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金不煥將梅心請到房中,做好了準(zhǔn)備工作,,釋放出體內(nèi)的真龍氣,開始行針,。
有九頭佛在,金不煥無比的放心,,普通宵小之輩,,連這個四合院都進(jìn)不來,雖說他的頭顱漲價,,即便有神位境強(qiáng)者出手,,只要有九頭佛在,依然將其捏死如螞蟻般的簡單,。
金不煥的潛意識中,,那個相同的夢境如約而至,整個夢境唯一變化的就是紫蟒的數(shù)量和紫蟒上端坐的模糊身影,,與金不煥預(yù)想的一樣,,數(shù)量對照了行針的天數(shù)。
這已經(jīng)是第四針,,有四條紫蟒,,四道身影,其他的全都沒有變化,,依然是紫蟒吞金龍,!
行針結(jié)束,,金不煥醒轉(zhuǎn)之際,感覺身上的污垢似一次次在減少,,氣味也沒之前那么臭了,。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梅心那雙水靈靈的眸光中似也有變化,,似乎,,好像,,大概變得更加水靈透徹,雖然無法感知梅心的氣機(jī),,但金不煥依然隱隱覺得梅心潛在升華,,武道修為在精進(jìn)。那雙眸子似乎比之前更加清純而深邃,。
翌日,,已是二月二十五,與楚王相約的時間是二月二十八,。滿打滿算,,也才有四日時間,君子一諾千金,,金不煥在清河縣不敢耽擱,,兩匹被打斷的肋骨經(jīng)過梅心的治療,加上自身以真龍氣滋養(yǎng),,恢復(fù)得太過神速,,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
四日時間,,時間緊迫,,一些瑣事金不煥都來不及處理,即便是馬車都無法乘坐,。因?yàn)轳R車速度較慢,,只能快馬加鞭,才能在約定的當(dāng)天趕到楚州城,。
問題是,,金不煥不會騎馬,雖然見多了騎馬的,,自己親身騎上去,,卻并不是那么容易,控馬術(shù)就談不上了,,只能算是能騎著馬走,。
由于清河即將有變,,加之瑣事繁多,金不煥將羅義和養(yǎng)一嘯留在了清河,,以備不患,。
身邊有九頭佛,自然可保無憂,。
官道上,,九頭佛披著黑袈裟,全身上下似沾滿了強(qiáng)力膠水,,無論以何種姿勢都是穩(wěn)穩(wěn)的黏在馬背上,,以極為瀟灑舒服的姿勢打著盹,馬蹄緩緩前行,。
梅心一襲紫衣,,黑紗遮面,奔出一段距離,,勒住馬韁,,等個半天才見金不煥出現(xiàn)。
“神醫(yī)啊,,讓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不是我不想快,,而是實(shí)在快不起來,,我這騎馬的本領(lǐng),實(shí)在是有待提高,?!苯鸩粺ê裰夏樥f。
梅心白了金不煥一眼,,溫婉道:“臭男人,,照你這樣走,別說四天時間,,就是十天都到不楚州城,。”
梅心說完,,一襲紫衣輕輕躍起,,飄落到金不煥身前,毫不避諱男女之別,,以女王般的姿態(tài)伸手將金不煥的雙手拉到纖細(xì)柔軟的腰肢上摟住,,二人同乘一騎,策馬揚(yáng)鞭,絕塵而去,。
九頭佛騎馬的姿勢煞是奇怪,,胖墩墩的身體黏在馬背上不是躺著就是站著,或是斜臥著,,就是不好好的以正確姿勢騎行,,人雖然丑了點(diǎn),但姿勢還是挺瀟灑寫意的,,無論梅心和金不煥二人如何的快速,,九頭佛的枕下馬始終緊緊的跟在后面。
美人在懷,,幽香撲鼻,,一股邪火瞬間被激發(fā)起來,金不煥暗罵一聲不爭氣,,這可是天下第一丑女,。
金不煥默念清心訣,,摒棄不良想法,,恢復(fù)正常。相距幾寸的距離,,金不煥看見了黑色面紗下還有一張紫金面具的輪廓,,不禁詫異問道:“神醫(yī),戴了面紗還不夠,,為何還要戴個面具,,做什么雙層防護(hù)啊,?”
梅心縱馬狂奔,,打趣道:“本姑娘怕你毛手毛腳,萬一不小心把我的面紗摘下來,,要是把你嚇傻了咋辦,?”
梅心不說還好,這樣一說,,金不煥來了興趣,,他確實(shí)好奇,這個世界上的第一丑女,,到底丑到何種程度,,是骷髏面,亦或是大齙牙,,還是無唇鬼容,?
不過,金不煥還是沒那個膽子去揭開黑色面紗,傳聞想看她丑容的人都去見閻王了,,他剛得到千萬貫財(cái)富,,還沒找到鳳娘,膝下也還沒個一兒半女的,,況且還有大好的前程在前方等著自己,,實(shí)在不能去涉險,萬一真為了看一眼丑女去見了閻王,,那不是冤枉到九重天上去了,。
梅心似猜透金不煥的心思,在顛簸之中轉(zhuǎn)過頭,,水靈靈的眼眸盯著金不煥,,暗波傳情,道:“你是不是想看看我有多丑,?”
金不煥撇過頭,,避開那雙傳情的眼眸,厚著臉皮道:“我可沒這樣的想法,,當(dāng)然,,你若想給我看,我也不會介意的,?!?p> “臭男人,想的美,!”
清河縣到楚州,,金不煥一行三人沿著官道,一路上快馬加鞭,,白天趕路,,飯食在驛站,晚上住沿路的順路客棧,,有九頭佛護(hù)法,,一切平安無事。第二日上午到豆沙嶺,,遇到幾個馬賊攔路搶劫,,九頭佛斜臥在馬背上,彈指扔出兩片樹葉,,割破了為首兩名馬賊的喉嚨,,樹倒猢猻散,小嘍啰嚇得屁滾尿流,,四散逃遁,。
第四日,二月二十八,已經(jīng)是約定在楚王府會面的日子,。
下午時分,,官道上往來客商較多,臨近楚州城,,車來車往,,已見熱鬧氣象。
楚州城在望,,金不煥三人風(fēng)塵仆仆,,放慢速度,緩緩前行,。
這時,,路邊停了七八輛華麗的馬車,數(shù)十名膀大腰圓,、目光冰冷的騎士護(hù)衛(wèi)在一旁,,那馬車中被護(hù)衛(wèi)之人顯然身份不一般。
其中一輛馬車內(nèi),,傳來痛苦的叫喊聲,,隱約夾雜著嘈雜的呼喊。
登時,,一名身形枯瘦卻精神奕奕的銀發(fā)老者從馬車中走下來,,身后跟著一名俊朗的青年男子。
走出十丈,,這銀發(fā)老者停下腳步,青年男子神色焦慮,,上前拉著銀發(fā)老者的衣袍,,哀求道:“求求第二前輩,無論如何也要救救我妻兒,,大恩大德,,我項(xiàng)無忌沒齒難忘?!?p> 銀發(fā)老者嘆息道:“夫人路途顛簸,,已是動了胎氣,導(dǎo)致難產(chǎn),,救是可以救,,可是,你妻子與腹中胎兒只能保住一個,?!?p> “就不能兩全嗎?”
項(xiàng)無忌臉色慘白,一時慌了神,,不知如何抉擇,。
“九公子,夫人快不行啦,?!币粋€丫鬟神色慌張,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帶著哭腔喊道,。
銀發(fā)老者催促:“公子快做抉擇,遲則妻兒皆不保,?!?p> 項(xiàng)無忌臉色大變,內(nèi)心痛苦無比,,一咬牙,,吃力的從牙縫中擠了三個字:“救吾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