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南明湖畔,現(xiàn)在時間差不多是晚上十點,,自從花魁小小七詩詞展示完畢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半小時,,云熙姑娘的琴藝展示也正接近了尾聲,。
此時,寬大的高臺上,兩個大漢正在賣力的表演著,一個拉二胡,,一個拍著小手鼓,同時,,口中還咿咿呀呀的唱著北域撫州地帶流行已久的民謠,,粗獷接滿地氣的嗓音遙遙回蕩在碼頭之上。
“我滴故鄉(xiāng)……在那牛羊最肥美的北方草原,。
那里鄉(xiāng)親熱情似火……嘿,!熱情似火……
秋卡斯湖……嘿耶!上古流傳的神秘,!”
………………
“好?。 ?p> “唱得不錯,!俺撫州的兒郎就是這么牛,!修為才藝兼?zhèn)溆谏恚級喝盒郏,。 ?p> “這都什么玩意,,土鱉,!”
“哎呀你個龜孫,瞪俺干啥……什么,?你對俺撫州有意見,,信不信俺砂鍋大的拳頭直接呼你臉上。”
…………
兩漢子一首唱完,,碼頭上頓時歡呼一片,,鼓掌聲,叫好聲,,還有吐槽不屑聲……
待到兩漢子下臺后,,一時間竟是沒人上臺了,到了現(xiàn)在,,后臺報名參賽隊列已經(jīng)少一半左右,。
剩下的這兩百多號人,想法都相差無幾,,不是為了花魁第一的豐厚資源獎勵,,就是為了在析涵公主面前刷下臉熟。
如果有幸獲得公主的賞識,,不說立馬前途無量吧,!總歸名聲是傳出去了,如果頭腦足夠靈活,,說不定還能在這其中搞點事情,。
當(dāng)然,這些家伙想法雖差不多,,但目的卻有些復(fù)雜了,。
剩下的這兩百多號人,個個武道修為傍身,,而且階位都不低,。
在楊長歌看來,這些家伙都是北域各大勢力的人無遺了,,以析涵公主的身份層次,,估計剛在南明碼頭現(xiàn)身,消息就已經(jīng)傳達透漏出去了,。
目前這些還未上臺表演的武者,,大概能分為幾個派系。
就拿楊長歌認識的人來講,,其中就有幽冥谷的書生,,御劍閣的詭詩,般若殿的龍珈,,這幾個都是當(dāng)代北域勢力中較為優(yōu)秀的年輕一輩,,以前楊長歌偶爾和他們打過交道,也算是老對手了,。
這幾人都站在各自隊列的最前排,,身后或多或少排列著幾十號人,,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來看,不難猜出都是報團扎堆的,。
至于為啥沒有別的閑雜人等,,除非那些人眼瞎,誰敢和這些大勢力同臺競爭,,嫌命長,?所以都在前兩輪展示表演時,都溜了,。
再看如楊長歌身處的這排隊列,,他身后是輕城安宋胖子,再往后清一色的都是清水學(xué)員,,目測起碼有七八十人,。
經(jīng)過詢問,楊長歌知道,,他們很多人原先都距離碧落城不遠,,有的干脆就和楊長歌三人一樣,跑這來撈好處的,。
碧落城緊靠著清水學(xué)院,,直線距離不到一百五十里,公主殿下幾乎剛到,,經(jīng)過情報眼線,,消息迅速被傳回學(xué)院,學(xué)院反應(yīng)極為快速,,立馬下發(fā)了臨時密令:所有身處碧落城或者距離不遠的清水學(xué)員,,全部趕往南明湖碼頭集合。
這些家伙到了碼頭后,,發(fā)現(xiàn)他們的二師兄三師姐都在此地,,所以本能的聚集在楊長歌這邊,并以他為首,。
在隊列最后面,,眼尖的宋胖子還發(fā)現(xiàn)了北江神,這家伙和他的幾個小跟班正悠閑的站在最后頭,,沒辦法,,不論他北江神是叛徒也好,奸細也罷,,至少明面上還是清水學(xué)員,,總不能跑到別的勢力隊列里去吧!
“還有沒有上臺展示琴藝的選手,?”見久久無人上臺,,柳司儀站出來說話了。
又過了一會,,見眾人沒有反應(yīng),,柳司儀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現(xiàn)在正式宣布,,最后一輪展示表演開始?。∮姓埼龊钕?,第一花魁出提,。”
而花魁席上的析涵公主,,聽到輪自己出題了,,小臉上頗為興奮,這種事情她還是第一次經(jīng)歷過,,感覺挺有趣的,。
“吼吼吼…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出題……出題!,!”
而臺下的反應(yīng)也很給力,,尤其是那兩百多位報名展示武者,甚至運轉(zhuǎn)源力嘶聲大吼,,一時間,,碼頭上公主殿下的呼聲震天動地,附近的一些民房建筑都被震得亂顫,,距離高臺比較近的幾排湖畔垂柳,,細長的枝葉噗噗飄落。
看到這一幕,,析涵公主露齒一笑,,這種萬人捧的感覺早以司空見慣,她內(nèi)心毫無波瀾,。
“同心如玉,,把題目拿上去吧!”析涵公主低聲說道,。
“是,!殿下?!?p> 析涵公主身后的兩個小丫鬟應(yīng)了一聲,,隨即兩人舉著塊大木牌登上了高臺。
大木牌上寫了幾個大字:‘琴棋歌詩賦皆可’,。
析涵公主的題目剛出來,,臺下觀眾們議論紛紛,。
“琴棋書畫,你們有誰比較精通的,?”高臺后方,,詭詩妖艷的面色有些陰郁,她扭頭看向身后的一眾御劍閣弟子,,出聲問道,。
“這個………”
對于詭詩的提問,二十多名少年男女,,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一臉茫然。
“那個………師姐,!我會吹簫,,這個算不算?”
突然,,隊伍最后方傳出一道弱弱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御劍閣眾弟子轉(zhuǎn)頭望去,,只見一名身材瘦削,,像根麻竹桿似的青年,正伸手撓著頭,,一臉不好意思的杵在隊伍最后方,。
“算!如果你們有人能在臺上表現(xiàn)出色,,我親自上報師門,,為你們請功?!辈患偎妓?,詭詩立馬開口說道。
誰叫他們這一堆人都是大老粗呢,,渾身上下,,除了武道修為能勉強上得臺面外,其他的不提也罷,。
…………
“哈哈…嘿嘿…嘿嘿…嘿…,!天助我也,不就琴棋書畫嗎,?本公子樣樣精通,,等會上臺后本公子樣樣輪流展示一遍,我就不信還有誰能壓下我,?!?p> 扎著一頭小辮子的黃羽,,自看到大木牌上的內(nèi)容后,臉上的笑意就沒間斷過,,為了不太過引人注意,,他憋笑憋得滿臉通紅,最后實在忍不住,,只好低下腦袋,用手捂著嘴低聲嘿嘿怪笑著,,表情異常猥瑣,。
“二公子,二公子,!”
就在這時,,身后小跟班的聲音傳入黃羽耳中。
“什么事,?沒看見本少爺正開心嗎,,不長眼的蠢貨!”得意時被人打亂,,黃羽很生氣,,轉(zhuǎn)頭對著身后的幾個小跟班開口就罵。
“那個……二公子,,你看看對面吧,!”被罵后,幾個小跟班也不敢反駁,,不過其中一個矮胖少年,,卻伸手指了指右側(cè)方向,低聲說道,。
嗯,!
直到這里,黃羽似乎也感覺有些不對勁,,視線順著小胖子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不看還好,腦袋剛轉(zhuǎn)過去,,黃羽的臉色當(dāng)即就黑了下來,。
在他們右側(cè)十多米處,是般若殿的展示隊列,,這時,,般若殿的二十多號武者目光都直直看著黃羽,估計他方才那小人得志奸笑的模樣都被對方看了個完完全全,。
“一堆憨嗶,,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嗎?”黑著一張臉,,黃羽出聲說道,。
“白癡!”
腰間挎刀,,一身黑色緊身武士袍的龍珈輕輕搖頭,,冷冷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