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藥神村告別,,馬場她發(fā)威
汴梁醒來的時候,,又是最晚的那個。
薛慕瀾換了一身衣服,,正在房間里吃著早餐,,桌子上還放著幾張銀票,。
薛慕瀾今天起的非常早,她已打定了注意,,一早將段騎浪送去花神那里,,然后去花仙屋里問她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果是汴梁在使壞,,她就會立刻獨自離去,。
花仙告訴薛慕瀾,三個人都是她約的,,而她的目的只是為了堵住三人的嘴,,她以為他們會一個個來,當她看到薛慕瀾和追魂兩個人一起來時,,由于害怕一直躲在床底,。
花仙是刻意隱瞞了準備殺人那一段,也沒說追魂為什么會有麻沸散的事情,,但薛慕瀾并沒有懷疑,,因為整件事情,非常的符合邏輯,,所以她如釋重負,,拿著花仙給的找零的銀票回來等汴梁。
一看到錢,,汴梁的眼睛就放光,,他本來口袋里只有兩張銀票,一張給了薛慕瀾,,一張付了段騎浪的藥費,,現(xiàn)在正囊中羞澀呢,這些零錢他是勢在必得,,而且那本來就是他的,。
只是他看到薛慕瀾一邊吃早餐,,一邊盯著銀票,這樣子,,儼然在宣布她才是銀票的主人,。
“我的,?”汴梁坐到她身邊,,伸手去拿,不料出手又比薛慕瀾慢了,。
這手速,,沒辦法,不愧是單身多年的年輕人,,汴梁感嘆,。
“你的不就是我的?!毖δ綖戀\賊的笑著,,她拿了銀票并沒放入口袋,只是壓在胸前,。
她在去潼關的路上已經(jīng)知道汴梁沒錢了,,因為是她洗的衣服。
本來她也不會想搶他的錢,,但是誰讓他昨天欺負了她,,今天可得欺負回來。
女人的心眼向來比針眼小,。
“喲,,挺不要臉的?!便炅撼云鹪绮蛠?,并沒有去搶。
在他的記憶里,,談錢傷感情,,二弟和他情投意合,這錢就不談了,,找機會直接偷就是了,,但是先說她一句,反正偷錢后還是要讓她說回來,,那就扯平了,。
看著汴梁一反常態(tài)的樣子,薛慕瀾的興致就沒了,,她現(xiàn)在就像一只想斗老鼠的貓,,老鼠不掙扎了,,還玩什么。
“對了,?!便炅合肫鹆苏拢白坊隂]回來,?”那貨不回來,,行李誰來背?
想想追魂也挺可憐的,,這一路來西涼,,除了背人,還帶著一大堆行李,,里面有大家換洗的衣物,,一些干糧和隨身物品。
“別提那禽獸,!”薛慕瀾的臉色立刻變的兇惡起來,,“他敢回來,我就親手要殺了他,?!?p> “多大事啊,至于嗎,?”看著薛慕瀾那么夸張的表情,,汴梁安慰她,“不能看在他一路挑擔的份上,,給他一條生路,。”
“用心險惡的禽獸,,豬狗不如,,殺無赦!”薛慕瀾越發(fā)火大,。
本來一夜過去,,她的心情已經(jīng)平復很多,再被提起,,怒火也再次燃起,。
“行行行,那待會上路,,行李你來背,。”汴梁直接說正事,。
看來這仇解不開了,,從昨天薛慕瀾回來的狀況來看,,那追魂的確是禽獸,二弟估計菊花不保,。
想到這里,,他覺得追魂也不能留,畢竟誰知道追魂會不會對他下手,。
雖然他實力強,,那也不代表不難受啊,有個斷袖在身邊,,想想就惡心,。
“嘿,。,。。你想的真美,?!毖δ綖憣y票塞會給汴梁,“大哥,,你的工錢,,夠闊氣吧?!?p> 是夠闊氣,,拿二百七十兩銀子當工錢,但關鍵是那錢本來就是汴梁的,,氣的他吃飯都快噎著了,。
“要不,你在這里等我,?!便炅赫f,又要背行李,,又要做任務,,還帶一個人,總是麻煩,,遠不如他一個人去的輕松,。
“你誰啊,?”薛慕瀾又是一個白眼,。
老實說,帶著這位衣服都不會洗的大哥,,她不嫌棄他就算了,,這會,,輪到她被嫌棄,這位大哥,,有點自知之明好吧,。
可惜,汴梁在她眼里永遠不會有自知之明,,這不,,他說,“李長生??!”
薛慕瀾又無語了,“能不能換個名字,?!彼虏鄣溃澳憧墒窃诤徒扇苏f話,!”
這位大哥好像只知道李長生一個,,害的她不停的冒充姜仙人,這已經(jīng)不是累,,是煩了,。
汴梁無奈,只好用手中的飯菜來發(fā)泄他的不滿,。
兩人吃完,,汴梁背上行李,準備向花神去道別,,卻被薛慕瀾攔下了,,因為她已經(jīng)道過別了。
走了走了,!上路了,,薛慕瀾催著他。
汴梁無奈走在路上,,心里暗自不爽,,就算二弟被爆了菊,也不能讓他背鍋,,這行李可比鍋大多了,,大熱天的,背著可是一身汗,。
薛慕瀾好像沒看到他的窘樣,,走的賊快,不時在旁邊喊一句:大哥加油,。
加你個頭,!汴梁心里罵著,,聳了一下肩膀,免得行李掉下來,,然后匆匆趕上,。
走過花神的村莊,前面是一大片草地,,這里是西涼放馬的地方,。
有道是,天下英雄愛駿馬,,駿馬都養(yǎng)在西涼,!
西涼馬場的草一年四季常青,馬商們將駿馬放養(yǎng)在這里,,即不用韁繩,,也沒裝鞍子,就像野馬一樣放養(yǎng),。
據(jù)說,,這樣放出來的馬,特別的桀驁難馴,,而一旦馴服,那可比其他地方的馬厲害的多了,。
胡國用以發(fā)家的騎兵,,向來是精銳中的精銳,而此精銳主要靠的還是西涼馬,。
汴梁看到馬的時候,,以為是無主的野馬,頓時眼前一亮,,這要牽一匹過來,,不但可以馱行李,還能馱著他,,于是他說,,“二弟,看哥搞匹馬給你騎,?!?p> 薛慕瀾笑了,西涼馬她當兵的時候就聽說過,,馴服起來可難了,,聽說馬商還經(jīng)常給馬喝烈酒,馬的脾氣更是暴躁無比,。
“去吧,,大哥,。”她用手掩住嘴邊的笑意,。
這么好牽的話,,馬場的馬早被人牽過了,馬商可沒派人在這里看馬,。
那還不簡單,。汴梁將行李放下,他貓著腰,,輕輕的靠近馬匹,,然后突然沖上,用的就是刺蛙練的步伐,,馬兒受驚,,四處奔散。
汴梁眼尖,,對著最近的那匹棗紅色的馬,,一躍而上,整個人便騎到了馬上,。
成了,!汴梁正準備得瑟一下,馬兒已經(jīng)撒蹄跑了起來,,馬背上顛簸的厲害,。
汴梁趕緊將兩只手抓住馬脖子處的鬃毛,結果,,馬兒一個急轉彎,,他就抓著兩把馬毛,摔到了地上,。
“哈哈哈,。。,?!边h處傳來薛慕瀾的笑聲。
果然如她所料,,這傻大哥啊,,還真是,自大的讓人啼笑皆非呢,。
她此刻已經(jīng)笑得站不住了,,都夸張的坐在草地上,就差沒打滾了。
“過分了??!”汴梁氣啊,他摔下來的時候,,除了兩手的毛,,還啃了一嘴的草,他用手去拔草,,又抹了一嘴的毛,。
“噗噗噗?!彼煌5耐轮?。一雙眼睛盯著那群馬發(fā)狠,連拔劍的心都有了,,以他現(xiàn)在的劈蛙術,,劈馬不算什么難事。
薛慕瀾笑完,,手中拔了一捆長長的草,,用雙手輕輕的搓著,馴馬,,她有經(jīng)驗,。
“大哥,學著點,?!闭f完,她朝著馬匹疾奔而去,,目標就是把汴梁摔下來的那匹馬。
同樣的貼近,,臨空躍起,,跨上馬背。
只是她多了兩個動作,,第一個,,將草繩套在馬脖子上,第二個,,將雙腿死死的夾在馬肚子上,。
那馬的表現(xiàn)還和原來一樣,不停的跑,,不停的抖,,不停的轉彎,可是薛慕瀾就像是粘住了一樣,,牢牢的騎在馬背上,,她的雙手一用力,,馬的脖子就被勒緊了。
馬受痛,,立刻前蹄臨空,,用后蹄直立站起,薛慕瀾一下子整個身體都橫在了空中,,沒有馬鞍,,沒有韁繩,這種動作對馴馬人的考驗極為嚴峻,,大多數(shù)人,,哪怕雙腿力氣再大,也夾不住多久,,畢竟野馬的毛是很光滑的,。
但是薛慕瀾不怕,她手上抓著草繩,,再度用力,,馬受力不住,一邊鳴叫,,前蹄落地,,叫聲有些低沉,像是臣服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薛慕瀾也笑了,她知道已經(jīng)成了,,心想大哥的運氣還真好,,挑了一匹性子不烈的馬。
要知道,,尋常的西涼馬,,剛才她的動作至少要做個三遍以上,遇到性子特別烈的,,十遍都有可能,。
她倒不是怕自己做不到十遍以上,她怕草繩把馬脖子勒斷,,以她剛才用的力氣,,估計三趟,就可以準備吃馬肉了,。
“駕,。”她將馬兒調轉方向,兩腿一夾,,朝汴梁跑去,,“上來吧?!毖δ綖懞爸?。
“好!”汴梁失了面子,,并不生氣,,畢竟那是他二弟的本事。
你的就是我的,,這句話是薛慕瀾早上說的,,他已經(jīng)拿來安慰自己了。
翻身上馬,,他也學薛慕瀾一樣雙腿夾緊,,結果,馬兒受力不住,,前蹄一軟,,把兩位摔了個滾地葫蘆。
“大哥,,你真是我大哥,!”薛慕瀾被他氣的哭笑不得。
兩人騎馬,,有一個夾馬腹就好,,若是兩個人同時用力,那必然是這個結果,。
“咳,。。,??取,!便炅貉陲椫鴮擂危胨锰玫奈迨ジ呤?,居然連載兩個跟斗,,確實有些丟臉。
不過這事和你是不是圣人無關,,就像釣魚一樣,,憑的是技術,又不是力氣。
“算了算了,?!毖δ綖憣ⅠR牽了過來,“你騎前面,,我騎后面,,這樣容易點?!?p> “咳,。。,??取,!便炅河质莾陕暱人?,但他沒有堅持,這種小事,,周圍又沒人,,那就聽她的唄。
薛慕瀾卻好像很有成就感,,帶著汴梁和行李,,騎馬出發(fā)。
馬蹄在一望無垠的草地上飛奔,,吹的她束起的頭發(fā)有些飄散,,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瀟灑,。
而汴梁呢,?他抱著馬頭,看著飛速倒退的綠色,,心情就和草原一樣空曠,。
草原的景色,最美的是它的空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