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文明起點
一般來說,,一個文明的語言與文字是一體的,相互依托,,但是也不完全是等同的關系,。因為地域的關系,語言可因地理跨度而逐漸出現細微差別,,時間越久,這種差別就越大,,因而語言也會隨之各異,。再加上受鄰近的其他文明的影響,語言風格亦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改變,。而文字其實也是受語言影響的,,因此文字也會因為語言的改變而逐漸變化。
在我游歷了一圈桑格利亞大陸后,,發(fā)現我出生的南疆地區(qū),,恰好是說明這種情況最好的例子。
南疆地區(qū)的主體語言是古月語,,與夏河北岸的中原地區(qū)的理民所說的魯騰語非常之接近,,文字的使用情況也相對接近。但是隨著帝江獸的出現,,南北理宗交流中斷,,因而兩邊朝著各自的方向發(fā)展,出現很多不同點,。
正宗的魯騰語現在被認為是在中原地區(qū)(里奧利爾國)南部跟西部靠近茫蕩山一帶的區(qū)域,,也就是武理大致影響的范圍。中部靠近他們的首都的區(qū)域,,文理影響的范圍,,所使用的語言雖然也叫魯騰語,。但是由于融合了很多摩林人(摩能人的一支,阿伊奈人的后裔)的語言,,變得非常不同,,越是靠近他們的首都,越發(fā)現文武理宗的人民,,語言交流越是困難,,這可能也是他們民族割裂的其中一個原因之一。文理影響區(qū)域的百姓,,似乎跟摩林人更親近,,而摩林人對他們相對更友好一些,兩方對武理的百姓關系往往都比較差,。不過武理影響的地區(qū),,所說的魯騰語還是比較秉持傳統(tǒng)的,與古代的魯騰語差別其實很小,。
講魯騰語的中原人,,使用的是雅文,是桑格利亞現存最古老,、傳承最為完整的文字,。而南疆的文字,也是基于雅文而發(fā)展起來的,。最開始雅文是沒有名字的,,主要是理民南遷之時,或者更早的時間,,南北交流頻繁的時期,,理民帶來他們的語言跟文字。與巫族祭師們不同的是,,理民是毫無保留地傳授他們的語言,、文字以及科技文化等等。而這群理民先民們,,總是彬彬有禮的,,當時的圣像人就覺得他們所說的話,聽著很舒服,,很文雅,,所使用的文字也容易掌握交流,因而稱魯騰語為雅語,,其文字為雅文,。雅文、雅語在理民南遷頻繁時期,,傳播得很快,,很快便傳播到了關西地區(qū),,即便是偏遠部落的祭師,也多多少少會認幾個雅文,。后來中原人也跟著圣像人,,將自己的文字稱之為雅文,流傳至今,。
所以如果講泛一點,,魯騰語其實是一個體系,權且稱之為魯騰語系,。它最顯著的特征是有共同的文字雅文,,大概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字與詞相同或者相近。余下不同的部分,,主要是歷史,、文化以及地理環(huán)境原因造成的差異性變化。雅文在魯騰語系流行的區(qū)域(主要在南疆與北邦中原),,所對應的有相近的語言可以看作是魯騰語的不同分支,。關系最近的要算武理影響區(qū)域的雅語與古月語,前者應該來講是最正宗的雅語,,也是變化相對較小的,,后者則在南疆各國而演變得有些差別。除了它們,,文理影響區(qū)域的雅語跟武理影響區(qū)域的雅語區(qū)別較大,,只是因為文字相同而被歸類到魯騰語系。所以這三個分支,,我們可以用三個詞來區(qū)分他們,分別是古雅語,、古月語,、新雅語。
圣像國滅亡之時,,只在巫族祭師之間流傳的圣像文便失傳了一段時間,。雅語與一小部分圣象語結合,形成古月語,。然后隨著古月國不斷擴張,,逐漸向東傳播,成為南疆的主體語言,。所以古月語也可以看作是,,魯騰語系與圣像語系結合的產物。如今,,除了埃弗國以及一些少數民族比如封民,、塞拉提人,、丑丑族、漳民等等,,都講的是基于古月語的語言,。在埃弗國的魔晶谷,未巫部族所講的語言,,跟古月語也有些血緣關系,,但是它們是歸為圣象語系,不屬于魯騰語系,。
巫族被流放至烏利弗爾地區(qū),,圣像文一度還保留過,但是隨著各地的流民逐漸進入烏利弗爾地區(qū),,雅文也逐漸傳入,。這種強勢的文字,非常輕易地就取代了流傳度極低的圣像文?,F如今南疆只有埃弗國未巫部族少部分人,,以及其他地區(qū)少部分古籍專家,已經無人能識圣像文了,??梢岳斫鉃椋臼髁?。
文字是傳播文明的工具,,文明的斷代往往是從文字的消亡開始。
南北理宗交流中斷之后,,受到西北大陸游民的柯勒律文明的影響,,南疆的語言文字也出現一些有意思的變化。游民的語言風格,,比較直接,、自由,古月語則比較含蓄,、簡潔,。當兩者相互碰撞,竹下國的古月語便變得跟帝奧國的古月語有所不同,。大概因為竹麥之間的恩怨,,最終導致帝奧國保持著比較古樸的古月語,而竹下地區(qū)的古月語則最早朝著現代的語言發(fā)展,,變得簡潔,、直白、通俗,。這種趨勢后來傳給了商池地區(qū),,然后是烏利弗爾地區(qū),、再然后是阿宋地區(qū)。而在烏利弗爾國,,因為游民后裔較多,,這種趨勢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將來或許烏利弗爾的語言將是南疆主流語言也說不定,。
語言的改變,,也導致文字的改變,也使得上述地區(qū),,出現一些新的字詞,,或者詞義、使用方法,。就拿簡單的三人稱來說,,帝奧、瞿澤,、封山,、帝梵等國習慣使用較為古樸的吾、爾,、他,、吾等、爾等,、他等,,“他”是不分男女或者物人的;竹下,、商池兩國則習慣使用我,、你、他,、我們,、你們、他們,,同樣“他”也是不分男女或者物人;烏利弗爾國與商池國,、竹下國接近,,但是使用他、她,、它,、他們、她們,、它們來區(qū)別男女,、物人,;阿宋國的情況也與烏利弗爾國非常類似,但是復數三人稱習慣使用我等,、你等,、他等、她等,、它等,。
不過這種改變,也是基于雅文的基礎文字,,適應雅語融合不同文化或者歷史發(fā)展變革所帶來的部分改變,。所以統(tǒng)一而相通的文字--雅文,仍然可以認為是流行于北邦與南疆,,擁有共同的文化基礎,。
語言、文字的統(tǒng)一,,說明文化的統(tǒng)一,,但是語言、文字的分化,,是不是說明著文化的分裂呢,?這與南疆各國爭斗不休的局面是否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呢?
當桑格利亞各個文明站在了新的起點上的時候,,是否應該重新審視一下文化,、語言、文字在未來的發(fā)展方向呢,?
--摘自阿薩勒*安衛(wèi)虛《萬邦博聞錄卷首--文明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