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親過后,邵云虎的威望降了一大截,,兩個趟子手不再對他言聽計從,,邵云虎突然成了光桿將軍,有些不習(xí)慣,,想起程遇恩幫過他幾次,,于是跟程遇恩走得近了。
金搖錢與錦衣男子馬千途訂婚的這段時日,,邵云虎生出一個念頭,,搬去程遇恩那兒住。主意打定,,邵云虎卷起鋪蓋抗上肩去到三人睡覺的耳房,。廟小菩薩多,邵云虎好說歹說,,兩個趟子手死活不愿意再擠一個龐然大物,,尖嘴猴腮的趟子手更是拿馬千途壓他。不得已之下,,邵云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卷起程遇恩的鋪蓋,,拉住他的手氣哼哼往外走。程遇恩沒反應(yīng)過來,,不明不白地住進(jìn)了邵云虎的房間,。兩個趟子手拍腿懊悔,有好房間不住,,為了嘔口氣留在老鼠窩,,腸子都?xì)嗔恕?p> 邵云虎的房間雖大,卻只有這些一張床,邵云虎拉著程遇恩說要同床共枕,,程遇恩連連搖頭,,臉上說不出的苦。這會兒,,邵云虎倒有些豪氣,,拍著胸脯睡地下,兩人便開始了第一晚的長談,。
“狗兄,,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厲害!”
程遇恩平躺在棕毛織成的床板上,,中間一塊已被邵云虎龐大厚重的身軀壓地下沉,,比石板上睡起來還不舒服。黑暗中,,他側(cè)頭瞧見邵云虎雙頭枕著后腦勺看屋頂,,左腿翹在右腿上,“我改名了,,叫程遇恩,。”
“程遇恩,,不錯的名字誒,。不過沒有我的名字響亮?!闭f罷,,邵云虎嘿嘿笑起來,“你說金胖子是不是太勢力了點,,那倆竹竿也是,!還有他女兒……”程遇恩不說話,,任憑邵云虎自言自語,。
“你說那馬千途什么來頭?看著挺富貴,,要不咱倆去他干一票,,這鏢局老子還不想待了!”憋了幾天,,邵云虎好不容易找來一個聽他說話的男人,,而且這人是他以前欺負(fù)過的人,心里產(chǎn)生一種高人一等的錯覺,?!澳氵€記不記得幾年前東江縣被占領(lǐng)的事?馬千途的刀和他們的一樣!我記的……”
“鷹紋長刀,!”程遇恩聽見這個消息,,精神一振,急忙問道:“你記得什么,?”恨不得一口氣把他知道的所有塞進(jìn)自己腦子里,。
“改朝換代的事你總知道吧?就是他們這幫人改了天下,,就在我把你趕出去之后不久,,他們占了東江縣,換了縣令,,投降他們的一律優(yōu)待,,死了不少人呢!”
程遇恩大致了解了情況,,斜嘴一笑,,“你不是要干票大的嗎?”
“是啊,,連天下都想干翻,。”邵云虎說的輕巧,,以為程云恩是在開玩笑,,沒往心里去。
“殺了馬千途,,怎么樣,!”
“好啊,老子正想出口惡氣,?!鄙墼苹⑷匀煌蓓敚唤?jīng)心回答道,。
突然,,邵云虎坐直身子,睜大雙眼,,若有察覺,,“真要殺馬千途?”
“當(dāng)然,?!边@回,程遇恩講的很輕松,,著實嚇邵云虎一跳,。
“我可打不過他!”邵云虎的筋骨隱隱疼痛,“你,,你有幾分把握,?”去留問題,名聲問題,,東江縣二老問題……諸多問題的顧慮涌上心頭,,使他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禍從口出,,沒想到幾年不見程遇恩,,竟變得如此毒辣,他的眼中已預(yù)見后半生逃亡的慘狀,,深感害怕,,呆坐地上一動不動。
“你考慮一下吧,?!闭f完,程遇恩合上雙眼,,等待邵云虎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