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房間就算是林某人想要潛伏進來,,也絕無可能不留下任何蹤跡!”
聽到這一番話語不論是任歡還是李君香心中紛紛一沉,,這二人開始不約而同地來觀察湖州知府的尸體,。
雙腿略微彎曲,很自然地倒在地面之上,,沒有任何掙扎,,華麗的衣衫干凈整潔纖塵不染,威嚴的臉龐表情從容淡定甚至嘴角還帶著輕笑,。
翻開眼珠瞳孔自然放大,,這種種跡象都表明湖州知府在死前根本并不知曉自己大限將至。
那任歡還將手背伸入了這湖州知府的衣衫之內,,發(fā)現這湖州知府后背并無任何冷汗,,可以肯定在死前這湖州知府至少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心平氣和。
而且從他胸口的余溫來判斷,,推測中毒身亡的時間莫約是一個時辰之前,,差不多就是任歡林輕侯和李君香碰面的寅初時候。
“湖州知府此時的樣子和卷宗上徐容的記載一模一樣,,這毒的確是他們自己飲的,應該是有人暗中下毒,,只是他們?yōu)楹味妓涝诜块g之中,,而且死前都是靜坐?”
看到這四周近乎完美的現場,,李君香臉色也開始有些嚴肅,,開始根據僅有的線索對著任歡和林輕侯推演著當時所發(fā)生的事情。
寅初,,正是入夢的時候,,萬籟俱寂,而且因為是在碼頭,,所以不時還有涼爽的威風,。
不知為何原本已經睡去的湖州知府開始緩緩起身,并且換上了自己的衣衫,,之后便為自己倒了一杯有毒的茶水,。
而且在飲用了這樣的茶水之后,湖州知府面色從容淡定,,嘴角帶著輕笑端坐在這凳子之上,,似乎在等待著毒性發(fā)作,差不多等候了半柱香的時間再中毒致死倒了下去,。
只有事情是這樣的發(fā)展,,才能夠解釋為何四周沒有一丁點痕跡,,不過這樣的推理,恐怕一個三歲小孩子都不會相信,。
看著面前這沒有任何線索的現場,,任歡目光也開始露出了凝重之色,見李君香和林輕侯都沒有線索,,半晌過后,,眼中也露出了堅定之色。
只見此時的任歡目光微瞇,,似乎進入了一種極為安詳的狀態(tài),,與此同時他的心中也在默默地喊著。
“繡春刀分析開啟,!”
當這樣的一番話語在心中說出后,,在他的腦海之中,頓時就出現了一柄看起來十分華麗的樸刀,,這樸刀不僅看起來極為鋒利,,而且極為華貴,刀身甚至還鑲嵌了名貴的珠寶,。
在這繡春刀出現了之后,,緊接著一個空洞的聲音就出現在了任歡的腦海之中。
繡春刀分析系統(tǒng)開啟,。
正在分析已知線索,。
正在掃描案發(fā)現場。
正在進行整理判斷,。
隨著一個個空洞的聲音出現了之后,,幾乎是在轉瞬之間,繡春刀就給出了提示,。
繡春刀分析結果:
死者死于飲用茶水中毒,,衣衫有汗位,不過已經風干,,死亡之前受過驚嚇,,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心平氣和。
判斷結果:謀殺,。
判斷依據:臨死前受到過驚嚇,,并且死亡之時茶壺對著死者的角度可以判斷,毒酒是兇手為他所倒,。
分析完畢,!
聽到這樣的一行空洞的話語之后,任歡此時目光之中一下子就迸發(fā)出來了光芒,,緊接著他就連忙把目光放在了這房間的桌子之上,,果然看到了茶壺的尖口正對這湖州知府,!
見任歡目光充滿了激動,并且開始看向了這桌子之上的茶壺,,一旁不甘示弱的李君香頓時也把目光放在了這茶壺之上,,半晌過后,也是直接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不對,!這湖州知府的飲下去的茶水,是兇手替他倒的,,湖州知府臨死之前見過兇手,!”
在李君香一番推測說完之后,旁邊的林輕侯目光有些詫異,,盯著房間之中的那個茶壺,,不明白為什么李君香這么肯定就是兇手給湖州知府倒的。
見林輕侯還不明白,,李君香難得俏臉一甜,,帶著幾分笑意對著林輕侯說道。
“林兄若是不信,,可坐在那個地方為自己倒一杯茶水,。”
林輕侯聽完之后眉頭一挑,,,,他還真的不信,所以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將那倒下去的圓凳立起,,坐下去之后就準備用那茶壺為自己倒茶,,
也可正是因為如此,,突然間林輕侯一愣,似乎發(fā)現了什么一般,,也啞然失笑了起來,。
原來那茶壺所放的地方在他的左手邊,不僅如此因為壺口還是面朝著他的方向,,不論他是用左手拿還是右手拿都要將手肘彎曲,,扭一個別扭的姿勢才行。
一看到這林輕侯也明白了李君香的想法,,開始打量房間之中的一切,,對于那硯臺和毛筆的擺放更是目不轉睛,最后終于確定了一件事情,。
“這湖州知府絕對不會是左撇子,,就算是他偶然用左手倒茶,,也絕對不會面朝自己!”
這一番話語說出來了之后只見林輕侯大步地走到了對面,,看著方才自己所待的地方,,很自然地抬起了右手,拿著茶壺在那茶杯之上倒了一盞茶,。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這湖州知府絕非是服毒自盡,,應該是有人強迫他服下毒藥才是,!”
當這一盞茶倒出來了之后,林輕侯頓時就恍然大悟,,包括李君香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只不過與此同時她的心中對于這任歡更是震驚了起來,短短片刻功夫就能夠有如此敏銳的注意力,,看來這松陽縣捕快任歡果然名不虛傳,!
一想到這李君香腦海之中靈光一閃,在將這件事情和徐容服毒自盡的事情聯(lián)想到一起之后,,一下子就跑了出去,,似乎打算去看徐容房間的茶壺一般。
房間之中僅剩下林輕侯和任歡二人,,此時的任歡還在房間之內四處搜尋線索,,看那樣子似乎打算找到更多的痕跡一般。
只不過片刻之后,,他也無奈地搖了搖頭,,顯然是沒有發(fā)現任何兇手留下來的跡象,最后看了一眼旁邊似笑非笑的林輕侯,,主動搭訕了一句,。
“林兄,聽說你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可知江湖上是否有功夫高手能夠在此無聲無息地闖入,,無蹤無跡離開?”
這是任歡第一次主動和這林輕侯攀談,,在他的眼中還帶著迷茫之色,,顯然若不是因為心中的確迫切想要知道答案,恐怕他也不會詢問林輕侯,。
而林輕侯見任歡雖然是在詢問自己,,但卻一副并不情愿的樣子,輕聲冷笑過后,也持劍抱肩在這四處搜尋,,并未做任何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