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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浪漫青春

平行永不交錯

二十一,,留不住的就要珍惜

平行永不交錯 李佳汐 4823 2021-05-26 13:16:15

  “你在那猶豫什么呢,?”硝煙四起的戰(zhàn)場上楊琢麟趴在戰(zhàn)壕里對我吼道。

  “對方火力太猛,,不敢露頭啊,?!蔽宜浪琅吭谀嗤恋厣习杨^埋底。

  子彈在我頭頂不斷飛過,,有幾發(fā)打在了我面前的土壕上,,突然一顆榴彈飛過,后方的戰(zhàn)友被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彈飛了,。

  遠方傳來轟隆隆的機械聲,,緊接著周圍不斷產(chǎn)生爆炸。

  “該死,,是一號F型坦克,。”楊琢麟咬牙切齒的說,。

  “保命要緊,,別管它是什么鬼東西了?!蔽覜_他喊道,,聲音被湮沒在炮火中,不知道有沒有傳過去,。

  “我跟它拼了,!”老楊拾起幾個粘性炸彈,低身迅速沖向坦克,。

  我就這么在后面不可思議地注視著,,渴望著他能趕緊返回。

  坦克的偵察兵發(fā)現(xiàn)了老楊的位置,,炮筒轉(zhuǎn)了過來,。一瞬間刺眼的炮光射向了他,。

  “老楊!”

  “你是不是虎??!”

  我睜開了眼。

  我看著天花板腦袋里一片空白,,我在哪,,我不是在打仗嗎,老楊呢,?一瞬間腦袋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我用手捏了捏松軟的枕頭,又伸手確認了頭上沒有帶鋼盔,,搞什么,,做夢還挺真實。

  老楊應(yīng)該沒事吧,,我還是對剛才深刻的場景難以忘卻,。應(yīng)該沒事,我現(xiàn)在在賓館睡覺,,昨天剛送完潘舒言來到這兒,。對,是做夢沒錯,。

  估計是昨天晚上陪老楊打戰(zhàn)地游戲打多了,,正好做夢就夢到了。我趕緊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我可真是個慫包,想起剛才在夢里連身子都不敢多露出來一塊生怕中彈,。我開始懷疑起自己,,現(xiàn)實發(fā)生這種事我也會這樣躲躲藏藏么,我覺得不會,,我是個純爺們才對,。

  燒水用的暖壺被我沖刷了三遍,燒開了水倒在昨天晚上買的泡面中,。等待的時間里我看著手機視頻抽著昨晚買的好煙,。

  泡面的香味已經(jīng)從封閉的盒子中飄了出來,不斷挑逗著我的味蕾,。我把火腿腸拿出來擠在泡面里,,早知道再買個鹵蛋了,這些并不足以我填飽肚子。

  雖然是便宜的泡面,,但我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吃過了,,挺香的,連湯也沒有剩下,。

  時間已經(jīng)到十點多了,,昨晚上沒有訂鬧鐘睡得又晚,今天早上才好好的補一覺,。也不知道剛才吃的這頓飯到底算作早餐還是午飯,,總之中午不用吃就對了。

  我打開電腦又玩起了昨晚上的游戲,,等到下午再去找她吧,,反正時間非常充裕。

  ——

  財經(jīng)大學的校門是半對外開放的,,我輕而易舉的就從正門走了進去,,也許看我是個學生模樣保安沒有多問。

  新生大都站在操場上,,下午兩點半,正是太陽最毒的時候,,每個人都筆挺的站著軍姿,,教官則在一邊巡邏。有幾個看起來狀態(tài)不太好的同學在一旁的陰涼地里坐著休息,,有的不停喝水,,有的在吃糖,高強度的訓(xùn)練難免有體質(zhì)弱的受不了,。

  我坐在背陽面的觀眾席上掃視著一行行隊列,,每個隊列前都有一面旗,上面寫著幾連,。忘了問潘舒言在哪兒了,,我想從人群中找出她的身影,奈何都穿一樣的服飾而且軍用布帽遮住了半邊臉,,我根本認不清楚,。他們就像生長在北方地區(qū)高山上的綠松,除了高矮不一顏色姿勢大都相同,。

  我用手機給潘舒言發(fā)了消息,,告知她我就在操場,希望她休息時能看到這條消息,。

  不同的方隊休息時間不一,,我期盼著潘舒言的那只隊伍早點休息。手機上遲遲沒有傳來消息,我呆坐在原地看向天空,,太陽被旁邊的主席臺的紅色石屋檐遮住了,,只露出了很小的一角。天空高遠,,有一些長條狀的云彩像衣服里露出的稀疏棉花一樣橫在天空中,,還有幾道白色的天際線從遠方一直綿延過來,像是飛機留下的,,但好像又一直沒看到過飛機,。

  終于,從操場向我走來了一個身穿軍訓(xùn)服的女生,,踏著臺階費力的走著,。她把頭發(fā)掛到了耳后,不停地擦著汗水,,是潘舒言沒錯,。即使穿著膠布鞋,和一身綠色訓(xùn)練服,,還是那么脫穎而出,。

  她把帽子從頭上摘了下來,在空中甩了甩,,坐到了我身邊,。

  “天啊,受不了了,,就不能不帶帽子么,,里面全是汗水?!彼念^發(fā)被汗水打濕貼在了一塊,。

  “我們當時就不發(fā)帽子,我還想為什么別的學校都有軍帽呢,。太陽毒的時候照在臉上,,我們根本睜不開眼睛,有個帽子好歹能遮擋一下,?!?p>  “我寧愿不要這奇怪的東西,又厚又不透氣,,汗水在里面都快成河流了,。”

  “你們軍訓(xùn)大概多少時間,?”我問她,。

  “一共兩周吧,就是你開學后的那一星期?!?p>  “也挺好的,,一暑假都窩在家里吧,也沒進行什么鍛煉,,趁著軍訓(xùn)恢復(fù)一下身體機能也不錯,。”

  “可以這么想吧,,休息時間不多,,你自己先找點事做,我去喝口水準備集合了,?!迸耸嫜云鹕碜呦蛄瞬賵觥?p>  如果一下午都呆在這個地方,,我可能會無聊到抓狂,,還是回賓館吧,反正也不遠隨時都能過來,。

  ——

  這一個星期幾乎都是兩點一線渡過的,,有空就去學校看看潘舒言,,偶爾會一起在食堂吃飯,。剩余的時間都是我一個人上網(wǎng)睡覺,原來和潘舒言一塊也會寂寞啊,。

  直到離開學還有兩天的時候才有了好轉(zhuǎn)——我大學一個宿舍的舍友也提前來了,。這是一位來自HEN省的外地同學,,從河南到這兒需要不少時間,,所以他就提前來了。值得一提的是他也有個女朋友在J市上學,,兩人是一同而來的,。

  “晚上就在你這兒過夜吧?!迸视鹫驹谖业馁e館房間門口說道,。

  “搞什么,和女朋友一起來不和她一塊找地方???”我說。

  攀羽擦了擦汗:“想什么呢,,我倆這是非常純潔的戀愛,,哪和你那污濁的大腦一樣。”

  “你還是心里有鬼,,我又沒說干什么,,難道男女朋友在一塊住一晚上就不純潔了?”我跟他抬杠,。

  “人家學校雖說沒有正式開學,,但宿舍隨時可以進去了,用不著非得出來住,。你看我,,和你住一塊,又省錢你還有個人陪,,多好,。”

  攀羽把帶的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放在墻根,,把電腦擺在了桌子上,。

  我看著他思考道:“也行,至少晚上有個人陪我打游戲了,,而且再住兩天就可以回學校了,。”

  “不過,?!蔽彝nD了下,“你可得跟我平攤房費啊,?!?p>  “這還多大點事,本來我就是這么打算的,?!迸视鸷芩臁?p>  白天我倆各有去處,,我去找潘舒言,,而他則乘車去找他對象。

  最后一天的晚上我倆早早的回到了賓館,。

  “明個就開學了,。”他喝著買的一瓶飲料說,。

  “嗯,。”我回答,,“本來在家里的時候我還一味抱怨假期是那么無聊,,現(xiàn)在真要開學了,,怎么又有點不舍得呢?”

  “人就是賤啊,,握在手里的東西總是認為理所應(yīng)當,,直到某一天不小心丟在某處,或者遺失了才知道自己多么需要它,?!迸视饟u了搖頭。

  “可能誰都沒料到會有分開的那天吧,,總是感覺所有事情會一直陪著自己,,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我們總是過著眼前的日子,,說起來也沒有什么對錯,,想太多會增加負擔的?!蔽艺f,。

  “管它呢,今天最后一晚上,,咱們說啥不也要為即將離開的暑假干一杯,?至少現(xiàn)在你我都知道暑假明天就要離開了?!?p>  “行啊,,聽你安排?!?p>  “那就燒烤,,燒烤配啤酒,正好也該為炎熱的夏天做個告別了,?!迸视鸢衙撓聛淼亩绦渲匦麓┥稀?p>  門口的村子算是附近相對熱鬧的村子,,因為是開在眾多大學附近的,,周末很多人懶得去遠處,,就會來村子里吃點菜喝點酒,,買點學校里見不到的“違禁品”。其中就包括我們學校和潘舒言所在的財經(jīng)大學,。

  附近燒烤店和小菜館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還有和我倆住的類似的破舊小賓館。要想知道哪家燒烤店味道正宗,,還得問本地人,。

  我看到烤鴨店門口有個老大爺穿著一身淺藍色陳舊衣服,,正站在門口抽煙。

  “大爺,?”我試著和他搭話,。

  “哎,說的是什么事???”大爺耳朵好像不太好,頭伸向我們大聲的說,。

  “我說大爺,,這里哪家燒烤店生意好啊,?”我也提高了聲音,。

  “你說什么,什么店,?”大爺又往我這兒挪了幾步,,試圖聽清。

  我換了種方式跟他說話,,用本地方言跟他說,。因為都是一個省的,方言雖然有差異,,但整體發(fā)音都還差不多,。

  “大爺,燒烤店哪家行?。ǚ窖砸粽{(diào)),?”我把嘴貼在他耳旁說。

  “嘿,,早說啊,,你去大牛家那個燒烤店,味道真~好,?!?p>  大爺手一甩,睥睨地看著我倆,,好像再說,,就這事啊,?

  我尋思我不是早就問過了么,,不過這種小事不足掛齒,我接著問,。

  “大牛家在哪,?俺不知道啊,。”

  “往北邊那個胡同走,,你就瞅著了,。”大爺說完抽了口煙走了,。

  我倆順著大爺指的方向走過去,,在可以容下并行兩輛小轎車的胡同里找到了所謂的“牛記燒烤”。胡同里擺著粗糙的老木桌只坐著幾個中年人正在喝酒,,

  走進大門,,院子里才是真的熱鬧。庭院里擺滿了桌子,,男女老少都在這兒吃著熱乎的燒烤,。一個巨大的強力電風扇不停地搖著腦袋工作。四周墻壁上有收起來的塑料棚,,下雨時為了不影響掙錢估計會拉起來遮住院子上方,。

  “大牛,再上點扎??!”一個身上紋龍畫虎的人喊道,老板應(yīng)該外號就叫大牛吧,。

  “行,,馬上到?!崩习迨莻€光頭,,給人一種很有故事的感覺。說的不好聽一看就是黑幫老大,。

  我倆找了個沒有人的空桌坐下,,不敢跟老板打交道,于是我招呼過來一位看似打工的五十歲女性,。

  “幾位小兄弟要點啥?。俊甭牽谝羰菛|北人,。

  “菜單有不,?”我也特地用了點東北調(diào)說。

  “沒菜單,,你可以去冰箱那邊看看有啥想吃滴不,,然后記紙上就成,?!彼o了我一只便宜的圓珠筆,,還有一張薄如蟬翼的收據(jù)紙。

  冰箱里放滿了已經(jīng)串好的成品,,客流量很大,,他們應(yīng)該是提前就先把食材做出來一部分以免供不應(yīng)求。天氣又太熱,,食材很容易滋生細菌,,所以才放在冰箱里的,能看出來還是挺新鮮,。

  羊肉串真夠大的,,和其它燒烤店不一樣,這里的肉塊比較大,,一串就頂其他地方的兩串,,價格可能也有所提升吧。

  羊肉串比較貴,,我們就少要了點,,代替它的是五花肉串,既解癮又好吃,。還有能讓餐盤看起來很充盈的豆腐腸,,一塊錢三串,我們點了十五元的,。魚豆腐,、韭菜、面筋,、雞翅,、咸魚、還有我個人比較喜歡的烤魷魚,,最后又要了份田螺配酒,。

  我倆回到座位上,商量起喝點什么比較好,。

  “來點白的,?”攀羽問我?!昂孟裼悬c不搭配燒烤,。”

  “不要白酒,,味太沖我受不了,。”我只對洋酒不排斥,。

  “那來點啤酒,?要什么牌的,?”他在征求我的意見。

  “青島啤酒吧,?!?p>  我突然又改了主意:“等下,扎啤不是更爽點么,?!?p>  “確實,要多少,?”他的眼神好像在期盼我多喝點,。

  “一人一扎先喝著,不夠再要,?!?p>  “這次夠痛快!”

  他把點好餐的紙遞給那位東北女性,,又說了句,,先來兩桶扎啤。

  不知道是不是來的客人太多了,,但這家燒烤店的店員實在少得可憐,,燒烤師傅估計也很少,我倆干坐了半天才只上來了十五元的豆腐腸,。

  “麻煩上快點,。”攀羽忍不住催道,。

  “不好意思啊,,會加快速度的?!绷硪晃回撠熒喜说男』镎f,。

  “這樣吧,先盡快把田螺和兩杯扎啤上來,?!蔽艺f。

  “好的,,兩位老板,。”小伙步屐匆忙的離開了,。

  還好他記住了我說的話,,啤酒和田螺一并端來了。

  “喝吧?!迸视鸢哑【频惯M杯中對我說,。

  “來?!蔽乙舱鍧M了酒杯,,與他一碰,。

  一口涼酒入肚夏天的氣味瞬間就被沖散了,,我夾了個田螺下酒,味道很是鮮美,。

  在我倆的閑談中剩余的燒烤不斷端了上來,,但速度絕對不算快。

  一整大杯扎啤入肚,,我倆明顯興奮多了,。

  “再…再來兩扎!”攀羽喊道,。

  “還來嗎,。”我這肚子被啤酒撐得圓滾滾,。

  “怎么,,你就這么點本事?”攀羽瞧不起我,,陰陽怪氣地說,。

  “行,來就來,,看把你能的,。”我也上頭了,。

  不愧是大塊的羊肉串,,吃到嘴里就是爽,肉也夠嫩,,上面撒滿了調(diào)料,。

  我們倆一直吃到晚上十點半,攀羽借著上廁所的理由結(jié)了帳,。喝多了就買單的習慣真好,,省了我不少錢,估計他第二天肯定后悔,。

  我倆搖搖晃晃吹著牛走在回賓館的路上,,肚子里的酒好像還沒消化,和滾筒洗衣機一樣在我胃里不停翻騰。

  “不行了,,不行了,。”我趕緊跑到立在路邊的綠色大垃圾桶旁吐了出來,。

  攀羽在旁邊不停的笑話我,。

  “你…你你你就這么點本事?下次不和你一起出來了,,這…這就吐了,?讓路人看了不得笑話你?!?p>  我用紙巾擦干凈了嘴角,,不停的解釋:“意外,意外,。你這嘴都掛不上檔了,,還好意思說我?!?p>  “還嘴硬呢,,不行,不行就承認唄,?!迸视疬呅呑摺?p>  回到賓館,,攀羽說要上趟廁所,。

  我躺在床上,隱隱約約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音,。我趕緊起身走到廁所門口,,把耳朵豎在門上仔細聽。

  是嘔吐聲沒錯,。能聽得出他在努力壓制聲音,,可能是怕被我發(fā)現(xiàn)。

  攀羽一走出來我就問,。

  “剛才,,干啥去了?”

  “還能干啥,,當然是上廁所去了,,不然還能再吃一頓啊?!迸视鹧b作理所應(yīng)當?shù)卣f,。

  “不會是偷偷一個人在廁所吐吧,。”

  “胡…胡說八道,,就這點酒還…還不夠我塞牙縫,。”攀羽明顯結(jié)巴了,。

  “那我可要去看看了,。”

  我走向衛(wèi)生間,,果然馬桶的外圈還殘留著少許嘔吐物,,以攀羽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肯定沒精力清理干凈。

  “還在這兒狡辯呢,,廁所都沒清理干凈,,哈哈哈,?!?p>  “切?!迸视鹨姳晃掖疗屏?,悶著頭躺床上睡覺去了。

  我的頭也因為酒精有點暈眩,,明天還得上學,,關(guān)上燈,我也躺在了床上,。因為一開始只有我一個人住,,所以我訂的是大床房,我們兩人此時正擠在一張床上,。

  “攀羽,。”

  我見他沒有反應(yīng),,又叫了一遍,。

  “攀羽?”

  “什么事,?”攀羽不耐煩的回答,。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啊,?!?p>  “上一邊去吧?!?p>  攀羽蹬了我一腳,,呼呼大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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