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神仙這一身份,,古卿這段日子過得很是滋潤,不僅尚儀的工作可以隨便水一水,,就是皇帝那邊也得對她恭恭敬敬的,,而且,,自此那天以后,皇帝加派了人馬去尋找軒墨,,但是一直都沒有什么線索,,現(xiàn)在華西整個國家不論朝野還是鄉(xiāng)間關于二皇子已經喪命的消息了已經甚囂塵上了,。
可被傳早已離世的軒墨現(xiàn)在卻在北涼大營里過得還不差,,衛(wèi)甘公主把昏迷的他帶回來大營的當晚他就完全清醒了,他看著帳篷外守著的將士們穿的衣服就猜出來了自己現(xiàn)在是狼入虎口,,為了活命他只能編了個俠客的身份來蒙混過關,,北涼崇尚武藝,軒墨的武功又不差,,小小的露了兩手之后就被衛(wèi)甘的父親也就是北涼的國王視作了座上賓,。
“文月哥哥,我父親叫你去有些事情要商量,?!毙l(wèi)甘公主從小就在北涼的大營里長大,身邊的男人都是粗獷豪邁的北涼漢子,,軒墨無疑是和他們都不一樣的,,公主最喜歡他身上那股子書生氣息,況且軒墨他雖看著文弱武功卻又不在他們族人之下,。
“文月哥哥,,我父親一會兒要和你說些什么呀!”衛(wèi)甘隨著軒墨從帳篷里出來再趕去另一個帳篷,。
軒墨搖了搖頭,,他和北涼國主的交往不多,這些日子他倒總是跟著衛(wèi)甘的表哥,,也就是忠泰他們一起經常去打獵了,,這么些日子,他把北涼的地形也已經觀察的差不多了,。
“甘甘,,你先出去,我們有些事情要和文月大俠談,?!?p> 兩個人剛走進帳篷國主就對著衛(wèi)甘說,帳篷里都是北涼的將軍一類的重要人物,,每個人都穿著鎧甲配著寶劍,,看著軒墨眼里充滿了怒氣。
“有什么事情不能讓我聽一下,?”衛(wèi)甘看著他們這個架勢,,肯定是對文月哥哥不利的,,他們想要把自己趕出去,那自己就更不能把文月哥哥一個人留在這里了,。
“公主,,這是關乎北涼的大事,你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闭Z氣不太好的這位是忠泰的父親,衛(wèi)甘的親舅舅,,也是北涼的大將軍,。
衛(wèi)甘還想要再爭辯什么,但是被軒墨制止了,,“公主你先出去吧,,國主既然有事要和我說,你還是回避一下為好,?!?p> 文月哥哥都已經發(fā)話了,衛(wèi)甘也就不再堅持,,邁著步子生氣地走出了帳篷,。
公主一離開,整個帳篷里的氛圍一下子就變得劍拔弩張了,,軒墨站在帳篷的最中央,,任憑北涼的這些核心人物用質疑的眼光打量。
“說,!你是不是華西的二皇子,,你來我們北涼到底是為了什么?”大將軍急不可耐地先開了口,,同時也把腰上的佩劍拔了出來,。
軒墨看了他一眼,轉過身來,,一字一句地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不是什么二皇子,,我來北涼也是因為前些日子被華西的賊人追殺不小心掉到了河中,,從而被公主搭救?!?p> 軒墨面對著一群老謀深算的人還能夠保持如此鎮(zhèn)定,,北涼的國主也對他刮目相看,“你說你叫文月,你說你不是華西的皇子,,但是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沒有人能給你作證,”國王走上前去,,“這樣吧,,你也看的出來,衛(wèi)甘很喜歡你,,你要是想證明自己的身份,,就把這顆藥丸吞下去,只要你敢,,我就把衛(wèi)甘嫁給你,,至于解藥,到時候了我自然會給你,。”
國主打了個手勢,,忠泰就拿著一個小藥匣子遞給軒墨,,里面放著的正是一顆黑色的藥丸。
衛(wèi)甘公主只是出了帳篷,,但一直都守在外面聽著他們的談話,,當她聽著舅舅說文月是華西的二皇子的時候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甚至馬上就要跑進去護著文月不讓父親和舅舅傷害他了,,不過還好文月否認了?,F(xiàn)在父親又打算把自己嫁給他,她也不想要文月吃那個藥丸,,但是卻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知道文月到底想不想要娶自己,。
軒墨看著手中的藥丸,想到了宮里還在等著自己的落羽,,他答應了落羽自己以后一定會給她一個交代的,,但是現(xiàn)在如果他不吃下去,不娶衛(wèi)甘公主,,可能根本就回不去了,,更別提再見她了。
想到這,,軒墨沒再猶豫,,直接把藥丸送到嘴里,喉嚨滑動,,藥丸也就順利吞了下去,。
“好,既然這樣,,你以后就是我北涼的女婿了,,我們北涼的將士自然是不會再懷疑你的,。”國主拍著軒墨的肩膀笑呵呵地說,,他看得出來自己的小女兒喜歡這個中原來的,,衛(wèi)甘是他最寵愛的小女兒,她想要的東西自己都會放到她的面前,,不論是物還是人,。
軒墨安然無恙地走出了帳篷,看見衛(wèi)甘就躲在外面,,衛(wèi)甘雖然想要上前和自己說些什么,,但是他并沒有停下腳步,直接走開了,,甚至沒有施舍給她一個多余的眼神,。
衛(wèi)甘知道文月現(xiàn)在一定是覺得是自己去求了父親讓他娶自己的,他不想要被人逼迫,,才會對自己這個態(tài)度的,,衛(wèi)甘安慰自己,沒事的,,等到他們成親了,,這些都會過去的。
北涼國主最喜歡的小女兒的婚禮自然是熱熱鬧鬧的,,整個北涼的子民都在這一天舉辦了慶典,,人們在外面殺了牛羊正在烹飪,肉香味飄蕩在整個草原上空,,還有男人們大碗喝酒,,穿著他們獨有的服裝在快樂地跳舞。
衛(wèi)甘穿著新娘的禮服端坐在床上,,整個帳篷里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這才悄悄地站起來,,把手里的藥粉倒在一會要喝的合巹酒中。
這包藥粉是昨晚父親親手交給她的,,父親當時拍著她的手背,,叮囑她,“甘甘,,這就是那日文月所吃藥丸的解藥,,今日父親就把它交個你了,你明日就要嫁人了,,這也算是給你的依仗,,無論什么時候都能束縛著他,等到你覺得真的可以信任他的時候再把這給他?!毕氲竭@里衛(wèi)甘抑制不住嘴角笑了,,他們過了今晚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她怎么能不信任自己的丈夫呢,。
聽到腳步聲,,衛(wèi)甘這才匆忙的坐回床上,蓋好紅蓋頭等著自己的新郎把它揭開,。
軒墨跟在嫁娶的主事婆婆后面進來的,,婆婆告訴他坐到新娘子的身邊,然后用她遞過來的樹枝挑開了那遮著衛(wèi)甘的蓋頭,。
軒墨把蓋頭揭開,,看到了衛(wèi)甘的那雙仿佛是包含著浩瀚星辰的靈動眼睛此刻正蘊含著萬分嬌羞,他的心一動,,但是很快又被自己壓制住了,,這場婚禮說到底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罷了。
兩個人接過了婆婆遞來的合巹酒,,一飲而下,。
婆婆看著這登對的兩個新人,為了給兩個人更多的相處時間,,拿上酒杯也就離開了。
“文.....”
“衛(wèi)甘,,對不起,。”軒墨直接打斷了她,,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帳篷,,離開了他們本來應該歡度良宵的地方。
軒墨剛走出帳篷就差點被突然伸出來的劍割破了喉嚨,,他一個靈活的側身就看到了怒氣沖沖的忠泰,。
“回去!”忠泰這個北涼漢子平時話就很少,,但是人也絕對的溫和,,除了你是真的惹到了他,觸碰了他的底線,,他是不會這么生氣地和你嚷的,。
“憑什么?”軒墨也不甘示弱,,這一天他都在虛與委蛇,,現(xiàn)在終于能夠堂堂正正的做一會兒自己了。
“就憑她是你的妻子,她喜歡你,?!敝姨┑膭Ω艘徊剑瑒荼匾衍幠o趕回帳篷里,。
不過軒墨也不是吃素的,,一個伸手就把忠泰的劍握在手中,然后胳膊發(fā)力,,“吧嗒”一聲劍就這樣掉到了地上,,可軒墨的手上也被鮮血沾滿了。
“你......”忠泰只是想讓他回去,,卻沒想到他竟然用這種方式來拒絕,。
軒墨勾起嘴角,苦笑了一聲,,“她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娶她,?那我喜歡的女孩子呢,她又該怎么辦,?”
衛(wèi)甘在帳篷里一直注意著外面的風聲,,直到這一刻她才直到原來文月是有喜歡的女孩子的,他對自己這么冷漠從來都不是因為他的本性如此,,只不過自己不是他心里的那個人罷了,。“表哥,,你讓他先走吧,。”
帳篷外的忠泰猛然聽見衛(wèi)甘的聲音扭過去看,,而軒墨則在這個時候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