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切的回到暖閣,把暖閣內能用的外傷藥全部都搜羅到了我的寢殿,。流淵不知我有何用,,我也沒向她透漏殿下的行蹤。
流淵這點非常好,,我不想說的事情她從來不深問,。我只告訴她把熱水留下,沐浴桶明日再收,,便讓她回去休息了,。
殿內只點燃了兩根蠟燭,光線很暗,。殿下坐在床上,,我?guī)退巳チ松弦拢⌒囊硪淼夭潦盟膫凇?p> 肉都翻出來了,,我每擦拭一下周圍的血跡,,都感覺不到自己手的存在!
“殿下,,傳懷恩吧,,傷口太深,必須醫(yī)治!”
“不可,!上點藥包扎一下即可,。”
“可是……”
“你擔心本王,?”
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這閑情逸致拿我打趣,。“我只是不想讓你死在我手里,!”
我笨手笨腳的給他處理傷口,,自己都覺得自己手殘,時不時還會不小心碰到外翻的肉,,可想而知殿下臉上忍痛又無比嫌棄的表情。
“你怎么會被當成刺客,?”
“太子設計,,引本王入局?!?p> “為什么,?”我不明白,都是太子了,,未來的皇帝,,還有什么不滿意。
“因為你的那句’蕭王殿下比太子帥一萬倍’,?!?p> 他差點成為魚肉讓人剁了,還在這胡說八道,。我不想搭理他,!
“你怎么說服他讓他撤兵的?”
“敵不動我不動,,他不說話我就不說話,,他盯著我看,我就盯著他看,,最后他就走了,!”
“他果然對你情深義重,你都已經嫁給本王了,,他還不死心,。難怪他聽不得從你口中說出那樣的話!”
剛剛盯著我看的那個人是太子,!我一想到殿下利用完我還在這拈酸吃醋,,我就氣不打一出來,纏紗布的手稍微用了力度,。
我這次是故意的,,殿下痛的臉都變形了,,我卻不厚道的笑出了聲,落在我手上還不知收斂,。
“怎么,?本王說他你不愿意!”
這個蕭王殿下,,一提到太子就脾氣暴躁,,還每次都要提太子,真是自討沒趣,。
我上前照他的臉頰輕輕的啄了一下,。殿下突然間不說話了,一臉茫然的看著我,,我自己也有點驚訝,。我只是想讓他閉嘴不要再提太子了,沒想到自己……這么不矜持,。
良久,,殿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了過去,將我壓在床上,,一直盯著我,。看著殿下那炙熱的眼神,,讓我感覺很是陌生,!
“燃兒這是長大了!”
話音剛落,,殿下的唇落在了我的唇上,。他的唇很柔軟,我有點招架不住,。他的吻越來越強勢,,我已經喘不過氣!
我突然發(fā)覺他扯開了我的腰帶,,可是我只穿了一件睡衣,!情急之下我本能的用力推了他,卻不想按到了他的傷口,。
他痛的悶哼一聲,,很快血便殷出了紗布。他停下的手上的動作,,但是薄唇依然沒有離開,。
“殿下!”我含糊不清的驚呼出聲,肩膀上傷口的血已經開始成股流下,。
他放開我,,坐了起來,臉色慘白,?!澳銊偛庞昧Υ帘就鮽冢呛尉有??”他一臉邪魅的笑,,奪了我的初吻,占了我的便宜,,卻反過來興師問罪,。
我顧不上與他斗嘴,趕快讓他躺下,,用溫熱的濕毛巾擦掉流出來的血,,又將紗布打開重新上了藥。
重新包扎好后,,我發(fā)現他的臉一點血色都沒有,滿頭大汗,,卻渾身冰涼,,我拽過被子給他蓋上。他一直瞇著眼睛看我,,已經睜不開了,。
“殿下,去叫懷恩吧,!”
他微微的搖搖頭,,他不同意我也不敢去。他此刻應該奉旨在邊關,,我怕有人發(fā)現他在府里會惹來殺身之禍,。殿下昏睡了過去,我不停地用手探他的額頭,,此刻又變得很燙,。
我手足無措,我才高中畢業(yè),,能不這么考驗我嗎,!薛四小姐,我建議你報個醫(yī)學專業(yè),,這樣如果有朝一日你還能穿回來,,你會感謝我的。
這樣不是辦法,我心急如焚,。即使這樣脫到早晨不看醫(yī)士也是不行的,,天一亮豈不是更麻煩。我跑到偏殿,,輕輕的敲門,,將流淵叫了起來。
“你叫上暖閣的一個奴才一起去找懷恩,?!?p> “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我假意咳嗽了幾聲,,“可能晚上出去那一趟染了風寒,跑出去時沒穿鞋子,,地上的石子割破了腳,,去給我取來最好的退燒藥,和最好的外傷藥,!”
“小姐,,讓他來看看吧!”
“不用,,照我說的做,!”
我怕流淵回來時直接沖進來,我就在正殿門口等著她,。暖閣離哪都比較遠,,所以我等了好一陣。流淵回來后將外傷藥從門縫遞給了我,。
“小姐,,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把退燒藥熬好端過來,!”
“好,!辛苦你了!”流淵總是這么體貼入微,。
我進入寢殿,,小心翼翼的把蕭王殿下傷口纏的紗布打開,換上上好外傷藥應該能恢復的快一點吧,。
我的手剛碰到紗布,,殿下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動作及其敏捷,,而且一臉兇相的瞪著我,,抓的我手生疼,。我被他這過激的行為嚇得一愣。
“殿下,,是我,!”
他見是我,松開手又昏睡了過去,。我輕輕的給他換了藥,,盯著他熟睡的俊顏,眉頭緊鎖,,睡得并不安穩(wěn),。
我無法想象,他到底經歷過什么,,沒了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稚嫩和朝氣,,睡覺的時候都如此沒有安全感,所以無極殿才被他封閉的那么嚴吧,。
七皇子可以隨時隨地肆無忌憚的大笑,,可以口無遮攔,性格開朗,。而辰王殿下溫柔善良,,宅心仁厚,這都是他們從小就被溫柔以待的結果吧,。
再想想我自己,,從小到大都是被爸爸媽媽捧在手心里的,突然間我竟有點心疼這個陰晴不定的蕭王殿下,。
這時候我聽見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沖到門口,,把藥接了過來,。
“小姐,你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明天白天的時候再去請懷恩幫我看看,你回去休息吧,,不用擔心了,!”
我喚了幾聲殿下,他半夢半醒,,我便扶起他把藥灌了下去,。天快亮了,他的燒終于退了,。他吃力的睜開眼,,看見我一直在床邊照顧他,,輕輕的動了動手腕,拍了拍床,。
這個動作似曾相識,,我猛然想了起來。他都癱在床上動不了了還在宣示主權,,我也是服了,。
“好好好,床是你的,,乖,,你好好睡覺!養(yǎng)足了精神再欺負我也不遲,?!蔽移铺旎牡臎]有生氣。
他又輕輕的拍了拍床,,嘴角勉強掛了一絲微笑,。我恍然大悟,開心的跑去吹滅了蠟燭,,脫了鞋子上床躺在了他身邊,。
他都這樣了也不能對我怎么樣,而我擔驚受怕的折騰到現在,,也確實快扛不住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早晨醒來時,,懷恩已經在為我診脈,。我表面平靜,其實內心已經風起云涌,,殿下呢,?我打量了一下周圍,一切正常,。他應該走了,,他應該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