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云趴在樹干上,,為了看得更清楚,半個鼠身都快要凸出去了,,忽然聽到背后無憂開口,,嚇得險些失了平衡,,栽倒在地上,他鼠爪連忙扣緊樹干,,因沒聽清方才無憂的話,,便壓低著聲音,,如同做賊一樣扯著喉嚨問道:“你說什么?”
無憂道:“我說你這樣趴著看,,能看見個啥,,反正你現(xiàn)在是一只松鼠,鉆到你家去看看他們難道還能發(fā)現(xiàn)不成,?”
道行云想想覺得有理,,腿卻忍不住有些發(fā)抖:“不、還,、還是算了,,”他鼠臉上罩上憂傷神色,“因為我,,家里才變成這樣,,現(xiàn)在母親也被我害死了,我,、我實在是沒臉踏進(jìn)家門,!”
無憂倒不強(qiáng)求,站著等了道行云一會,,他扒在那又看了幾眼,,忽然轉(zhuǎn)過身來,神色落寞:“算了,,咱們走吧,,你說得對,這樣也看不出什么,,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萬一……”
他沒往后說下去,但無憂也明白他的意思,,無憂孤身女子一個,,時不時還有些在凡人眼中看起來奇奇怪怪的神通,他又是一只松鼠,,這樣守在家門口,,不管怎么說,都不會帶給這個家什么好事,,還是走為上策,。
一人一鼠便轉(zhuǎn)身離開,剛走了沒幾步,,一個穿一身粗布衣衫,,面容微老,瞧著有四十幾歲的男人跑過去敲了敲道行云家的院門,,邊朝院里喊道:“二郎二郎,,不好了,,李家到府衙大人那里狀告你家大郎強(qiáng)搶民女啦,你快去看看吧,!”
道行云心里一驚,,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向那院子,,那個敲門的男人他記得,,是自己父親的故交,應(yīng)是顧念與父親的情分,,這么多年來他家從沒欺負(fù)他們母子,,小時候道行云還吃過他給的糖,。
聽見敲門聲,,門里首先沖出來的是一個女子,那女子穿著便服,,衣袖還挽著,,想是正在和面,她手上沾著些面粉,,那男人見她沖出來,,連忙攔住她,道:“瑛娘,,這時候你就別去添亂了,,你趕緊回去,你父母若見了你,,更不肯罷休的,,”說著看向大門內(nèi),道,,“二郎呢,,快,快出來,!”
一個精瘦些的男子扛著一根大棒從院里沖出來,,道:“叔,你方才說什么,?”大棒緊握在手,,氣勢洶洶道,“這些癟犢子,,竟敢拿我大哥,?!”
那大叔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二郎,,你大哥早前是被官府的人拿到堂上去了,,你這會扛著個大棒,,是要做甚?難不成你還想大鬧府衙,?”
二郎手上的大棒滑下去,,神色頓時萎靡:“可、可大嫂,、大嫂的確是我們從她家搶回來的,,既然李家報了官,此事,、此事必是不能善了……”
那大叔嘆了口氣,,道:“我也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彼矒崃绥飵拙?,瑛娘愁眉苦臉的回去了,而后領(lǐng)著二郎,,一起朝著府衙的方向走去,。
道行云連忙跟上,無憂走在他后頭,。
到了府衙,,只見外面圍著一眾人等,好容易找了個空當(dāng),,只見堂上宋世昭坐鎮(zhèn),,正審著一個竊賊當(dāng)街被抓的案子,那竊賊跪在地上直磕頭,,道行云的大哥正被拘在一旁待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