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莘憐跟著那個男人走進樹林深處之后越往里走,,越是荊棘密布,,十分難行,這些荊棘不像是自己長出來的,似乎是被刻意布置在這防止人接近,。
穿過那片樹林之后發(fā)現(xiàn)原來在這樹林后還連接著一座隱蔽的小山丘,山丘上的雜草長得有半人高,,看來沒什么人來過這里,,但是這里的路卻又很平整。
那個男人繞過了那座小山丘,,莘憐沒有選擇繼續(xù)跟著他走,,而是彎著腰悄悄爬上了山丘,上面長得高高的雜草正好可以隱藏住她,,她迅速爬到頂上看下去,,映入眼簾的是大大小小七八個帳篷,只有個別人守在外面,,都是些高大壯碩的男人,。
目測他們這種體型大的帳篷應該能住六人,小的也就兩人,,這樣看來這里應該有三十人左右,。
那個男人進了其中一個大帳篷之后沒過多久就出來帶著兩個人一起朝他們帳篷后面的一片草叢走去,,他們在草叢周圍巡視了一番然后就回去了。想到他們在茅草屋中的對話,,難不成那些就是那人說的藥草,?
莘憐再次隱入草叢中,退到背坡,,看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心中盤算著該如何繞過下面的帳篷區(qū),她沿著背坡一直走時不時悄悄看下自己的位置,,成功的避開了那幾個守衛(wèi)之后,,她加快了腳步繞到后面,四周環(huán)視了一下,,沒看到有人,,她才出來。
當她走到那片草叢時傻眼了,,唯一能讓她高興的就是能肯定這些就是藥草,,但是,那些大傻子為什么每棵都要做個記號,?莘憐一臉頹然的摸著下巴看著這些草,,然后看向周圍,這讓她怎么采,?
突然靈光一閃,,他們只是做了記號,應該不知道有多少棵吧,,如果拔掉一棵把地上的標記去掉,,也許他們也發(fā)現(xiàn)不了,想著她伸手就去最茂密的地方拔了一棵,,剛要伸手去把記號去掉然后手停住了,。
不行,萬一那群大傻子還還真就數(shù)了多少棵呢,?莘憐嘖了一聲在附近拔了一顆差不多大小的草插進了那個小坑中,然后小心翼翼的填上土,,讓它看不出來有松動過的痕跡,,她拍了拍手上的土,得意地看著手中那棵被掉包的草,,心中不禁贊嘆起自己的機智,。
還沒來得及離開,身后就傳來了腳步聲和嘰里呱啦聽不懂的談話聲,,莘憐也沒來的及細看,,飛快地躍向旁邊的坡上,,然后趴下,就看著草叢邊又走來兩個人,,他們居然真的對著草叢數(shù)了起來,,莘憐心中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給種上了一棵,。
那兩人數(shù)完之后又巡視了一番就離開了,,莘憐這才起身準備抓緊時間回去,都快到中午了,。還沒站穩(wěn),,腳下一滑莘憐就倒在地上滾了下去,速度由快到慢,,當莘憐以為自己要停下了的時候,,“咕咚”一聲,穩(wěn)穩(wěn)地掉進了水里,,連水花都沒濺起來,。
莘憐從水面上浮起來之后甩了甩頭看過去,這是一條小河,,但是沒什么用,,沒法游過去,容易被發(fā)現(xiàn),,她可不想在水里憋死,,看著手里緊緊攥著的草,她連忙爬上岸,,沿著來的路摸索著回去了,。
等她回去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她身上打濕的衣服也都干了,。當看到她走進來季元洲眉間的焦慮才漸漸消散。
“莘憐,,你去哪了,?”凌伯康也坐在屋里,看到莘憐有些著急,,這么半天都沒看到她,,問別人也都說沒看到,璟王和嵐一真人也不知道,。
“沒去哪,,有點事耽擱了?!陛窇z急著找嵐一真人,,也沒跟他多做解釋,。
“大師父,你看這個,?!闭f著莘憐把手里的那株草交給他。
嵐一真人對著這棵草研究了一會兒看向莘憐:“這從哪來的,?”
“我聽到他們說疫病的藥方需要一味草藥,,而這草藥被他們的人守著,我就跟著那人到了那個地方,,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據點還有這些草,。”
“你向來是如此魯莽嗎,?一個人就這么跟過去,,萬一出了什么問題該誰負責?”季元洲的話像是在責怪她,,只是說的時候不緊不慢的,,看著她也是一副關切的眼神。
只是莘憐察覺不到這些,,危險的事自己做了回來還得聽他責備的話語,,倍感勞累的她心中很是不悅:“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只有那些整日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什么也不會的人才會出問題,,而且我也好好地回來了,,您,多慮了,?!?p> “他擔心的不無道理,你是有些莽撞了,,一個人潛入敵人內部這種事太過危險,。雖然以你的身手確實無需擔心,但是也不能大意,?!睄挂徽嫒艘娸窇z這丫頭十分不開竅,頭疼的很,,便幫著打了個圓場,。
自己的大師父都這么說了,莘憐也不能再多說什么,,只能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是,?!?p> 嵐一真人打開正在燒著的藥罐子看了看里面的草藥,,然后又蓋上,,拿起扇子扇了扇火:“那你這次去,那些人是什么情形,?”
“對方應該有三十人差不多,,個個精壯強悍?!?p> “嗯”
見大師父只是點了點頭,,季元洲也只是淡淡的沒什么反應,而凌伯康更是一臉的莫名,,昨晚的事他沒參與,,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她在說什么。莘憐只好直接開口:
“我們要不要趕緊叫上人去把他們料理了,?”
“急什么,?”嵐一真人繼續(xù)鼓搗著面前的藥罐子。
莘憐看著他不慌不忙的樣子很是疑惑,,難道不急嗎:“這藥草不要嗎,?那人說治療疫病這是最重要的一味藥?!迸滤菦]有聽明白自己剛才說的,,她又清楚的解釋了一遍,還強調了最重要三個字,。
嵐一真人對此嗤之以鼻:“你當你大師父我是干什么吃的,?這草是最重要的,但是是在他們的藥方里才是最重要的,,在我這,,完全沒必要?!闭f完還很不屑的把莘憐帶回來的那棵藥草往旁邊一扔,。
“什么意思?”看著他的動作,,莘憐眉頭一皺,,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帶回來的。
“道長昨晚已經研制出藥方了,?!绷璨颠@才插上一句話,他也就知道個這事了,,早上還和大家一起去采了好些藥草回來,。
“昨晚?那不是假的嗎?”她疑惑的看向季元洲,,不是說的是故意放出藥方有進展的消息,,然后騙出那個人晚上來看情況,讓他以為成功了么,,怎么還當真了呢,?
季元洲朝她點點頭,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真的,?!?p> “那是你們說的,我可沒說我的方子是假的,?!睄挂徽嫒苏f完傲嬌的摸著自己的胡子,他可是真的研究出了方子,,夜里給趙大姐喂完藥也是真的發(fā)自內心的高興,,所以才讓張生更加信以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