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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問了鄭幾道的案子,說是他中了解元之后,,鄉(xiāng)里有人請他吃飯,,與他同座的人吃完飯后回家猝死了,,他就被當做兇手抓進了牢獄之中,。
我派了個可靠點的人去把這件事打聽清楚,若是沒有證明他是兇手的證據(jù),,就把他放了,。
劉鵬元回來后,方曦就用雷霆手段來宮里抓了劉貴妃,,我囑咐讓桃葉跟著去刑部看著點,,別讓方曦查事情查多了。
刑部從宮里提人,,這還是本朝以來頭一遭,,有些死板的大臣獨自發(fā)他們的牢騷,我自個兒不理,。
皇后又來探我的信,,“皇上,您可和方尚書說過婚配的事了,?”
“說了說了,。”我回答得底氣十足,。
皇后眼睛一亮,,問道:“那方尚書答應了嗎?”
我作勢搖了搖頭,,嘆息道:“方尚書說他暫無婚配打算,。”
皇后一怔,,眼神帶了一絲懷疑,,“方尚書真這么說?”
我感到莫名其妙,,“對呀,難不成你懷疑朕說謊,?”
“臣妾不敢,。”
皇后想了想,,又問道:“陛下是把劉貴妃的事全權交給方尚書調(diào)查了嗎,?”
我點了點頭,,“同甫他辦事得力?!?p> 皇后問道:“陛下不擔心方尚書查出什么不該查出的東西嗎,?”
“不擔心?!蔽乙呀?jīng)讓桃葉看著點了,,就算劉貴妃真說出懷疑我是女人的話,方曦他難不成就信了,?他信了又能如何,,我是女人危及了帝位他又得不到好處。他現(xiàn)在的權勢可都是靠我,。
皇后走了,,我覺得她也有點奇怪。
又是一次開小會,,吳舜卿上奏說朱修文那里糧草不濟,,需要調(diào)糧。
我問道:“這么多天了,,朱將軍那里怎么沒聽說一點進展?”
還有臉找我要錢,。
朱梓站出來道:“陛下,,那里的盜寇著實勇猛兇悍,自朱將軍接任以來,,想來也不過月,。”
羅鴻道:“朱將軍大軍人數(shù)多少,,那盜寇人數(shù)多少,?我軍裝備如何,盜寇裝備如何,?我軍是王師訓練多年的軍隊,,那盜寇又受過多少訓練?然而朱將軍花時如此之長,,怕是有些說不過去,。”
謝朝旭插了一句嘴,,“同樣是收復亂軍,,季安撫不費一兵一卒,沒向朝廷多要一粒糧食,,現(xiàn)在已經(jīng)收軍,,在回京的路上了。”
就是就是,,謝尚書真有眼光,。
朱梓怒道:“謝尚書此言怕是有失偏頗,那季安撫去收的亂軍原是他的舊部,,而朱將軍去打的盜寇依山傍水,,兇悍成性,怎能一概比較,?!?p> 方曦回道:“朱將軍與季安撫的確無法比較,只是朱將軍耗時一長,,恐怕邊防有緊,。”
我點頭道:“朱將軍既是大軍攻寇,,那么時間更是吃緊,,如今我們也不知那邊戰(zhàn)況如何,吳樞密,,你下去以后催催朱將軍,,讓他趕緊把戰(zhàn)況說清楚,邊防可等不得,?!?p> 吳舜卿一想,躊躇道:“陛下,,如今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未雨綢繆,必須一切做最壞的打算,,若是朱將軍戰(zhàn)報過來不容樂觀,,我們應該如何調(diào)整?!?p> 我假裝猶豫許久,,最終皺眉道:“正好朕也沒想好如何安置季安撫收來的亂軍,若是朱將軍那邊情況不妙,,那么便讓季安撫帶兵去好了,。”
羅鴻憂慮道:“朱將軍大軍尚且戰(zhàn)況不好,,派遣季安撫的那些亂軍,,恐怕…”
朱梓冷笑道:“既是季安撫如此厲害,短日內(nèi)收回亂軍,,那想來季安撫也不用咱們過多操心,,何況以亂軍治盜寇,,豈非是妙?”
我心里也有點虛,,季鋮再厲害,,我也不敢讓他就帶點亂軍去打文允啊,,我道:“先等朱將軍回報,,若是若川蜀盜寇真有此般厲害,再抽調(diào)京中部分兵力由季安撫掌管,,此日就暫且擬這么個大概?!?p> 散會后,,又是我跟方曦漫步在后花園,方曦告訴我:“陛下,,近來有宗室勢力來保劉家,。”
“正常,?!蔽铱吹搅艘欢溟_得尤其好的花,忍不住摸了摸花瓣,,“你那里是不是進行得有阻力,。”
方曦回道:“事情應該可以完成,,只是等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p> 我繼續(xù)端詳著那朵花,“那好,,你就看著辦吧,。”
“同甫哥哥,!”
我站起來,,果然是四公主又到了。
四公主頗為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隨后低下身來摘下了我方才看的那朵花,,拿到方曦面前道:“同甫哥哥能不能幫倩兒戴上?”
方曦接過這朵花道:“那臣越禮了,?!?p> 然后他為四公主戴上了這朵花,,四公主朝他笑道:“好看嗎?”
方曦點頭道:“四公主明媚動人,?!?p> 我覺得自己站在這里似乎也不太合適,正要想說辭離開,,卻聽到方曦道:“陛下,,臣事已奏完,先行告退,?!?p> 他說著就離開了,倒剩下我跟四公主兩有點尷尬,。
四公主跟小孩子一樣怒氣沖沖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便轉身離開了。
事后,,我疑惑道:“方曦不想娶她,,關朕什么事?怎么跟朕發(fā)脾氣,?”
桃葉和王公公默默站在一邊沒吭聲,,我扭頭朝他們問道:“說話啊,你們倆給朕說說,?!?p> 王公公勉強笑道:“回陛下,也許四公主以為陛下沒有和方尚書說起此事,,或者對此事并不熱心,,所以才導致這樁婚事未成?!?p> 我問道:“她難不成還以為是朕不想做媒才導致方曦不娶她的,?”
雖說我心里確實不想做媒,但我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啊,,分明方曦的不情愿比我明顯多了,。
然而王公公和桃葉僵硬地點了點頭。
我疑問道:“她為什么以為朕不愿給她們做媒,?這總得有個理由才是吧,。難道你們也這么以為?”
王公公和桃葉對視良久,,沒人敢吭聲,,我催促道:“快給朕說啊?!?p> 桃葉這才吞吞吐吐道:“回陛下,,陛下與方尚書從小友善…這…關系匪淺…近來也是經(jīng)常同賞景色…”
“難不成她以為我喜歡方曦,?”我驚怒交加,一只手掌拍在了桌上,,震得我手臂發(fā)麻,。
桃葉嚇得一抖,沒再敢回話,。
我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朝桃葉和王公公問道:“你們倆呢?你們也覺得朕喜歡方曦,?”
桃葉和王公公趕緊搖頭如搗蒜,,他們抬眼看我瞪著他們,忙補道:“陛下與方尚書平日只交流政事,,怎可能會有這般兒女私情,!”
我勉強點點頭,心頭依舊不爽,,王公公突然道:“陛下,,今日又收到季安撫的信了?!?p> 我心情頓時烏云掃盡,,朝王公公搖了搖手,“那快給朕,?!?p> 王公公和桃葉微微舒了一口氣,向我呈上了信封,。
我瞥了他們一眼道:“朕無論與何人有何來往交集,,你們都不要有一絲一毫透露給別人,任何人,?!?p> 王公公和桃葉再次點頭如搗蒜。
我打開季鋮的信,,內(nèi)容很少,,卻足夠讓我開心,,他說他明天就能到京了,,并且希望朝廷能暫且將已收復亂軍收編在京城外圍禁軍里。
我立即下了旨意讓人傳去了禁軍里,,又朝王公公問了季鋮現(xiàn)在何處,,又大概估了離京距離和他們的平均行軍速度,簡單地用除法算一算,,估摸著他們應該下午3點到5點之間到京,。
既是如此,,我明天下午就去街上轉轉吧,說不準能與他“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