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遇朱瞻基
朱瞻基和仲威剛進(jìn)刑房,外面進(jìn)來一個侍衛(wèi),行禮道:“殿下,,陛下召您回宮,。”
“知道了,,我這就去,。仲威你和老蔣先審著,拿到供詞等我回來,?!?p> “是?!?p> 朱瞻基出了詔獄,,上了一輛馬車,心里卻在思索著為何爺爺這個時候召見自己,,那人的供詞拿到之后應(yīng)該就能知道是不是那個沈爺要殺這牢里的兩個人,,如果運氣好點,興許還能挖出這個“沈爺”,。
馬車一路向皇宮行駛,。
城外山中草廬中,遲遲不見那兩人回來復(fù)命,,陳元祥感覺有些不妙,。
“老沈,你帶人去查探一下,,我先離開,,到時候密道里說,。”
老沈領(lǐng)了命令就帶了幾個人往城里去了,,陳元祥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下了山往城外的一處農(nóng)村去了。
“咚咚咚,?!?p> 陳元祥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門,門打開了,,出來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頭,。
老頭見是陳元祥來了,一瘸一拐的把他請進(jìn)屋里,。給陳元祥倒了杯茶,,之后就進(jìn)了里屋,從床下摸出一個盒子,,交給陳元祥,。
“元祥,這就交給你了,,務(wù)必保護(hù)住這個盒子,,不能落入這狗皇帝手中。朱棣要遷都,,估摸著又要對蒙古人動兵了,,元祥,如果你動手的話,,就要快,。”
老人死死地抓住陳元祥的手,,如同留下遺言,。
“我曉得的,計劃已經(jīng)開始布置,,這次他朱棣必定要為我等靖難遭劫的后人償命,!”
應(yīng)天府皇宮中。
朱瞻基到了謹(jǐn)身殿外,,殿外的太監(jiān)正要通報,,卻被朱瞻基攔下來了,輕手輕腳的走進(jìn)大殿,,還沒走到皇帝的門口,。
“乖孫,偷偷摸摸地干嘛吶,?”朱棣躺在一張?zhí)梢紊?,手里捧著奏折?p> “爺爺,,孫兒擔(dān)心您在午睡,這才沒讓人通報,?!?p> 朱瞻基見自己被發(fā)現(xiàn),也就不輕手輕腳的了,,笑嘻嘻的走進(jìn)內(nèi)殿,,給朱棣行了跪拜禮。
朱棣見這個孫子還是如此靈動,,便指了指旁邊的一張交椅,,說道:“行了,起來吧,,坐著說話,,你可知道今日爺爺召你來是干什么嗎?”
“爺爺是想問問孫兒那幫叛逆查的如何了,?”
“這幫人,,不足為慮,你再想想,?!?p> 朱瞻基這就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爺爺,,我這些天一直在查這幫人,并未問過其他事,,請爺爺指點孫兒,。”
“嘿嘿,,我知道你最近在查這些人忙的焦頭爛額,,我這次叫你來是因為建文的下落?!?p> “建文,!爺爺知曉他在何處了?”
朱瞻基聽到這個名字顯得十分驚訝,,一下子就從交椅上站了起來,,之后有覺得有些失禮,當(dāng)即跪下來,。
“孫兒失禮,,望爺爺恕罪?!?p> “沒事,,起來吧,,我只是明確了建文還活著,但是那人卻并不想告訴我建文的藏身之所,,不過他不說歸不說,,爺爺我還不能查嗎?”
朱瞻基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掌握了建文的消息,,面對自己爺爺?shù)脑儐柧谷粵]有告訴爺爺建文的住址,爺爺居然沒有讓廠衛(wèi),,錦衣衛(wèi)把人拿了去拷問,。朱瞻基感覺建文下落這件事,應(yīng)該爺爺還有很多沒有跟自己說的,,但是他確實不敢問,,這已經(jīng)是只有皇帝才能知道的事情了,就連當(dāng)初的建文和爺爺之間的事,,他知道的其實也不算多,。
“瞧你那樣,那人是我的暗線,,原本是建文的人,,不過他早已歸順于我,我也不好逼迫他,,不過就照佛一下他的后人也不算什么大事,。”朱棣看著朱瞻基吃驚的樣子還有些好笑,,丟下一塊令牌,,“行了,你起來吧,,別跪著了,,這個給你,給我查,,下面的官員誰阻攔你,,直接拿了丟詔獄里,咱們家的人攔你,,拿了帶給我,。”
“孫兒遵旨,,那孫兒就告退了,。”
朱瞻基收起令牌,,退出了內(nèi)殿,。
剛準(zhǔn)備出門,,門外來了一個頭戴金冠,身穿蟒袍,,一臉絡(luò)腮胡的大漢,,這人走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聲音洪亮,,幾個太監(jiān)剛準(zhǔn)備行禮喊“漢王殿下”,。朱高煦揮了揮手,跟幾個太監(jiān)說道:“去通報一下,,我來拜見父皇了,。”
“侄兒見過漢王叔,?!敝煺盎笆中卸Y,這位漢王叔也算是死死地盯著自己父親的儲君之位呢,。
“哈哈,,乖侄兒你也在啊,我大哥近來可好,,他那么胖,,還是多鍛煉吧,來來來,,叔叔給你些金葉子,。”
說完就從袖口里掏出些金葉子,,直接給了朱瞻基一把,,那金葉子薄如蟬翼,雖然是金子做的,,但是葉子的脈絡(luò)清晰可見,當(dāng)真是漂亮,。
“多謝漢王叔掛念,,父親身體還好?!敝煺盎闷鹨黄鹑~子,,贊嘆道,“漢王叔的金葉子好生漂亮,?!?p> “哈哈,漂亮吧,,這些金葉子只是些邊角料做的,,還有更精美的做了要做你皇爺爺壽辰的禮物呢,。”
門子里出來一個小太監(jiān),,用太監(jiān)特有的公鴨嗓喊道:“傳漢王進(jìn)殿,。”
朱高煦見此,,直接進(jìn)了殿,,朱瞻基也離開了,他要去詔獄看看仲威他們審的如何了,。
朱瞻基的馬車在路上走著,,手里把玩著那塊令牌,心里卻在想著今日爺爺召見自己又召見二叔到底是什么原因,。
朱瞻基掀起旁邊的簾子望向外面,,此時正走到秦淮河邊上,若是眼神好點還能看到那日的花船,。
“不知他們花船查的怎么樣了,。”朱瞻基想到花船的事情,,便叫行車的侍衛(wèi)停下來,,下了馬車。
“你先回去,,我稍后再去,。”
“是,?!?p> 朱瞻基走向秦淮河,看著河上的幾條花船,,轉(zhuǎn)頭看到河岸上有家客棧,,正好可以完全地看到秦淮河上的花船。
想來仲威應(yīng)該也派人到這客棧里了,,便往客棧走去,,走入客棧就聞見一陣沖天的酒味。
“小二,,你這店里怎么這么大的酒味,,熏人得很?!?p> 朱瞻基喊住六子,,皺著眉頭問道,并且他并沒有看到有錦衣衛(wèi)的人在這客棧里,“仲威怎么做事還這么不嚴(yán)謹(jǐn),?!?p> 六子聽到朱瞻基的疑問,就開始喊冤了,。
“這位公子,,不是我們這碰碎了酒壇子,而是來了個酒鬼,,那沖天的酒氣,,聞著頭都疼?!?p> “嗬,,還有這等酒鬼啊,行了,,給我一間房,,我待會兒要和朋友賞飲酒賞河景?!?p> “好嘞,。”
六子領(lǐng)著朱瞻基上樓,,正遇上開門的陸淮,。
“小兄弟你也在這里啊?!敝煺盎χf道,,“我今日要在這里飲酒賞景,你可否一同來,?”
“公子相邀,,小生榮幸之至,自然是要去的,?!?p> 陸淮沒想到一天之內(nèi)遇到這位公子兩次,這次還被他邀請了一同飲酒,。
六子推開門,,請朱瞻基和陸淮進(jìn)去。
兩人坐下來后,,朱瞻基看著陸淮問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呢,,我們一天之內(nèi)遇上兩次,,也算得上有緣了。”
“我姓陸,,單名一個淮,,字懷文?!?p> “那懷文可以叫我的字,,泰順,我姓張,,叫張詹,。”
朱瞻基用了自己母親的姓,,和“太孫”二字的諧音取了個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