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瑤擔(dān)心兩人交換身份一事被發(fā)現(xiàn),,搖身一變,,化作一個尋常男子,盡選些偏僻小路行走,,一路上更是小心翼翼,,唯恐被人發(fā)現(xiàn),心中卻是暗道:“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蘇聃,,他二人頗有些傲氣,,想是被我爹言語激走,,最有可能的便是去找杜忠霖他們了,只不過我是逃出來的,,又不能動用雪家的人手找尋,,這人海茫茫的,又過這么多天,,不知他們已到了何處,,想要找到,談何容易,?!?p> 雪清瑤嘆了口氣,心中泛起一股失落之情,,饒是她智計過人,,如今也是束手無策,沒有絲毫頭緒,。
無奈之下,,只有邊走邊看,興許能得到一些消息,,不多時,,已到了一處鎮(zhèn)上。
雪清瑤這一路走來,,卻是心事重重,,一方面擔(dān)心雪清瓊被發(fā)現(xiàn)之后,不知雪蒼云該如何處罰她,,另一方面又苦于沒有尋找蘇聃之法,。
心神恍惚之間,無意之中耳邊聽到幾人說話,,頓時引起她的注意,。
雪清瑤急忙回頭一看,卻見兩名男子與她擦身而過,,口中正說著什么事情,,言辭中似乎提到了蘇聃、袁鍾的名字,,從二人身上所散發(fā)的淡淡真氣,,想來也是修者無疑,打起精神,,偷偷跟了上去,。
“沒想到這蘇聃、袁鍾二人有如此本事,,那天劍老人即是天劍門掌門,,又是玄靈境高手,竟被他們抓去殺了,,唉,,天劍門遭逢如此劫難,一夜之間高手損失殆盡,,實在是有些可憐,,不過袁鍾之名到是聽過,卻不知蘇聃又是何人,?”其中一名男子說道,。
“這你有所不知了,傳聞那蘇聃正是袁鍾的師兄,,想當(dāng)初袁鍾奪得噬魂劍之時,,天劍門對他苦苦相逼,若不是身后有大能相助,,只怕這袁鍾便要被天劍門殺了去了,,想是袁鍾得了寶劍之后,又得了大能真?zhèn)?,如今修行有成,,因此找了師兄做幫手,前來報仇的吧,?!?p> 雪清瑤聽的真氣,心中卻是更加疑惑,,連忙豎起耳朵認真聽著,,生怕漏了什么。
那漢子接著數(shù)道:“按理說這天劍門也是咎由自取,,談不上什么可憐,,若非他們當(dāng)日對袁鍾苦苦追殺,也不會有今日之下場,,正所謂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得饒人處且饒人,天劍門仗著自己是江湖中有實力的門派,,向來也是不把尋常修者放在眼里的,,如今也算是報應(yīng)不爽了,不過經(jīng)此一役,,江湖中又多了兩名少年高手,,要我說這二人實力,與三者相比,,恐怕也不相上下了吧,?!?p> “兄臺說的極是,你說那二人運起怎得如此之好,,既得了寶劍,,又遇上了絕世高人,這等好事,,要是讓咱們撞上了該有多好,。”其中一人言語中說不出的羨慕,。
“這等事情那是千年難得一遇,,你就別做白日夢了,這可都是命,,我看咱們也只能老老實實的修煉好了,,千萬別想這些不著邊的事情?!绷硪蝗藷o情打擊道,。
“嘿嘿,既然遇不到,,我想想也是好的,,哪怕是白日夢,我也寧愿這夢做的長一點,,最好不要醒來,。”
雪清瑤聽到兩人越扯越遠,,也沒心思再聽他們做夢,,這消息對她而言算是意外驚喜了,跟了二人一陣之后,,便不再跟下去,。
她停下腳步,低頭思索道:“奇怪,,那天劍老人好歹是玄靈境的高手,,以他二人的功力,哪有這本事將他殺了,?更何況以他二人的性格,,又怎么會去找天劍門尋仇,袁鍾有可能報復(fù)一番,,但斷然不會去殺人,,況且蘇聃與他在一起,就更不可能了,,恐怕這兩人也僅僅只是道聽途說罷了,,這里面定有蹊蹺,,不過好歹總算有了他們的消息了,消息已經(jīng)傳開,,蘇聃他們沒道理不知道,,看來我得去天劍門調(diào)查一番,,說不定也能碰上他們,。”
雪清瑤打定主意,,也不再遲疑,,尋了方向,向著永興城趕去,,待到了永興城之后,,不免大吃一驚,如今的永興城已然成了神刀府的地盤,。
“嘿,,這神刀府好快的動作,短短時間就把天劍門吃了,,這樣一來,,到是有些麻煩了,管不了這么多了,,先潛進去看看再說,。”雪清瑤看著街上到處都是神刀門的弟子,,不由得皺起眉頭,,思索了一陣之后,身形一動,,悄悄潛入神刀府之中,。
雪清瑤功力高出神刀府尋常弟子太多,況且她雪家九舞之術(shù)十分精妙,,這一路走來,,根本沒人能夠發(fā)現(xiàn),不多時,,便已到了大堂之外,。
大堂之中恰好有兩人在談話,遠遠望見其中一人身著天劍門弟子服裝,,想來是天劍門弟子無疑,,只是因為隔得太遠,聽不真切,。
她抬頭向著四處望去,,見遠處一名侍女款款走來,,手中端著茶水,心念一動,,身形一晃,,如一陣風(fēng)般刮向那名侍女。
那侍女只覺得眼前一晃,,雪清瑤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正待張口呼叫,話未出口,,但覺雙眼一陣迷幻,,目光瞬間變得呆滯起來,已中了雪清瑤的九幻之術(shù),。
雪清瑤看了她一眼,,身形一轉(zhuǎn),變做侍女模樣,,接過她手中的茶盤道:“你回去吧,,這里交給我了?!?p> “是,。”那侍女見眼前出現(xiàn)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非但沒任何驚訝,,反是乖乖的應(yīng)了一聲,將茶盤交給雪清瑤,,轉(zhuǎn)身離去,。
雪清瑤端著茶盤徑直走入大堂之中,一邊給兩人添著茶水,,一邊豎起耳朵聽著兩人的談話,。
“唐長老,之前曾商議好的,,我天劍門余下弟子都已投靠你們神刀府,,那么是否也該為我們掌門報仇了?!蹦悄凶由袂槭旨?,正是當(dāng)日天劍門的領(lǐng)頭大哥。
“何兄弟莫要急,?!碧朴钜娏怂袂椋闹幸彩前蒂澚艘宦暎捍巳说绞鞘种伊x。
他緩了緩,,隨即又開口道:“我神刀府一向言出必行,,你大可放心,既然我神刀府答應(yīng)的事情,,那么必然會辦到,,只是眼下我府主尚在閉關(guān)之中,離出關(guān)仍有一段時日,,這報仇一事需緩上一緩,,而且唐某對天劍老人之死尚有幾處疑點,因此在這里還需要弄清楚原委才是,?!?p> “唐長老有何疑問?屬下必定知無不言,。”
“好好,,咱們慢慢說,,說的越詳細越好?!?p> 唐宇喝了口茶,,緩緩說道:“你說當(dāng)日他們幾人用古怪陣法將天劍老人給捉了去,為何又故意回來,,并且假意幫助天劍門追查此事,?既然他們都已經(jīng)抓了天劍老人,為何不趁早殺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此事我也十分懷疑,那袁鍾與我天劍門本就過節(jié),,怎會如此好心幫我等,,想來是他們抓了掌門之后,又恐被人發(fā)現(xiàn)了,,因此才故意答應(yīng)幫助我們,,實則為自己行兇之后使的金禪脫殼之法,若不是當(dāng)日我門中有一名弟子活了下來,,只怕真要讓他們奸計得逞了,。”
“嗯,?!碧朴铧c了點頭道:“這事倒也說的過去,那么以他們幾人之力,既然能將天劍老人和其余人等都殺了,,而且又不想讓人懷疑,,為何又會獨獨留下一名活口?”
“說起來也算湊巧,,當(dāng)日活下的那名弟子本就十分膽小,,恐怕是見了幾人行兇的手段極其殘忍,被嚇的昏了過去,,因此才躲過一劫,,而事后他們擔(dān)心我們趕到,來不及一一檢查,,這才得以留下了活口,,正所謂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想是老天有眼,,不忍心讓兇手逍遙法外吧?!?p> “那弟子現(xiàn)在何處,?”
“那名弟子被嚇得瘋瘋癲癲,在第二日便已死了,,只是臨死之前仍是叫著蘇聃,、袁鍾的名字?!?p> 唐宇思索了片刻,,又接著問道:“你說他們一同前來還有一名青家女子,那么是否青家也參與了其中,?”
“這個屬下到是不知,,不過傳聞他二人與青丘雪家關(guān)系甚好,而青家與雪家同屬于四大妖族,,想來彼此之間也十分密切,,而且當(dāng)日事發(fā)之時我等還在城西郊外發(fā)現(xiàn)幾個身份異常之人,并與他們起了沖突,,想來這些人也是他們的幫手,,依屬下之見,非但是青家,,怕是連雪家中人也參合了進來,,當(dāng)今江湖之中,也只有雪家能使出這古怪陣法了,?!?p> 唐宇聽后,不由得面露凝重之色,當(dāng)日因為貪圖天劍門的地盤,,到是忽略了此事,,如今聽得青家與雪家都有參與,心中頓時一驚,,暗自害怕了起來,。
他心里雖然害怕,但也不便表露出來,,唐宇神情頓了頓,,嘆口氣道:“若是青家和雪家都有參與,此事恐怕就沒這么簡單了,,不過你大可放心,,即便他們兩家勢力再大,也不能做這仗勢欺人之舉,,再說了,,咱們也只是懷疑而已,還是得查清楚了再說,,何兄弟你稍安勿躁,,既然咱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了,那么我神刀府?dāng)嗳徊粫庞谀?,待府主出關(guān)之后,必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p> “有勞唐長老,不知道唐長老還有其他問題沒有,?”姓何的弟子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點了點頭道。
“暫時沒有了,,你先下去吧,。”唐宇猶在沉思之中,,聽他問起,,隨口答了句,又想起了什么,,接著說道:“眼下你是天劍門的頭領(lǐng),,既然入了我神刀府,那天劍門的弟子還需好好約束一番,,莫要與我神刀府的弟子起了沖突才是,。”
“嗯,屬下早已做了安排,,請?zhí)崎L老放心,,屬下告退了?!?p> 唐宇贊賞的望了他一眼,,目送著他離開,還未走幾步,,卻見從門外急匆匆的沖進一名神刀府弟子,。
“嗯?發(fā)生了何事,?”唐宇問道,,見那弟子偷偷把目光飄向何姓弟子,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連忙說道:“何兄弟也是自家人,,有什么話但說無妨?!?p> “是,!”那弟子終是放心來,隨即開口道:“昨夜鐵掌幫的幫主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