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茨的震怒
其實溫妮最后的話是用德語跟海因茨說的,,她們這種歐洲貴族,,會幾門語言也是正常的交際手腕,。
海因茨略微有點尷尬,,但是他想著薛姝檸應該聽不懂,,就很自然的掩飾過去了,。
誰曾想薛姝檸笑了一下看著他,,然后俏皮的用德語說道:“我聽得懂哦?!?p> 海因茨低下頭看著她,,眼神專注而又幽深:“薛,你的德語說的很標準,,我猜想你一定會很多東西,,那么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呢?”
他的眼睛實在是太過漂亮了,,薛姝檸感覺自己都要深陷其中了,,就躲避了他的眼神別過頭去:“為什么這么問?”
“我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你那種時刻防備的警覺狀態(tài),,絕不是是普通女孩子該有的,我能看出來,,你看到我們的時候,,沒有害怕,只有短暫的驚奇,,這是為什么,?”
“可能因為我和你一樣,無數(shù)次和死神擦肩而過吧,,何況海因茨,,這世上有些人永遠比鬼更可怕,而我曾經(jīng)……”
薛姝檸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但是她瞬間制止了自己的發(fā)散思維,。
她把頭靠在枕頭上看著海因茨笑道:“何況你長得這么帥,我有什么可怕的,?若我們生在一個年代,,說不定我還會主動追求你呢?”
海因茨的神情有些黯淡:“我不過是個劊子手罷了,?!?p> 薛姝檸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段慘痛的歷史,但她不愿意話題開始變的沉重,。
于是故作輕松的問道:“那會是不是你把我煙弄滅的,,海因茨,對女士裝神弄鬼可不是一個紳士該做的事情啊,?!?p> “只是不想看到你露出那么傷心的表情罷了?!?p> 海因茨拿起旁邊的羊毛毯子給薛姝檸蓋上了:“好好休息一會吧,,是我沒看住巴洛他們,,讓你受了傷?!?p> 薛姝檸欣然接受:“你要往好的想,,可能就是因為接近了死亡,所以我才能看到你們吧,,本以為要孤零零的在這里待上一個月,,現(xiàn)在倒是不孤單了?!?p> 海因茨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一直在這里,現(xiàn)在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有事了叫我一聲就好,。”
薛姝檸打趣道:“海因茨,,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該不會是對我一見鐘情了吧,?”
海因茨垂眸,,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他眼中的情緒:“我多希望我還能有這個資格?!?p> 說完他的身影一閃而過,,不見了蹤影。
薛姝檸在心里默默地說了句“抱歉”,,有點后悔自己多了這句嘴,。
她身上的擦傷有些多,估計是崴到了腳,,現(xiàn)在腳背也腫了起來,。
薛姝檸有些輕微的潔癖,今天落了這么多灰實在是受不了了,,忍著痛起身,,準備去洗個澡。
她脫光了衣服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房子里外就不在一個頻道上,,外面陽光溫暖,屋子里陰暗潮濕,。
看著水從帶著繡的紅色變成了混著沙子的黃色,,薛姝檸咬了咬牙,硬著頭皮沖了個冷水澡,。
她隨便拿了個浴巾往身上一裹,,剛掀開簾子,,就看到赫伯特正勾著腦袋要往外跑。
薛姝檸神情危險的看著他,,咬牙切齒的吼道:“赫伯特,,你他媽居然敢偷看我洗澡?,?,?你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給爺爬,!”
赫伯特連連往后退,,連忙擺手否認道:“不不不,我沒偷看,,真的,,薛,你要相信我,,我是個正直的紳士,。”
薛姝檸這次真的是被氣到了,,拿起旁邊的擺飾就往他那邊砸:“老娘信你個鬼,,真想把你的狗頭擰下來往洗衣機里面攪一攪!”
看到薛姝檸真的發(fā)飆了,,赫伯特想也沒想就要閃出去,。
然而還沒等他還閃出去,一股強力襲來,,直接將他掀翻在地,。
薛姝檸有些驚訝的看著暴怒出現(xiàn)的海因茨,就連狼狽的赫伯特都沒想到,,相識這么久,,海因茨居然會有這么可怖的一面。
他被海因茨逼迫的一步步后退:“海因茨,,你聽我解釋,,這都是誤會?!?p> 然而海因茨的態(tài)度沒有半點軟化,,他神情暴戾的宛如從戰(zhàn)場浴血歸來的厲鬼一樣:“赫伯特,你信不信我可以隨時將你從這個房子里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