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爸....”轉(zhuǎn)眼間已過了大半年,,深秋九月,,后院中的桃樹葉落一地,。雕花窗戶半開半合,。有人正用不同的發(fā)音與節(jié)奏叫著爸爸,。
伍竹穿著一身青色連體衣平躺在粉紅色床上,,小嘴張成梯形,,微笑著瞧著半跪著的伍三月,。
伍三月正不厭其煩地教他學(xué)說話,。那情景又像是在叫竹兒爸爸似的,。
“爸爸,爸爸..”
林夕不施粉黛,,雪白的肌膚,,鳳眼半合,慵懶地斜躺在一旁,,瞧著這溫馨的一幕,。偶爾也插一兩句:“竹兒,叫媽媽,,麼啊媽,,媽媽...”二人是比賽看寶寶先叫誰。
“爸爸,,爸爸...”伍三月不停地對伍竹叫喚著,。
伍竹終于作出回應(yīng)了,,他答應(yīng)道:“哦,!”
林夕聞聽,笑得眼角起了淚花,,手直拍床,。
伍三月哭笑不得,心底還是暗喜的,,畢竟總算開口了,。為了這聲“哦!”他都連續(xù)叫了大半個月“爸爸”了,。
......
“爸爸..竹兒..叫爸爸...”轉(zhuǎn)眼又過了兩年半,。又到了春天二月,后院中的桃樹花開正盛,。
春微微寒,,雕花窗戶緊閉。伍竹緊閉雙唇,,坐在小椅子上,,一臉無辜地看著伍三月。
伍竹已滿三歲,,本應(yīng)該學(xué)會了走路會說簡單的短語,,但至今還是沒有叫過一聲爸爸、媽媽,。
自從兩年前答應(yīng)了一聲“哦!”之后,,就再也沒有發(fā)出過第二個聲音了,。并且經(jīng)常毫無征兆地大哭,無論怎么哄都沒有用,。
哭起了面紅耳赤的猙獰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打臉的沖動。
打過一兩次的,。
本來再生一胎的計劃,,也沒有心情實行。
“晚說話的孩子聰明,?!绷窒υ谝慌园参康馈?p> “可是,,正常的小孩到了這個年紀(jì),,即便說話遲些,也應(yīng)該會走路了吧,。到這個年齡,,其他族的娃都開始練劍,感受五行之力了,?!贝藭r的伍三月早已有些心浮氣躁了,“要不,,我們再生一個吧,!”
林夕臉色一寒。雖然族內(nèi)有秘藥,,但萬一再生個兒子怎么辦,?在她看來,再生一個,,等于將竹兒拋棄了,。
伍竹稚嫩的臉上也瞬間掛滿哀容,滿眼無辜,。
伍三月自知失言,,此后都不敢再說。但看到伍竹臉上的哀容,,心底又是心疼又有一絲欣慰,。
他似乎能聽懂些大人的話?;叵脒@兩年來,,竹兒除了不會說話,走路之外,,其他方面都算正常,。雙手靈活,,耳聰目明胃口也好。很多次,,竹兒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形態(tài),,仿佛有難言的苦衷。
走路方面,,剛開始學(xué)時還算正常的,,特別奇怪的是有一天早上醒來,夫妻二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歲半孩子不翼而飛了,,最后在花園的角落里找到了他,。
自那以后,竹兒便拒絕任何有關(guān)學(xué)走路的活動了,。
林夕抱起伍竹,,撫慰了一翻后,臉色重新有了微笑,。
“既然他雙手能動,,耳目聰明,何不教他寫字”,。夫妻二人突發(fā)奇想,。夫妻倆是多么期望跟兒子建立互動。
教的第一個字便是“伍”字,,出人意料,。伍竹一學(xué)就會寫。再教寫“竹兒”,,也是一遍就會寫了。
夫妻倆欣喜若狂,。就算不會說話,,將來用寫字來溝通也不失為一種方法。一連又教了“土木火金水”也是一遍就會寫,。
可是第二天,,伍竹的舉動又讓他們接近崩潰了。他用來寫字的右手在經(jīng)脈完好的情況下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活動了,。
夫妻二人仔細(xì)回想這幾年的怪事:
教說話,,說了一個“嗯”字后便喪失了學(xué)習(xí)語言的能力。
教走路,,走了一兩天,,隨即喪失了學(xué)習(xí)行走能力。
教寫字,,緊接著寫字的手也不能動彈了,。
他們明白了,,教什么廢什么。以后他們是不敢再教了,。
再仔細(xì)想一想,,喪失的三個功能,說話,,走路,,寫字,都是屬于人體的輸出功能,。相對的眼,,耳則是接收外界的功能。這兩項的功能完好無損,,似乎是比同齡人更好,。
不知道這是什么病,但總算是找到病的特征了,。
“以后我們別再刻意教竹兒吧,,你接觸的事廣泛,就多帶竹兒在身邊見識,,一切就憑竹兒的自愿學(xué)習(xí),。”林夕權(quán)衡了很久說,。
“也只好如此了,。”伍三月無奈地點點頭,。
自此后,,伍三月無論練劍修煉,讀書,,除了外出,,洗澡上廁所之外都帶著伍竹。
伍三月練劍修煉,,伍竹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累了便在一旁歪著脖子睡著。
伍三月到書房看書,,伍竹看他,。
伍三月也不敢去教授伍竹識字,也不敢問任何問題,,也不敢用詢問的語氣跟他說話,,一問,伍竹便展現(xiàn)出痛苦的表情。
夫妻二人甚至堅信,,如果問問題,,需要點頭搖頭,或者眨眼來回應(yīng)的話,,伍竹也會喪失點頭搖頭,,眨眼的能力。
又過了幾天,,在伍竹睡著的空檔,,伍三月跟林夕商量:“竹兒已經(jīng)三歲零一個月了??磥戆船F(xiàn)在的發(fā)展來看,,很難有起色。我想,,帶他出山尋醫(yī),。你看如何?”
“其實我也想過,,可是,,現(xiàn)在這個時期的十二平山并不允許我們十二高山族下山?!绷窒?dān)憂的說,。
“我不讓他們知道便是了!”
“那么,,靈池那關(guān)怎么過,?下山只有那一條途徑,那里可是日夜由六族的一名專職人員合力守衛(wèi)著,?!?p> “你隨我來?!蔽槿吕窒Φ氖?,出了房間門到了伍族靈殿內(nèi)。
盡管知道府中除了一家三口別無第四者,,伍三月還是再次確認(rèn)了一下四周無人后,他才轉(zhuǎn)到大靈碑后面,,在靈碑底座下一個不起眼的位置按了一下,,那石碑后面的一塊方地磚忽然發(fā)出摩擦異響,緩緩下沉,,最后,,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林夕探頭往洞內(nèi)張望,那是無邊的黑暗,,洞內(nèi)呼呼作響,,吹出令人寒毛倒豎的陰風(fēng),不時有似有似無的怪響傳來,。宛如通往地獄的魔窟,,陰森可畏。
伍三月再次按了一下石碑底部,,方磚緩緩歸位,,陰風(fēng)怪響漸漸消失。
“這是?”林夕猜到了什么,,但她不是很確定,。
“這是一條通往山下的密道。是先祖輩修建族府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為了掩人耳目,,于是將靈殿設(shè)在了這里?!?p> “可是這密道陰森森的,!里面五行之力也是十分稀薄吧!”
“嗯,!我曾經(jīng)試著走過,,并無兇險。主要是擔(dān)心竹兒承受不了里面的寒氣,,這密道大概三十里遠(yuǎn),,出去的時候,我可以憑借著體內(nèi)殘留的五行之力,,為竹兒提供熱量,,回來的時候,以靈珠之力提供熱量,,五顆珠子能夠走完全程了,。”
林夕沒有說話,,回到房間,,只是盯著熟睡的伍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