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稚的像個孩子
“江捻墨,你魔族就沒有一點事情嗎?”
經(jīng)年對于一直跟著自己的他有些不解,。
魔族那么大,,事務(wù)繁雜,他一個做魔尊的竟然悠閑至此,。
江捻墨瞇了瞇眼睛:“那你陪我回,?”
“不回?!?p> 經(jīng)年想都不想便拒絕了,。
她好不容易才出來的,怎么可能就這樣跟他回去,。
師父還沒有找到,,神力也沒有恢復(fù)。
經(jīng)年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他回魔族的,。
“那就沒有辦法了,,”江捻墨倒也不惱,慢條斯理的開口,,“既然阿年不陪我回去,,那我便在這凡間陪著阿年了,。”
他說完,,手指靈活的把一顆葡萄剝好,,送到她唇邊。
經(jīng)年別過臉:“不吃,?!?p> 江捻墨也沒堅持,聳聳肩把葡萄送進自己嘴里,。
“味道還不錯,。”
見他吃的享受,,經(jīng)年遲疑的看了眼盤子里的葡萄,。
看著確實也是晶瑩剔透的,一個個大的像琉璃珠,。
她遲疑的捻了一顆,,放到嘴里。
“呸呸呸,?!?p> 酸澀的汁水讓她不禁皺起了臉。
“哈哈哈……”
江捻墨大笑,。
經(jīng)年伸手去拍打他:“混蛋,,混蛋,酸死了,?!?p> 她的力道也不重,江捻墨心情大好,。
守在門外的兩個魔兵,,聽到里面的動靜,相視一眼,,隨后默默地站直了身子,。
像這樣的事情,隔三差五的都會發(fā)生,。
他們魔尊也只有在神女這里,,才會幼稚的像個孩子。
“江捻墨,,你幾歲?。俊?p> 他明明知道那葡萄澀口,還佯裝是甜的,,經(jīng)年伸手指著他“控訴”,。
手指突然被他攥著,經(jīng)年蹙眉,。
只見他挑眉道:“不多不少,,比阿年大了整整六萬歲?!?p> 經(jīng)年撇嘴:“我還當你真是那個兩百三十多歲的狐貍崽子呢,。”
一樣的幼稚,!
江捻墨垂眸輕笑:“阿年若是喜歡,,那也未嘗不可,”
“起碼那時,,我還可以被阿年抱在懷里睡覺,。”
經(jīng)年的臉蹭的一下子紅了,,她把手抽回來:“別,別胡說,?!?p> 她那時候只當他是個小狐貍,那里想過竟然是他,!
白給他占了便宜去,。
江捻墨心情不錯,逗弄她:“那里是胡說了,,阿年有抱著我睡的,,還給我做過荷包,還送過手帕,,還……”
“別說了,,”經(jīng)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原本那些事情在她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可是對象換成了江捻墨,,她就是覺得很別扭。
“還不是你騙的我,,若不然……”
江捻墨似笑非笑:“若不然如何,?”
經(jīng)年覺得自己再說下去,在他這里也討不到好處,,索性閉上嘴巴,。
江捻墨見好就收,他給她倒了杯茶:“阿年,晚上我?guī)闳€地方,?!?p> “什么……”
門口突然出現(xiàn)的騷動,打斷了經(jīng)年的話,。
好像有人與外面的魔兵起了爭執(zhí),。
經(jīng)年看向他:“不出去看看嗎?”
她感受了有神力,,想必應(yīng)該是天界的,。
這兩天好像天界出現(xiàn)的次數(shù)有些多。
江捻墨聞言,,嗤笑一聲,,似乎并不把來者當回事。
“阿年若是不喜歡,,我便把他打回去就是,。”
經(jīng)年蹙眉,,剛要開口讓他不要與天界再起沖突,。
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兩個魔兵忙向坐在那里的人惶恐拘禮:“主子,,他非要進來,,屬下沒攔住……”
“無妨,”江捻墨抬抬手,,隨后抬眼嗤笑,,“天帝陛下想來,你們擋不了,,下去吧,。”
“是,?!?p> 魔兵退出去之后,把門關(guān)上,,守在門外,。
自暮楓一進來,目光便落在了那男人身旁的女子身上,。
經(jīng)年垂眸,,并不看他。
暮楓眼底藏著的是愛戀,,他已經(jīng)近千年沒有見過她了,,她依舊是那樣的高貴,,只是再也不會與他親近。
江捻墨沉聲說道:“天帝,,是特意來看本尊和阿年的,?”
他說著一把攬住經(jīng)年的腰。
經(jīng)年的身子被他帶的靠近他,,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經(jīng)年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熱意。
周圍被他清列的味道彌漫,,經(jīng)年微微皺眉想要推開他,。
可是她這一舉動更是惹惱了江捻墨,他的大掌牢牢的禁錮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經(jīng)年知道他千年前就不喜自己與暮楓走的近,無奈便隨他去了,。
見她不再掙脫,,江捻墨的臉上才好看了些。
倒是暮楓的目光落在了經(jīng)年腰間的那只礙眼的手上,,寬大的衣袍下,,他的手收緊,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只是他面上不顯,,自顧自的坐在圓桌前:“本君視察三界,看到這一處靈力聚集,,便下來看看,倒不承想是魔尊和,,和經(jīng)年上神,。”
聽到他這句經(jīng)年上神,,經(jīng)年說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好像比之前的葡萄還要酸些。
倒是江捻墨輕笑:“阿年想來凡間轉(zhuǎn)轉(zhuǎn),,本尊自然得陪著,。”
他說著伸手憐惜的拂過經(jīng)年的側(cè)臉,。
經(jīng)年不自然的垂手在桌子下面掐了他一下,。
殊不知被暮楓看在了眼里,他口中苦澀:“上神這千年,,還好嗎,?”
經(jīng)年聲音淡淡:“還好,,勞煩天帝掛念了?!?p> “上神……”
“天帝還是莫要再叫我上神,,”經(jīng)年打斷他的話,“經(jīng)年千年前便不是天界上神了,?!?p> 暮楓看著她,她的容顏還像在天界時一樣,,但是眼睛里的淡漠確實從未有過的,。
她心中有怨恨,對他的怨恨,,暮楓心疼道:“經(jīng)年上神乃天界唯一的女上神,,這件事,無論何時都變不了,,”
“若是上神想……”
“天帝,!”經(jīng)年揚聲打斷他,她蹙眉道,,“若是天帝沒有其他的事情,,就請回吧?!?p> 暮楓壓下嘴邊的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好,?!?p> 從始至終,江捻墨都是淡淡的看著他們,,直到暮楓離開,,他也只是看不出情緒的坐在那里。
經(jīng)年摸不準他的態(tài)度,,她張張嘴:“江……”
“阿年,,”江捻墨突然開口。
“???怎么了?”
江捻墨瞇了瞇眼睛,,“之前你不讓我殺流苑,,現(xiàn)在你又讓他趕緊離開,你是真的怕我與天界開戰(zhàn),,會造成生靈涂炭,,還是說……”
“還是說,,你的心還在天界?”
經(jīng)年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看向他:“為什么這么問,?”
“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天界那些自以為是的家伙,,”江捻墨輕輕地捻起她耳邊的一縷發(fā)絲,,“但是我討厭暮楓,卻是因為以前阿年對他動過心……”
“你胡說什么,!”
經(jīng)年與他怒目而視,。
江捻墨沉聲道:“我有沒有胡說,阿年清楚,!”
“不過,,千年前他敗給我,千年后,,他也改變不了什么,!”
見他愈說愈離譜,經(jīng)年打開他的手,,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他:“江捻墨,,我經(jīng)年不是你能胡亂編排的,你若是看不慣我,,只管殺了我就是,!”
做了萬年的上身,她自有自己的傲氣,。
她滿腔怒火,,“江捻墨,我不怕你,!”
房間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江捻墨緊抿著薄唇:“經(jīng)年,你想跟他在一起,,這輩子就算到了洪荒,都不可能,!”
他起身,,甩袖離去。
良久,,經(jīng)年才緩緩坐下,,她的指尖冰涼。
在魔族千年,,他便不允許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天界之事,,尤其是天帝,,更是禁止提到的。
起初她也不知道他如此在意暮楓的存在,,后來還是魔族長老隱晦的提過幾句,,她才恍然。
可是,,她與暮楓沒有半點私情,。
經(jīng)年眼眶微紅,她咬著唇,,不,,她也與他江捻墨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他憑什么管她,!
經(jīng)年把眼淚逼回去,,只是為何心中會隱隱作痛。
…………
天界
“天帝,?”
流苑剛與紫蘇出來轉(zhuǎn)了轉(zhuǎn),,紫蘇有事先走了,她也想回去的時候,,便看到天帝從南天門那邊過來,。
暮楓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她,斂去所有心神,,走過去:“怎么不在府中休息,?”
“藥王說現(xiàn)在可以出來走動走動了,”流苑微微笑道,,“天帝這是……”
“巡查巡查,,”暮楓避重就輕的說了幾句,“本君先回去了,,流苑神君也早點回去休息,。”
“是,?!?p> 流苑微微拘禮,目送著他離去,。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流苑凝眉看向南天門。
巡查,?
可是這南天門一向安穩(wěn),,以前天帝巡視也是由司命星君陪同的,像今日這樣獨自一人,,很是少見,。
難道,,他去見了……
思及至此,流苑面上不虞,,她攥緊手指:經(jīng)年,,你還是陰魂不散!
“流苑神君,?”
身后突然傳來聲音,,流苑轉(zhuǎn)身,臉上掛著端莊大方的笑容:“崖川神君,?!?p> 崖川見真的是她,噓寒問暖了一番,。
“流苑已無大礙,,勞神君掛念,”流苑看著他手中的東西,,一面畫著符篆的旗幟,,“這是……”
“哦,這是我新練就的,,還沒試過,,也不知道威力呢,這不便想著找處安全之地,,先試試,。”
崖川擅長做這些符篆之類的東西,。
在作戰(zhàn)之時,,也抵擋千軍萬馬。
流苑微微頷首:“那便不打擾崖川神君了,?!?p> 兩人皆是施禮,拜別,。
崖川確實心系自己的這新物件,,便也沒有逗留,匆匆離開了,。
流苑站在原地,,看來這一戰(zhàn)在所難免了。
她倒要看看到時候,,她那高高在上的上神師姐該如何自處!
流苑冷哼一聲:“到時候看誰還能護得住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