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
坤寧殿內(nèi),曹靜淑呆滯的坐在床上,還沒有從剛才李文燁的盛怒之中回過神來,,姣好的臉蛋上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幾道指印,。
寶月心疼的拿過來一個熱毛巾,輕輕的為曹靜淑揉臉,。毛巾剛沾上曹靜淑的傷痕,,曹靜淑就吃痛“嘶”的一聲。寶月紅了眼眶:“奴婢弄疼娘娘了嗎,?”
曹靜淑木然的看了一眼寶月,,搖搖頭。
“陛下也是,,怎么能跟娘娘動手呢,。”
“不得妄議圣上,?!辈莒o淑側(cè)頭看向?qū)氃拢_口說道,。
之前自己不過是覺得陛下喜歡白嘉柔,,得不到的也就是最好的,所以曹靜淑也沒太過在意,。上次白嘉柔求自己,,的確不忍心,想著陛下找不到,,過段時間也就忘了,。可今天的情況看來,,這白嘉柔在陛下心中的位置,,恐怕比自己想的要重要得多,可是在怎么樣,,曹靜淑都沒有想到李文燁會對自己動手,。
任由寶月給自己敷著傷口,,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男聲:“屬下行風,,求見皇后娘娘,。”
“進來吧,?!蓖屏送茖氃拢疽馑纫粫倥?。
行風走了進來,,走到曹靜淑面前拱了拱手,伸出手,,露出手上的一個小藥瓶:“這是上好的止痛化淤的藥,,獻給皇后娘娘?!?p> 曹靜淑揮揮手,,示意寶月接過藥瓶。寶月不樂意的上前好沒氣地拿過藥瓶,,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臉上的傷,,問道:“是陛下讓你送來的?”
行風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滿眼期待的曹靜淑,,有些不忍,但也不好騙她,,低下頭輕聲說道:“是微臣自己的藥……”
寶月本意是既然陛下派人送藥來了,,這樣也能寬慰寬慰皇后的心,想不到好心卻辦了壞事,,起了反作用,,一時間有些尷尬。
倒是曹靜淑,,不在意的笑了笑:“行侍衛(wèi)有心了,,寶月待會就給本宮用行侍衛(wèi)送來的藥吧?!?p> 行風激動的抬起頭來,,曹靜淑溫柔的朝他點點頭?;琶Φ拖骂^去,,生怕被人看出自己臉上的神情。
“行侍衛(wèi)替本宮為陛下好好找尋白姑娘,,陛下為此事記恨本宮,,你幫陛下,也就是幫本宮了,?!?p> “屬下定當竭盡全力,。”行風拱手,,轉(zhuǎn)身離開了坤寧殿,。
寶月拿著藥瓶走到曹靜淑的面前,倒了一點藥粉在手上,,用指腹輕輕揉著曹靜淑臉上的淤青:“娘娘為何還要讓行侍衛(wèi)竭力尋找白姑娘,,她若是回來了,豈不是要奪走娘娘的寵愛,?!?p> “她若真回不來了,才是真正斷了本宮和陛下的情誼,?!笨戳艘谎蹖氃拢莒o淑低下頭去盯著自己的鞋子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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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了太子妃的囑托,,行風刻不容緩的出宮,幫忙找尋白嘉柔的下落,。
巡視了三個城門,,都說沒有任何異樣,只剩最后一個朱雀門,,領隊的侍衛(wèi)稟告說今天出城的人和往日一樣多,,每個都仔細排查了,沒有任何問題,。
看來今天是沒有任何收獲了,,白嘉柔估計還在城內(nèi)的某個地方。行風剛要準備離開,,聽見耳邊傳來兩個侍衛(wèi)的交談聲,。
“現(xiàn)在真是干什么都比當官差賺錢了,你看那王五,,不過是個賣蔬菜的,,都已經(jīng)買得起白駒了?!?p> “可不是,,今日我看他那馬,毛色光亮,,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好馬,。”
“可憐咱們拿著點少的可憐的俸祿,沒日沒夜的守在這里,?!?p> 白駒?寶馬,?
之前陛下讓自己關注白嘉柔和蘇清宴的來往狀況,又一次白嘉柔和蘇清宴出游,,騎的就是一匹上好的白駒,。
轉(zhuǎn)身來到那官差的面前:“把你們剛剛的話再復述一遍?!?p> 那兩名官差正在抱怨著工作辛苦,,問聲抬頭看見是行侍衛(wèi),嚇得直打哆嗦,,以為是自己的抱怨被聽到了,,連忙跪地求饒:“小的該死,只是玩笑話,,小的愿為大梁肝腦涂地,。”
“不是這個,,你說今天有人拉著一匹白駒出城了,?”
那官差一下子被問懵了,倒是旁邊的那個人,,諂媚的往前靠了靠,,說道:“是的,城北買菜的王五,,今天用一匹白馬拉了一車菜出城了,。”思考了一下,,覺得不對勁,,繼續(xù)說道:“說來也奇怪,往日那王五都是凌晨出城趕早市,,今天說有個大戶人家要辦酒宴,,所以傍晚出的城?!?p> 果然有問題,,“那王五家在何處?”
“就在城北的果子巷,,小的帶您過去,。”
到了王五家,一個婦人走了出來,,看見兩個官差在自家門口,,疑惑地問道:“官爺找誰?”
“王五在家嗎,?”
“哦,,他出去送菜了,還沒回來,?!?p> “那我們就在此等他回來?!闭f完,,行風推開圍欄,直接走到王五家里坐了下來,。
那婦人嚇得站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就這樣枯等,,一直到了凌晨,王五家的圍欄才被推了開來,。王五放好板車,,往家中走去。
看見有兩名官差打扮的人正坐在自己家里,,妻子在一旁嚇得不敢吭聲,,穩(wěn)了穩(wěn)情緒,上前拱手問道:“不知官爺來我家,,所謂何事,?”
“你就是王五?”行風抬頭瞟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是是是,,正是在下?!?p> “白姑娘去了哪里,?”
不好,怎么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王五眼珠子一轉(zhuǎn),,嬉笑著說道:“什么白姑娘,小的不認識,?!?p> 行風看他不肯老實交代,,拔出佩劍,架到了那婦人的脖子上,,看了一眼外面的板車,,冷冷地問道:“出城時,你駕的是白馬,,馬呢,?”
看了一眼自己妻子脖子上的劍,王五急了,,哆哆嗦嗦的答道:“小人在城外賣了,。”
“賣了,?”行風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把劍從那婦人的脖子上拿開,,王五正要松一口氣,,行風突然揮劍,在那婦人胳膊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王五嚇得想要上前查看自己妻子的傷勢,,行風將劍鋒一轉(zhuǎn),對準王五:“你最好老實交代,,這可是陛下要找的人,。”
“官爺,,小人真的不知道呀,。”王五“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連連磕頭,。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行風二話不說,,將那婦人拉扯到桌子旁邊,,把她的手按在桌上,抽出一把匕首,,就要砍下去,。
“當家的救我!”那婦人拼死掙扎,,歇斯底里的喊道,。
“招,小人什么都招,,白小姐往靖州方向去了,。”
冷哼一聲,行風甩開了那婦人,,轉(zhuǎn)身走出了王五家哦,,去宮里給李文燁報信。
王五看人走后,,連滾帶爬跑到自己妻子身邊,,查看她的傷勢,確保無恙之后,,抱著妻子痛苦:“白小姐,,是我對不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