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眾人商量過后,,決定還是聽取粉衣少女的提示往大理東南方向查探,。
一路上,冰晴風(fēng)問羽仙:“羽師妹,,你覺得那名女子修為如何,?”
羽仙斟酌道:“與其對掌看,應(yīng)與我差不多,,大概在金丹中期,。”
“這就怪了~從她凌空虛步的本事看,,修為起碼得達到元嬰中期,,不然其靈力不足以支撐她如此?!?p> 如今仙門將修行境界分為九階,,其中筑基、納靈,、辟谷均為打基礎(chǔ)的階段,,只有到了辟谷后期,修行之人才能完全從天地間吸取靈氣以潤養(yǎng)自己,;而金丹,、元嬰、化神三期才算是真正入了修仙的正軌,可結(jié)內(nèi)丹,、生元嬰,、化元神,為后期渡劫升仙強固肉身,、鍛煉魂魄,;至于渡劫、小乘,、大乘三期,,實際已超離凡人修真的境界了,修行之人到了渡劫期就已是半仙之體,,如能順利渡過天劫,,就可徹底拋卻凡胎,化身真仙,;而小乘,、大乘更是傳說中的境界,小乘為地仙,,大乘為天仙,,均是在天界登記入冊的正仙。
鳳舞影見二人在討論,,也湊過來問道:“冰師兄,,凌空虛步很難么?連你也做不到,?”
冰晴風(fēng)一臉愧色:“若只是御風(fēng)而起,我倒可以做到,,但要像她那樣在空中閑庭漫步,,如履平地一般,我自問沒這本事......”
一個半時辰后,。
羽仙一行往東南方向行進了兩百里,,只見兩座幾乎一模一樣的大山闖入眼簾。兩山相距數(shù)十里,,山體均是陡峭修長,,形如盤蛇,兩“蛇”遙遙對望,,極是相稱,;山峽低凹處狹窄蜿蜒,且有澗溪流過,,整個谷地都被翠綠色的煙霧籠罩,,谷中情景難窺一二。
“想必就是此處了,我們下去吧,?!北顼L(fēng)帶頭往山谷邊緣落下。
眾人沿著溪流行至山谷入口,,只見谷口被層層霧障所掩,,在陽光照射下透著青翠的光澤,一看就有劇毒,。
“冰師兄可有驅(qū)毒之物,?”羽仙詢問。
“這次走的急,,倒忘了帶這些物什了,。”冰晴風(fēng)一臉愧色,。
“我這倒有一顆慈元師太給的‘燼穢丹’,,要不我掰成五塊試試?”翠柏然試探著問鳳舞影,。
鳳舞影不負眾望地白了他一眼,,一臉無奈地說道:“‘燼穢丹’只能解毒不能辟毒,況且也不知這毒霧有多深,,萬一我們在里面迷了方向咋辦,?”
正當(dāng)眾人一籌莫展之際,羽仙忽聞遠處傳來兩人腳步聲,,遂向眾人使了個眼色,,紛紛匿身于周圍草木之中。
“我教的‘五毒圣蟲’當(dāng)真了得,!誰能想到那么大一頭海獸竟被一只小小蜈蚣制得服服帖帖,!”只見兩名苗族打扮的男子一邊閑談一邊往谷口處走來。
“就是,,可惜瘴蜈使還要控制‘鯤淵’多往幾處地方造勢,,不然就可以親自向教主匯報這個好消息了!”
“是呀,!等瘴蜈使回來了,,我教也可以著手辦正事了?!?p> 正當(dāng)兩人即將穿過毒瘴之際,,羽仙連彈兩指,兩顆冰晶正中二人腳踝,,瞬間將兩人凍在原地,。
二人拼命掙扎,,羽仙又是兩彈,將他倆雙臂凍??;眼見動彈不得,兩人又要呼救,,靈震,、鳳舞影早已一劍一刀架在兩人脖子上,頓時閉了嘴,。
“你們說的巨大海獸是怎么回事,,五毒圣蟲又是什么?”冰晴風(fēng)質(zhì)問道,。
兩人充耳不聞,,只是罵道:“你們是什么人?敢偷襲我們五毒教,?活得不耐煩了,!”
鳳舞影拿刀背猛敲了其中一人后腦勺,那人立馬痛嚎一聲,。
“讓你答你就答,,還反問我們?再不老實,,下一記挨得可就不是刀背了,!”
靈震拿陽劍微微往那人脖子里一硌,一道血痕便顯出來了,。
“我說,!我說!”那人嚇得渾身直哆嗦,,磕磕巴巴道:“我等是奉我教瘴蜈使囑托回來向教主復(fù)命的,,瘴蜈使用瘴尸蜈蚣控制了西海滄行島的神獸‘鯤淵’?!?p> “鯤淵?滄行島,?你說的是前四大仙門之一的那個滄行島么,?”冰晴風(fēng)一臉驚訝。
“正是,!”那名教眾吞了口唾沫,,又主動交代:“鯤淵乃滄行島三大護島神獸之一,有興風(fēng)作浪之能,,瘴蜈使正是利用它在東海一帶制造海嘯,?!?p> “海嘯!”眾人皆失聲道,。
“東海漁村的海嘯是你們所為,?!”羽仙厲聲喝問,。
“應(yīng)該是的吧~具體的事都是瘴蜈使一手操辦,,我們只是傳話的呀!”那人討?zhàn)埖馈?p> “你們此舉意欲何為,?說,!”鳳舞影繼續(xù)逼問。
“按瘴蜈使的意思,,就是要引起仙門正道的注意,,向他們示威……”
“那蓬萊島上的魔教徽記也是你們所為了?”冰晴風(fēng)追問,。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瘴蜈使沒跟我倆提起呀!”
“那又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的,?”翠柏然又問,,“還有——你們剛才說的正事是什么?”
“自然是我們教主下的指令,,至于這正事……”五毒教眾犯了怵,,似乎不敢再說。
靈震自是沒這耐心,,陽劍劍刃往脖子上一提,,那名教眾立馬哭喊起來:“我也是依稀聽其他教眾說的,近期似乎要舉行什么儀式,,以五毒圣蟲召喚我教神明‘五毒仙君’,!”“其余的我真不知道了!我就是一小小教徒,,凡事都做不得主,,你們就饒了我吧!”那人竟嗚嗚哭出聲來,。
“最后一個問題~你們是怎么安然無恙穿過這毒霧的,?”羽仙問道。
“用我教特制的辟毒珠就可以,?!闭f著示意眾人東西就在他胸前。
靈震正要伸手去掏,,羽仙將其攔住,,化去那名教眾右手上的寒冰,,讓他自己去拿。
眾人只見他從衣服里掏出一褐色小瓶,,用牙齒將瓶塞咬掉,,瓶口朝地面微微一抖,一顆碧綠色的小藥丸滾落在地,。
“只要將它含在嘴里,,就能不受這霧障所侵?!蹦敲瘫娬f道,。
“那就勞煩你做個示范吧!”翠柏然接過小瓶,,倒出一顆藥丸就往他嘴里塞,。
“咳——咳!”那人嗆得直咳嗽,,帶著淚向眾人保證道:“我真沒騙你們,!”
羽仙沒理他,跟眾人商議道:“你們覺得我們還要進谷么,?”
“羽師妹意思是——”翠柏然撓了撓頭,。
“既然我們想要的情報已經(jīng)搜集到了,我覺得就沒必要再冒險入內(nèi),?!?p> “我同意羽師妹的看法,這彩仙谷內(nèi)深淺未知,,我們?nèi)裘叭魂J入,,反而容易打草驚蛇?!北顼L(fēng)附議,。
“那他倆怎么辦?”鳳舞影朝兩名面如死灰的五毒教徒甩了甩頭,。
兩人見眾人盯著自己,,眼里透著一絲復(fù)雜情緒,似在糾結(jié),,立馬求饒道:“諸位大俠饒命?。∥覀z入教沒幾年,,沒做過什么大奸大惡之事,你們就念在我們老實配合的份上,,放過我們吧,!”
“可是......一旦放你倆回去,,我們的行跡就暴露了,五毒教勢必會有所防范,!”靈震眼里透著一絲狠勁,,“不如——”
兩人見狀,連連賭咒發(fā)誓,,保證絕不會透漏半句,。
“嘿......我有一法子?!敝灰姶浒厝挥沂侄冻鰞蓮埶{色符咒,,分別往兩人腦門上一貼,隨即兩人如睡著一樣,,癱在地上,。
“光讓他們睡著也不行呀,醒了一樣會去告密的,?!膘`震不解道。
“師弟你別急嘛,!此符叫‘忘憂符’,,可使人忘記一個時辰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贝浒厝坏靡獾?。
“如此甚好!這樣既能保住他倆性命,,又不會因喪失大量記憶而遭教內(nèi)懷疑,。”冰晴風(fēng)贊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趕緊動身回蓬萊復(fù)命吧?!庇鹣煽戳丝磧擅沟氐慕瘫?,遲疑道:“這兩道符咒——”
“幸虧羽師妹提醒!我這就摘下來,?!贝浒厝慌牧伺哪X袋,將兩人腦袋上的符咒取回,。
眾人正要返程,,一聲嬌笑響起。
“還以為你們多有能耐呢,?原來也是縮頭烏龜,,都到門口了,,卻不敢進去?!?p> 眾人抬頭,,只見先前在大理碰上的那名粉衣少女正倚坐在不遠處一棵樹的枝干上,戲謔地看著他們,。
“你這妖女,!快把吊墜還我!”靈震見來者竟是她,,立馬嚷道,。
“哎喲!這么兇干嘛~不就是一破吊墜嘛,,還你就是,。”少女一臉委屈,。
“那你倒是拿來?。 膘`震急道,。
羽仙示意靈震稍安勿躁,,向那位姑娘溫言問道:“姑娘,你一路跟著我們,,不知是何用意,?如有需要我等幫忙的地方,還請直說,?!?p> “還是這位姐姐明事理?!鄙倥倘灰恍?,“我倒沒什么求你們的,這次來就是特地還這位小哥的玉墜”,。
“也不是啥稀罕物~那么緊張干嘛,?”說著就將吊墜拋向靈震。
靈震趕緊接住,,拿在手里仔細查看,,見自己的雷靈玉吊墜沒有損傷,方才安下心來,。
“這次可以解釋為還吊墜,,但大理那一次又是為何?”羽仙并不信她的話。
“姐姐你就不要問那么多了,,你們只要知道這次我無心傷你們性命便是,;所謂不打不相識,以后再見,,還請多多關(guān)照哦!”說完就飄身飛走,。
“這丫頭古靈精怪的,,真不知又藏著什么鬼點子呢,以后希望還是不要遇見她才好,?!兵P舞影嘀咕道。
“有時候不是我們想躲就能避開的~”羽仙嘆了口氣,。
“額~這姑娘不知和我教有啥深仇大恨,,一聽我和師妹是九天玄教的人就痛下殺手......可現(xiàn)在一看,又覺得她不像壞人,?!膘`震撓了撓腦袋,捉摸不透,。
“現(xiàn)在多想也是無用,,未來之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北顼L(fēng)示意幾人起身返程。
眾人架起神兵,,往東海方向飛去,。
羽仙回想這一路遭遇,心里那種異樣的感覺愈來愈強烈,,只覺這五毒教背后似乎還藏著一道陰影,;并且,羽仙可以預(yù)料,,今日一別,,絕不是與那粉衣女子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