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勝忠一聲喝,一根綠色的藤蔓自他的腳下升起,,將李勝忠從地面上托起來,,托到高高的云頂之上。
“不好,!他要逃,!”
李玄清一邊說著,一邊運起功力朝藤蔓砍去,。
劍尖剛剛觸碰到藤蔓,,藤蔓瞬間化作灰燼,而李勝忠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就算是個散修,,他也是一個修士,也許他逃走了對所有人都是比較好的結果吧,。
李勝忠是逃走了,,在藤蔓的頂端,,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用植物的力量掙脫了繩子,然后縱身從云層中躍了下來,,在臨近地面的時候他再次催動法力從地面催生出一根藤蔓來托住自己,。
就算是一個有完整功法的昆侖修士,都不一定能夠在筑基期修煉出足以立足的祥云來,,更何況一個還沒到筑基期的散修,。
這一系列的操作已經(jīng)耗盡了李勝忠的全部真氣,他還是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即使精疲力盡了,,他還是不能停下,因為這里離李玄清的所在地不遠,,離他的目標也不遠,,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他不會,,也不能放棄。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朝自己的目標走去,,每走一步他身子都像被萬千根針同時刺中,,每走一步都感覺到全身在疼,,每走一步他對李玄清的恨就多一分。
恨他將他從榮華富貴里拉走,,恨他將他從美人的身邊推開,,即使那原本就不可能是他的。
他甚至不愿意將這些恨喊出來,,他怕自己會因此減弱了一分對李玄清的恨,。
犁牛山這是李勝忠的目的地,這里有一伙以劫道為生的土匪,,頭領名為王堯進,,也是一個修士,而且是一個筑基期的修士,,是李勝忠的師父,。
李勝忠是爬著來到犁牛山山門口的,用盡最后的力氣喊道“王堯進,!王堯進,!”
守山的嘍啰將李勝忠抬到了王堯進的面前,王堯進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低聲問道“你怎么傷成這樣,?”
李勝忠頭一歪昏了過去。
他回答這個問題是在三天之后,,他身體完全康復的時候,。
“師父啊,!我被李玄清欺負了,!他仗著昆侖修士的名號聯(lián)合裁判在擂臺上欺負我!把我打下擂臺搶了我的機緣??!”
王堯進聽后是勃然大怒。
李勝忠恢復身體用了三天時間,,護送苗玉翠的隊伍準備也用了三天的時間,,在這趟送親的隊伍中除了李玄清,鼠道人和金大堅三個,,還額外安排了靈仙真人和陶玉旺兩個宮廷護衛(wèi),。
靈仙真人都已經(jīng)見過,是走文道專修火系法術的筑基高手,,陶玉旺走的是武道,,已經(jīng)到了練體巔峰的境界,堪堪摸到筑基的境界,,只要一點機緣就能進入筑基境界,。
面對這兩人的時候,,李玄清覺得自己沒有取勝的機會。
這是護送隊伍將要離開的前一個晚上,,李玄清坐在床上拿著那塊清字玉佩癡癡的發(fā)愣,。
“咯吱……”
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
李玄清輕輕的睜開眼睛,,一點吃驚的反應都沒有,,因為他這個腳步聲實在是太熟悉了,是薛寶來的腳步聲,。
自從那次將李玄清從牢里換出來她就變得喜歡在半夜的時候偷偷溜進李玄清的房間,。
“茶水好喝嗎?”
薛寶來非常熟稔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正要喝,。
“不好喝,。”薛寶來回答道,。
“茶水提神,,再這么喝下去會睡不著覺的?!?p> “我餓了,,可你這沒有點心?!?p> 接下來他應該說我也餓了,,然后兩人一起去廚房偷東西吃,在開開心心的喝酒直到天亮,。
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三次,,李玄清有些厭倦了,,他決定這一次不再重復昨天的事,。
“明天要護送公主去武興城,早點休息吧,?!?p> “喂!你個混蛋,!”薛寶來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老娘餓了,!”
李玄清有些無奈的道“這里的飯都是管飽的,你怎么每天晚上都跑過來找我一起偷東西吃,?”
“老娘,,老娘……”薛寶來難得的有一絲女兒家的嬌羞,一跺腳“人家也要保持淑女形象的好嗎,?”
李玄清覺得自己聽錯了,,這個自稱老娘的家伙居然要保持淑女形象,?
仔細回想起來,自打進了皇宮,,薛寶來就很少說話,,就算說話也是細聲細語的,吃飯的時候也吃得很少,,而且很慢,。
“你難道真的在塑造淑女形象?”李玄清不確定的問道,。
薛寶來大吼道“什么叫塑造,?老娘就是淑女!”
這個樣子也能叫淑女,,潑婦還差不多吧,?
李玄清有些無奈,他不再想跟薛寶來糾結這個問題了,,趕緊轉換話題,。
“明天要護送公主去武興城的,我們還是早點休息的好,?!?p> 薛寶來雙眼一瞪,明顯發(fā)怒了,,一把揪住李玄清的耳朵,。
“你什么意思?有了公主就不要老娘了是嗎,?老娘哪里不如那個公主,?”
揪耳朵這種攻擊實在是太反人類了,就算李玄清這種修仙的人也是疼得嗷嗷直叫,。
“放手,!放手!不是你不重要是,,公主太重要了,。”
“這有什么區(qū)別,?不還是老娘不如那個婆娘,?”
“你先放開?你這樣我沒法思考,?!?p> “放手!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還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tǒng),?”
李玄清和薛寶來都是一愣,急忙回頭去看,,來人竟是苗玉翠,。
苗玉翠緊走兩步來到兩人中間,一把將薛寶來的手拉了下來,,攔在兩人中間,。
苗玉翠今天的打扮有些特殊,沒有穿公主特有的那一身行頭,,穿的是農(nóng)家女的服飾,,十分方便行動,說話間也沒有往日的疏遠,,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背著一個包袱,。
“你一個姑娘家,還沒有出嫁,,怎么就這么不知羞恥,?”
薛寶來上下打量起苗玉翠,擰著的眉頭緩緩疏解開來,,嘴里嘖嘖有聲,。
“哎呀!我們高貴的公主大半夜穿成這樣來一個男人的房里,,是打算要干什么,?”
“我要是不在的話,你們可也是孤男孤女,?!?p> “難不成你不想嫁到大武,想要他帶著你私奔,?”
薛寶來說到這里苗翠玉的臉瞬間變得通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