貴對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材纖細的女子上前,,每個人手中捧著一張棗木托盤,上面蒙著一層紅布,。
趙富貴上前將紅布掀開,托盤上一片銀燦燦的光芒,。
“這里是白銀一千兩,,一點小意思,希望了塵師父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這些俗人一般見識,!”
“一千兩?”
江小離驚訝的看著兩個托盤,,一錠錠的白銀整齊的擺在托盤上,,按照前世的換算的數(shù)額來說,一千兩白銀,,這可就是整整一百萬啊,。
這就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怎么八十兩不要了,,又給他一千兩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趙富貴看著江小離一聲不吭,以為他不滿意這個價格,,急忙說道:“這一千兩只是我的一點見面禮,,稍后我再拿三……不不,五千兩,。
我再拿五千兩白銀為您翻修開源寺,,重塑菩薩金身,還有這些年開源寺附近的地契我也雙手奉上,,只求師父慈悲,,求師父慈悲!”
趙富貴一邊說著,一邊哭著癱軟在地上,。
“求師父慈悲,!”
身后的人也跪成一片,祈求江小離收回這塊玉牌,。
在場的至清和至誠兩師兄弟驚訝的看著這一幕,,這開源寺到底有何能耐,竟然讓人上趕著送出幾千兩銀子,。
看著里面破舊不堪,,佛像都有些土坯了,本以為是一座沒落的無名小廟,,現(xiàn)在看來似乎內(nèi)有乾坤啊,。
“阿彌陀佛!”
江小離習慣性的吟了一句佛號,。
此時的他皺著眉頭,,不知道眼前這胖子是什么意思。
趙富貴哆哆嗦嗦的雙手舉著玉牌,,低著頭不敢說話,,任憑鬢角的冷汗順著發(fā)絲往下滴。
剛才他還在店里喝茶,,可不一會,,那個殺千刀的混賬玩意,把這個玉牌交給自己,,還說是要賬的搶來的,。
起初他還有些興奮。
畢竟這腰牌上的玉石,,一看就是極品的玩意,,這金鑲玉的小玩意莫說幾十兩銀子,就是幾千兩也有達官貴人搶著要,。
不過他當轉過玉石看到上面雕刻著的龍形后就有些感覺不對勁了,。
大周朝敢在飾品上雕刻龍形的,只有皇家人才有資格,?
可等他拿起腰牌在陽光下一照,,頓時嚇得腿都軟了。
在玉牌左下角的隱蔽處,,赫然刻著一個小小的“齊”字,。
要知道,大周皇帝李顯,,在做太子的時候,,被先皇封為齊王,,所賞賜的東西都有一個齊字,皇家的雕龍玉牌,,署名是齊字,,那腰牌的主人是誰還用問嗎?
那個殺千刀的畜生,,竟然搶了一塊御賜的腰牌,,這可是殺頭滅族的罪過。
“禪師慈悲啊,,在下真的有心入我佛門,,趙某愿將全部家產(chǎn)奉上,只求禪師慈悲,,收下吧,!”
趙富貴擔心江小離不允,所以也不敢挑明自己的意思,,只能以送福田的意思,,向開源寺奉上全部家產(chǎn),只求江小離將玉牌收回,,饒他全家一命,。
畢竟錢財是身外之物,命都沒了要錢有什么用,。
可趙富貴的樣子,不僅江小離看不懂,,對面的至清和至誠兩兄弟也滿臉的震驚,。
看著這個場面,兩兄弟對視了一眼,。
歷來到寺廟中上香油錢,,塑佛像,種福田的人不少,,但是大多是一份心意,,而像這種動輒愿意奉上全部身家,還是比較少見的,。
而且看樣子對方不像是被逼的,,反而五體投地感激涕零,一副幡然悔悟的樣子,。
眼前的這個了塵禪師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讓人能對佛法向往成這個樣子。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江小離伸手將趙富貴手中的玉牌接過來開口道:“這塊玉牌是一位施主放在我這里的,所以小僧將其收回,,剩下的銀子,,趙施主你還是拿回去吧!”
“不不,,了塵師父,,我是真的想給您修繕開源寺,重塑佛像金身的,!”
雖然江小離收回了玉牌,,但是趙富貴生怕他向皇上告自己的狀,無比緊張的說:“只要您答應,,我愿意為開源寺出資修建一座萬佛塔,!”
“善哉,善哉,!”
江小離依舊搖了搖頭說:“施主的好意我心領了,,這萬佛塔小僧也并不需要!
出家人心中有佛,,吾目之所視,,心之所觸都是佛,心中無佛,,就是有丈八金身,,萬頂佛塔又有何用?!?p> “那……那別的寺廟都是恢宏佛院,,金身大佛,如同靈山降世一般……”
趙富貴結結巴巴的說,。
“佛在靈山莫遠求,,靈山自在汝心頭,眾生皆有靈山塔,,靜心靈山塔下修,!”
江小離雙手合十,不悲不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