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焉也是松了一口氣,。
雖然他曾賣了未晞一個好,,但兩年前,,柳池華卻是將幼子托在了未晞的洞府。
他還真擔(dān)心未晞會因為柳深青的緣故,,橫插一杠。
“那就讓核心弟子直接比試吧,?!?p> 這次說話的,卻是扶搖堂的堂主李仲棋,。
他說這話,,眾人并不意外。
因為每次弟子試,,扶搖堂都只會派出一人,。
而這一人,每次都無比驚艷,。
上一次是那個叫阿霄的少年,,雖然最后敗于牧嵐心的手中,但也無法掩蓋他的優(yōu)秀,。
畢竟在眾人眼中,,身為未晞長老弟子的牧嵐心,幾乎已經(jīng)被列為非人類了,。
莫焉緩緩道:“除卻扶搖堂,,每堂能參賽的核心弟子也不少。
這樣比下去,,仍是浪費時間,。
我看這樣,,不如由各堂主事的親傳弟子來對陣好了?!?p> “沒意見,。”
“可以,?!?p> “開始吧?!?p> 東極堂,、靜淵堂、扶搖堂都是一口應(yīng)下,,似乎極有把握,。
唯獨鴻蒙堂眾人看了一眼宗主柳池華,然后又看向柳池華唯一的弟子陸思游,,神情不一,。
顯然,這樣的比試,,對柳池華來說,,最不公平。
別的堂主,,可不止一個親傳弟子,。
而且有的堂主座下的親傳弟子,已經(jīng)有了不弱的修為,。
而陸思游是柳池華唯一的弟子,,又進(jìn)門偏晚。
論資歷,,論修為,,都要弱上幾分。
柳池華看向陸思游,,似有猶豫,。
陸思游卻是朗聲道:“師傅,弟子愿為鴻蒙堂迎戰(zhàn)諸位師兄,!”
聞聲,,有人暗自不屑,有人冷眼旁觀,。
牧嵐心皺了皺眉頭,。
“賽程定下來了……”
東極堂堂主陸空慢條斯理地道:“接下來,就該談?wù)剟俪稣叩莫勝p了?!?p> 百珍堂總務(wù)部堂主聞言,,立馬口吐一口鮮血,“報歉,,諸位尊長,,在下身體不適,稍后再來主持,?!?p> 說完,百珍堂總務(wù)部堂主一溜煙地跑了,。
神仙打架,,凡人招殃,百珍堂可不想摻和這樣的大事情,。
剛剛只是一個賽程,,他們都感覺到了大山般的壓力。
更別說眼下提到的什么獎賞,,今天這場弟子試的獎賞,,他們百珍堂是絕不能插手的。
“獎賞不急,,贏了再說,?!蹦沙雎?。
陸空望向莫焉,燦然一笑,,只是聲音卻有些發(fā)冷,,“莫焉長老是害怕了嗎?
不說獎賞也行,,那就說輸了的賭注吧,。
若我陸空的弟子贏了莫焉長老的弟子,該當(dāng)如何,?”
頓了頓,,陸空看向乾山,“若我陸空的弟子贏了,,不妨咱們東極堂與長老堂對換,,如何?
從此以后,,長老堂下落坤山,,我東極堂上升乾山!”
“乾山,!乾山,!”
東極堂的眾人興奮地吼了起來,。
長老堂一方則是安安靜靜。
一是因為長老堂的人本就不多,,二是大部分長老或弟子都已經(jīng)十分成熟,,絕不會爭這些無謂的氣勢。
當(dāng)然還因為莫焉雖然主掌長老堂,,但并非個個長老都心服,。
莫焉往椅背一靠,聲音傳向四方,,“若你陸空的弟子輸子,,你陸空今日就自絕于此地吧,不牽連東極堂其他人,?!?p> 這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殺機(jī),令一些低級弟子忍不住膽寒,。
牧嵐心也是別有深意地看了莫焉一眼,。
莫焉隱忍多年,但今天卻肆無忌憚地釋放殺意,,難道他有什么倚仗,?
陸空一陣?yán)湫Γ昂么蟮目跉??!?p> “既然東極堂選擇了長老堂,那我靜淵堂也要奮勇直上,,便挑鴻蒙堂吧,。”
靜淵堂陶子驥出聲,,“為示尊敬,,我代表我?guī)煾涤H自出場,向陸師弟請教,?!?p> 聞言,許多人忍不住在心里暗罵——無恥,!
陶子驥是靜淵堂堂主的親傳大弟子,,近百年的修為,早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三品仙師大圓滿境,。
甚至有人懷疑,,他已經(jīng)半只腳踏入了四品仙尊境。
而陸思游呢?
是最晚一個拜入柳池華門下的關(guān)門弟子,,進(jìn)入鴻蒙也不過十幾年的時間,,現(xiàn)在最多二品仙靈圓滿境。
陶子驥挑戰(zhàn)陸思游,?
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
陸思游的心情沉了下去。
柳池華的面色也十分難看,。
但陶子驥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如果我僥幸贏了陸師弟,還望宗主許我靜淵堂堂主之位,!”
“砰—”
柳池華忍不住一拍茶案,,那茶案立即粉碎。
“陶子驥,,你想欺師滅祖嗎,!”柳池華的聲音寒冷無比。
莫焉也插了一句,,“岳堂主選定的接班人,,可是你的師弟元傅?!?p> 陸空跟著插話,,“我支持陶師侄,堂主之位,,當(dāng)是有能者居之,。
陶師侄的資歷與修為,都在元傅之上,,這靜淵堂堂主之位,,理當(dāng)由陶子驥接任,!”
四個分堂的幾位大人物,,就這樣各懷心思地爭鋒相對,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史南喬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牧嵐心的身邊,,“想不到,這個陶子驥也是個狠人,。
不過可惜,,天命不在他身上,不管他怎么打壓元傅,,最終還是元傅勝出啊,。”
牧嵐心的目光在靜淵堂所在的山峰掃了一圈,“怎么沒看到元傅,?”
史南喬一副看戲的模樣,,“靜淵堂堂主岳復(fù)林病重,有心想傳位給元傅,。
陶子驥不服氣,,聽說軟禁了岳復(fù)林,還給元傅派了個什么任務(wù),,估計是想弄死對方,。
但恐怕今天是不能如他的意了?!?p> 史南喬的話音剛落,,一道身影飛速趕來龍虎臺,人未到,,聲先至:
“陶子驥,!想要代表靜淵堂挑戰(zhàn)鴻蒙堂,先過我這一關(guān),!”
眾人望去,,只見一道渾身染血,頭發(fā)飄散的身影落到了龍虎臺上,。
牧嵐心也是第一次仔細(xì)打量元傅,。
元傅身為第二紀(jì)三霸之一,不同于莫焉的詭詐,,也不同于李佩青的柔中帶剛,,元傅更像是鐵血漢子,一往無前,。
這可能與他出身于靜淵堂有莫大的關(guān)系,。
靜淵堂掌戒律、鎮(zhèn)重犯,,一向秉承鐵面無情的風(fēng)格,。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靜淵堂堂主岳復(fù)林才會選定元傅為繼承人,。
因為陶子驥的野心太大,,心術(shù)不正,根本不適宜掌控靜淵堂,。
“我的師弟,,你還真是命大啊?!?p> 陶子驥對于算計元傅的事情也不否認(rèn),,看來今天都是要撕破臉的,。
“也罷,今日我便讓師弟你徹底死心,!”
說著,,陶子驥落到龍虎臺上,一柄如蛇舞般的軟劍飄向元傅,。
這柄軟劍好似有靈,,時隱時現(xiàn),詭異莫測,,眨眼間已經(jīng)逼到了元傅的眉心,。
元傅宛如一根巨木,不慌不忙,,祭出一柄樸素長劍,。
長劍毫無花紋與佩飾,卻自有一股厚重內(nèi)斂之意,。
“鏗—”
兩劍相撞,,元傅倒退十幾步才停下。
而陶子驥則是慢悠悠地收回自己的軟劍,,他輕蔑地瞟了一眼元傅,,“師弟,你已經(jīng)重傷,,還想與我爭,,根本就是找死,我成全你,!”
說完,,陶子驥的身形變幻起來,再配合上他的奇詭劍術(shù),,宛如死神一般,,向著元傅的性命收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