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驚嚇
陽光暖暖的灑在身上,驅(qū)走了初春仍殘留的寒意,。明艷的暖陽里籠罩著一人,,淺淺笑著,眉目柔和在金色的陽光里,。
俊逸的眉、明亮的眼、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優(yōu)雅的下頜,、修長的頸項,,藍(lán)色的粗布衣裳、寬大的衣擺,、束腰的麻繩......嗯,,布衣麻繩?
“你怎么穿成這樣啦,?”陸青言眨了眨眼,,這不是剛來那會兒她把握不好尺寸做大了的衣裳嘛,又寬又大像個麻布袋一樣,,難看死了,,他怎么又翻出來穿了?
“這樣寬松,,舒服,。”沈煜微微一笑,。
風(fēng)都能灌進(jìn)去了,,能不寬松嗎?陸青言想笑:“你還是換一件吧?!笨磻T了他平日剪裁合體的衣裳,,突然這樣一看覺得很怪異。且他是從哪兒找來的麻繩啊,,居然能把自己打扮成這樣,,也是服了。
“不必了,?!鄙蜢献叩剿磉叄坝袥]有哪里還疼,?”
他不說陸青言都忘了,,昨天晚上她好像很慘,臉都腫了,,可是為什么沒感覺到疼呢,?
她抬手摸了摸,立刻嘶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做夢啊,。
“別亂動,給你擦了藥膏,,能很快消腫,。只要你不碰就不會痛?!鄙蜢峡戳怂谎?,“身上還有沒有哪里不適?”
身上......陸青言忙掀開被子,,衣服已經(jīng)換過了,,被草木劃傷的地方也包扎好了,她心里咯噔一下,,抬頭狐疑地盯著沈煜,。
沈煜忍著笑:“你別誤會,我讓閆大嬸給你換的衣服,?!?p> “沒,沒誤會,?!彼奶摰氐拖骂^。
“我沒什么事了,,謝謝你,?!彼疹櫟煤芎茫砩细筛蓛魞羟迩逅?,沒有任何不舒服,。陸青言是真的感激,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如今的她還不知有多狼狽,。王路那個王八蛋,可是說了要把她丟到村口去的,。
“王路怎么樣了,?”她可不想輕易饒了那家伙。
“我廢了他,?!鄙蜢系馈?p> 廢了,,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陸青言表示疑惑。
“不過他都有孩子了,,也不算斷子絕孫,,這可怎么辦?”沈煜似頗為苦惱地?fù)沃掳汀?p> “沒關(guān)系,,這樣也行了,?!标懬嘌缘?,畢竟孩子無辜。
“你倒是大度,,不過有人可不像你這么大度,。”沈煜沉下臉,。
“什么,?”她不懂。
“來了,!”他話音剛落,,便聽外頭響起砰砰的敲門聲,還有那氣急敗壞的叫罵,,“陸青言你給我出來,,你把我兒弄成這樣,你必須給我個交代,!你快點(diǎn)出來,!你個小賤人,,小娼婦!”
作為習(xí)武之人聽力總是比常人好些,,那些人還沒靠近他就聽到腳步聲了,。
“是王紀(jì)民家的?!睕]想到他們那么快找上門來了,,陸青言急忙要起來。
“你別動,,交給我,。”沈煜攔了她一把,,走了出去,。
“爹,您這是干什么,?”梁凌陽沒好氣,,他不過是去喝了點(diǎn)酒,在祝子清那兒住了一宿,,何必搞得像他殺人放火一樣,,還要把他綁回來,“這我多丟人??!”
“你還知道丟人啊,!”梁天琊把人都轟了出去,,拎著他道,“跪下,?!?p> 感覺到他爹真的動了大怒,梁凌陽瑟縮一下:“爹,,我怎么了就要跪,?”
“你干什么去了?”梁天琊質(zhì)問,。
“我喝酒啊,。”梁凌陽真覺無辜,,他真什么都沒干,。
“喝什么酒,那個女人是誰,?你跟她多久了,,你還打算養(yǎng)她多久,!”
“什么跟什么呀?!绷毫桕柾耆珶o法理解他爹這番審問,。
“你還不認(rèn),要我把梁輝叫來當(dāng)面跟你說嘛,!”梁天琊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兒子不成才也就算了,還凈給他惹麻煩,。
說到梁輝還有女人,,梁凌陽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了,解釋道:“誤會,,這絕對是個誤會,。”
他將回家路上如何遇見好酒,,如何貪杯,,那酒是如何的珍品,以致于自己流連忘返,,三番兩次念念不忘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當(dāng)然略過了他吃壞肚子那一段。
“真的只是喝酒,?”梁天琊懷疑,,他當(dāng)然知道兒子好酒,可也不至于為了酒這么魔怔吧,。
“真的,,您可以去問祝子清和將從,他們可以給我作證,!”梁凌陽昂首挺胸,,這是真真兒的,他有底氣,。
梁天琊也了解自己兒子,若是真犯了什么事絕對不敢這么言辭振振,。他心里信了大半,,又想到酒,好酒,,真的會有這種令人瘋狂的酒嗎,?再想到如今另一個正在為酒瘋狂的那位九五至尊,他忽然靈機(jī)一動,,問道:“那是什么酒,,你詳細(xì)說說,?”
“就是普通的農(nóng)家酒,農(nóng)家酒還要什么名字啊,?!绷毫桕柌恍迹澳谴骞靡簿褪轻劸频氖炙嚭命c(diǎn),,其他什么都沒有,,我會放在眼里?”
“只是普通的酒,?不,,不對?!逼胀ǖ木圃跄芄醋∷@樣的酒徒,,梁天琊細(xì)思一番,仍覺有問題,,便道,,“你再去帶一壺酒回來,不,,你把那村姑一起帶回來,!”
“爹啊,我跟她真的沒什么,!”梁凌陽急了,。
“讓你去就去,廢話那么多干什么,?!绷禾扃鸩铧c(diǎn)踹他。
木門被打開,,一群人涌了進(jìn)來,,在看到沈煜背手立在院中時,生生止住了奔跑的腳步,。
看到他的模樣,,還有個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還真是不太協(xié)調(diào)啊,。
“有事,?”沈煜聲音很淡,但卻無端的給人一種壓力,。
王紀(jì)民和張氏跑在最前面,,這股壓力當(dāng)然他們感受得最為強(qiáng)烈。
盡管怕,,但愛兒心切,,張氏依舊哭著喊:“讓陸青言出來,,她把我兒弄成那樣,我要讓她償命,!”
“他死了嗎,?”沈煜淡漠地來了一句。
“你這混蛋,,怎么說話的,!”王紀(jì)民舉起竹杖想打他,看到他右手中的劍后又縮了回去,。
“左手和右手選一個,。”沈煜道,。
“選什么,?”王紀(jì)民不解,下意識問,。
“左手銀子,,右手劍,自己選,?!鄙蜢纤坪醪荒蜔?p> 跟在后頭的眾人一陣唏噓,,看他這意思是想用銀子來平息此次事件,。要是他們肯定會選銀子吧,畢竟人都已經(jīng)那樣了,。
不知道王紀(jì)民會怎么選,。
王紀(jì)民愣了好一會兒,看看劍看看左手,,看看劍又看看左手,,猶豫了幾番最后一指左手:“我選銀子!”
沈煜笑瞇瞇伸出左手:“一千兩,?!?p> 啊,這啥意思,?眾人又是一驚,,這是要王紀(jì)民給錢!
王紀(jì)民被氣到結(jié)巴:“你這,,這荒唐!”
“不給銀子也行,,我立刻報官,,保證讓王路在獄里待到死,。”沈煜冷著臉,。
“你,,你!”王紀(jì)民一口氣喘不上來,,暈了過去,。
眾人手忙腳亂地把他抬了出去。
一連過了幾天,,陸青言臉上的傷漸漸好了,,王紀(jì)民也沒再來找麻煩。像沈煜說的,,他真的擺平了,。他用了什么辦法陸青言也不想管,總之這樣她很輕松,。
不過很快就有件不那么輕松的事找上門來了,。
梁凌陽又來了,開口的第一句話差點(diǎn)嚇得陸青言靈魂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