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窗外響起一兩聲蟬鳴,雖然還不到炎夏,,但屋里還是有些悶熱,。
顧知意走到窗邊,,肆意地伸了個懶腰,,微涼的習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摸摸渾圓的肚子,,顧知意正要打個飽嗝,,窗前卻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影。
嚇得顧知意迅速后退兩步,,抄起書桌上的毛筆擋在身前,。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
窗前的男子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一張俊美又眼熟的臉龐。
“江銘,!”看到熟悉的面龐,,顧知意氣得大喊一聲,拿著毛筆就要往他身上戳,。
“你知不知道突然出現(xiàn)會嚇死人的,?要把我嚇死了你就沒有娘子了知道嗎?”
嶄新的毛筆因為沒沾過水所以有些發(fā)硬,,戳在江銘的衣服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但是這點力度,,在江銘看來完全是撓癢癢,,只見他伸手就攥住了顧知意手里的筆,一把奪了過來,。
“行了,。”
隨即一躍,,從窗戶外邊翻了進來,,順帶還關(guān)上了窗戶。
見他關(guān)了窗戶,,顧知意心道一聲不妙,,往后退了幾步:“你你干嘛?”
莫不是他身上的春藥還沒散,?顧知意上下打量了江銘一番,,見他臉色確實有些漲紅,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回去之后,,江銘也想了很多,,雖然這藥確實是從他出養(yǎng)心殿之后開始發(fā)作的,但是也不能就此給皇帝定義,。
江銘知道顧知意說的倒也沒錯,,但是要是讓他認個錯他卻是不愿的,從小到大他就沒低過頭,。
想當初,,江銘四歲的時候,把鎮(zhèn)國將軍的兒子打得躺在床上起不來了,,江平王押著江銘去賠罪,,他硬是咬著牙不道歉,最后江平王沒法了,,狠狠地把他打了一頓,。
據(jù)說,當年為了平息鎮(zhèn)國將軍的怒火,,江平王是把江銘往死里揍的,,硬是把他打得一個月沒下來床,但江銘就是死咬著牙不道歉,。
而如今……
抬眼望了眼顧知意,,想到今天因為他的疏忽,導致她陷入歹徒的圍堵,,江銘眼里的眸色暗了暗,,翹而密的睫毛在眼瞼上透出點點陰影。
江銘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就在江銘想要沉默地離去時,原本禁閉的窗戶突然有了一絲響動,。
顧知意自然也看見了,,連忙拉過江銘,拽著他的胳膊往下摁:“你你,,快蹲下,。”
最終江銘蹲在了窗戶邊的桌子底下,,他的骨架很大,,幾乎塞滿了整個空隙,顯得有些狼狽,。
見狀,,顧知意嘴角忍不住上揚起來,迎著夕暉,像是鍍了一層金邊,。
楊成翻窗進來的時候,,就正好看見這樣的一幕,一時間竟有些發(fā)呆,。
“你干什么,,誰允許你進來的?”
見這回進來的是個生面孔,,顧知意終于怒了,什么時候她的房間可以隨便什么人都能進來了,?
江世子也就罷了,,論智商,她自然比不過學富五車的江銘,;論財力,,她就更比不過拿金葉子當裝飾的江銘了。
她治不了江銘,,總不能連別人都治不成吧,?
楊成被顧知意一喊,回過神來,,想起自己來這里的目的,,整個人立馬就硬氣了起來,但是一對上顧知意似秋水般的眼睛,,又忍不住結(jié)巴起來:“我我,,六小姐,你就乖乖地從了我吧,?!?p> 說著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是想拉顧知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