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又想退婚
“石毅,,你特么眼瞎了嗎???!她就是故意的?!?p> 劉少陽咆哮了出來,,他疼的不行:“你這個臭丫頭,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茍璃垂眸,,又朝著劉少陽看了過去,她果斷的蹲了下來:“劉少爺,,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你……你別碰我,?!?p> “打個馬球,應(yīng)該不至于傷的太重吧,!”
茍璃的動作很輕,,輕的讓人看不出來有什么異常之處,她故意觸碰劉少陽的肋骨,,順著血跡一摁,。
“嗷!”
劉少陽再一次尖叫了出來,。
茍璃裝作受驚的模樣,,連忙往后退了兩步:“哎呀!骨頭斷了,還是讓大夫來看吧,!”
“臭丫頭,!你……老子遲早殺了你!”
茍璃輕蔑一笑,,用著最溫柔的語氣笑道:“我看你還是好好養(yǎng)傷,,落了個殘疾,可別怪這場馬球意外橫生,。”
此時,,周圍人已經(jīng)圍了上來,,尤其是阿阮著急的汗水直掉。
“茍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阿阮抱著一大堆的傷藥,,她在茍璃的身旁轉(zhuǎn)了一圈,。
“我沒事?!?p> 茍璃摸了摸阿阮的腦袋,,全場只有她最關(guān)心自己:“真乖,放心吧,,我分毫未傷,。”
“人沒事就好,?!?p> 阿阮的目光這才落在劉少陽的身上:“看樣子肋骨肯定斷了……姑娘……該怎么辦……人家找我們麻煩怎么辦……”
“瞎操心,有我在,,莫怕,。”
茍璃嬉笑一聲:“你跟著我的時間還是太短了,,果然聽到的都是些壞事,。”
阿阮將手中的傷藥放在地上,,心里嘰嘰咕咕,,姑娘也沒做過什么好事呀!
“你先將他這傷給固定住,,我曉得你會醫(yī)術(shù),,就算不得精髓,也不至于將他給治死了?!?p> 茍璃差使著阿阮給劉少陽上藥,。
劉少陽聽到茍璃的話,頓時又爆炸了:“找了個什么蹩腳大夫,,要是給我治殘了,,我要了你的命!”
秦勉眉頭一挑,,今日反正璃姐姐的禍?zhǔn)乱呀?jīng)闖下了,。
“馬場的大夫在外圍,已經(jīng)讓人去通知了,,可萬一要是不在家,,就得到外面去請了?!?p> 秦勉又補了一句:“最好讓阿阮姑娘給你治,,要是耽誤了,你以后就癱在床上吧,!”
劉少陽疼的眼淚都掉出來了,,他手腳并上的掙扎。
“我可是思穎郡主的堂兄,,你們敢怠慢我,,到時候,定然算賬,。你們都給老子等著,!”
阿阮愣了愣,她只聽說劉少陽是皇親國戚,,才知道他居然是郡主的堂兄,。
可郡主對劉少陽這么下毒手,也不像是有這層親戚關(guān)系的樣子,。
于是阿阮抬頭看向茍璃,。
茍璃卻搖了搖頭:“好好治,該重一些的時候,,別輕著,。”
阿阮的心這回放在了肚子里,,郡主惹的這個事兒,,不就是收拾家里的渣滓嗎!
阿阮不慌不忙的將包裹里木板,、紗布,、上藥拿了出來。
只聽馬場上,不斷的傳出尖銳的豬叫,,劉少陽又在阿阮的手上吃了不少的苦頭,,最后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裹成了木乃伊,被四個壯漢抬出了馬場,。
這一幕簡直是哭笑不得,。
茍璃心滿意足的和阿阮從馬場上離開。
秦勉乖溜溜的跟在兩人的身后,。
“璃姐姐,,方才鮑院長和孫院長已經(jīng)去馬場的前廳休息了,不若咱們也去前廳喝口茶,?稍作休息,,回書院?!?p> 茍璃目光斜視,一臉隨意的看向秦勉,。
“秦勉,,我聽你這語氣,敬畏我??!”
“這可不?!鼻孛阆乱庾R的豎起了大拇指:“劉少陽可是咱們這閻城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惡霸,,你可是頭一個不忌憚他,直接將他搞殘的人??!”
茍璃輕吹額前的碎發(fā),雙手抱臂:“我這是替天行道,?!?p> 阿阮淺淺的笑了出來,其實劉少陽看著也不像好人,,郡主雖然做事狠辣了些,,但總歸有點道理。
茍璃進了馬場的前廳,。
鮑文昶正喝著茶,,見茍璃進屋,他放下了茶杯,,默不作聲的盯著茍璃看了眼,。
茍璃見氣氛有些不對。
“你們這是什么表情?!?p> 茍璃迎了上去,,孫連方?jīng)]說話,只給她遞了個杯茶水,。
茍璃實在口渴,,便豪爽的飲了一杯:“這茶水還蠻甘甜的?!?p> “茍姑娘,,馬球比賽,劉少陽斷了四根肋骨,,聽說臀骨也裂了,,右腿動彈不得。這事兒,,你有話可說,?”
鮑文昶語氣雖然平緩,可擱在茍璃的耳朵里,,這廝明顯就來興師問罪的,。
咋地!
鮑文昶憑什么來質(zhì)問自己,。
“馬球比賽,,意外發(fā)生很正常,場上的人都看見了,?!?p> 茍璃將茶杯落下,撫了撫衣袖:“鮑院長,,你該不會因為對方是皇親國戚,,怕了吧!”
鮑文昶溫柔的視線一抬:“劉府雖說背靠思穎郡主,,可也算十萬八千里的關(guān)系,,但他在閻山地界也是一霸,可以岐黃書院的地位,,見不著怕他,。”
“那不就是了,。你都不怕,,我怕什么?!?p> 茍璃倒是不掩藏自己的想法:“我今日確實看他不爽,,他調(diào)戲你未婚妻,,還能放任?今兒只不過就廢了他四根肋骨,,要是他下回對我依舊出言不遜,,我倒是不介意將他變成閹人?!?p> 茍璃緩步走到了鮑文昶的跟前,。
“我可以允許你文弱溫柔,但我們家絕對不允許被人輕蔑,?!?p> 茍璃湊到鮑文昶的跟前,每每靠近看鮑文昶,,她的心情就會莫名其妙的舒緩,,可能是因為他長得實在好看。
“所以,,我做的一切,,鮑院長,我是為了我們哦,!”
茍璃主動的撫平了鮑文昶的領(lǐng)口:“莫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像我這么懂事乖巧的未婚妻,,還是趕緊將我娶回去,別被旁人惦記了,。我這還沒嫁給你,,就已經(jīng)為你考慮了,要是嫁給你,,肯定把家里管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讓你沒有后顧之憂?!?p> 男人嘛,!哄哄就好了~
說一兩句好聽的話,還不是乖溜溜的,。
鮑文昶雖然像個謫仙,,可也是個擁有七情六欲的凡人呀!
“呵呵,?!?p> 鮑文昶的唇角止不住的溢出了些笑。
油嘴滑舌,,狡辯無敵,。
“你說的有三分道理,。”鮑文昶轉(zhuǎn)著輪椅往后退了兩步,,與茍璃隔開了些許的距離,。
天天靠的這么近。
鮑文昶都不知道茍璃是故意主動,,還是天性魅惑了,。
如此親密的距離,他的腦子便不好用了,,總是會被這丫頭帶偏,,什么歪門理由都是對的。
“罷了,,這回兒意外就算了,,若劉府前來追問,我便替你搪塞過去,。
鮑文昶深深的看了兩眼茍璃,,見她一臉驕傲,卻緊接著說道:“可你我的婚事確得重新審視,,茍姑娘的作風(fēng),,鮑某不能茍同,原以為你我將就便是,,我既拒絕不了,,便好好待你,磨合磨合,,可然而……”
干嘛,!
鮑文昶又想退婚了?
“可鮑某覺得,,如今是鮑某無能為你妥當(dāng)一切,。”
鮑文昶的言下之意,,今兒弄了劉府,,明兒再收拾其他人,他都要被她磨得折壽了,。
“你這話,,是嫌我惹是生非?”
茍璃雙手抱臂,,頗為不耐煩的挑眉,。
她這么好的人,一而再再而三拒婚就過分了??!
鮑文昶沉默,,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行吧,!”茍璃深吸了口氣,,她這都是為了大哥。
要不然茍璃才不愿意留在鮑文昶身邊呢,!一個病秧子,,還這么難伺候。
“我承認自己素來喜歡惹點事情,,這樣生活也不會乏味,。”茍璃的手指輕輕的點了點手背:“但是,,我卻討厭旁人給我惹點事情,。”
茍璃的高傲勁兒又犯了,。
她一次兩次哄鮑文昶,,這都可以,可兩三天內(nèi),,她天天繞著鮑文昶轉(zhuǎn),,耐心也快磨沒了。
“鮑院長,,我給你一次收回你剛才說的話的機會,。”
鮑文昶眉心一擰,,沒懂茍璃的意思,。
茍璃仰起頭:“我都不嫌棄你無能了,你倒是介意我肆無忌憚,。別整那些沒用的玩意兒來拒絕我,,我可告訴你,,我茍璃認定的人,,是不可能有機會拒絕的,除非你死,?!?p> “我確實活不過一年?!?p> “那你這一年就好好的受著,。”茍璃眼神中迸發(fā)出一股堅定,,她居然伸手拍了拍鮑文昶的肩頭:“我若耐心哄你,,夫君的余生活的像在蜜罐里,,我若沒耐心,那結(jié)果必然是生活如同煉獄,,讓你掙脫不得,。”
茍璃就是霸道,,她若想得到什么,,必定窮極一切的得到。
秦勉和孫連方已經(jīng)驚呆了,,這種驚為天人的言語恐怕只有茍璃說的出來,。
為什么女子可以強勢到理所應(yīng)當(dāng),明明聽上去不是那味兒,,但卻有些讓人羨慕鮑文昶有如此獨特的未婚妻,。
阿阮已經(jīng)習(xí)慣了郡主的語出驚人,她默默的看著,,總覺得郡主下一刻會放大招,。
“這個……”鮑文昶深深的吞了口口水,溫柔的他根本不曉得如何去辯駁茍璃,。
鮑文昶憋了好一會兒,,這才磨嘰出了一句:“強扭的瓜不甜?!?p> 強扭的瓜不甜,?
“那也得我這個吃瓜的人,才能決定瓜甜不甜,?!逼埩е苯討涣嘶厝ァ?p> 鮑文昶無話可說……
“鑒于鮑院長的表現(xiàn),,我真的不大滿意,。”茍璃朝著前廳外的馬場看去:“你,,我又打罵不得,。為了讓鮑院長好好的反省反省今天的想法有問題?!?p> 茍璃輕吐了口氣:“婚事盡快定下吧,!也省得你徘徊不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