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最豪華的大酒店,,大廳里金碧輝煌奢華歐式水晶吊燈灑下柔和的燈光,,映出滿堂的衣香鬢影,熱鬧非凡,,連空氣里飄蕩的音樂聲都彌漫著喜慶歡樂的氣息。
今天是林氏集團大小姐林清晚和程氏集團少爺程君澤的訂婚宴會,。
未婚夫程君澤已經(jīng)來了半個小時,,還是沒見到自己那個所謂的未婚妻,不由得臉色難看起來:“林清晚呢,?怎么還不過來,?”
他本來就不滿意這樁婚事,要不是看在林清晚那張極為好看的臉蛋上,,他根本不會接受這么一樁可笑的娃娃親,,結(jié)果他都同意訂婚了,那女人居然敢給他擺譜,?誰給她的膽子,?
林家家主林秉德環(huán)顧一周,果然沒看見林清晚的身影,,立刻不悅地開口道:
“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今天是她訂婚的大日子,宴會都開始了,,她這個主角卻不知道哪里去了,,這像什么話?,!”
林家二小姐林洛雪聽了便笑著開口道:“父親別著急,,姐姐大概是在哪里耽誤了,還是讓我?guī)巳フ乙幌滤?!?p> 林秉德不疑有他,,反倒老懷欣慰地笑著摸摸林洛雪的頭:“還是我的雪兒最乖了!”
林洛雪眸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立刻呼朋引伴,,叫上幾個玩伴一起去找自己的姐姐。
這一下子動靜鬧得有點大,,不少人也好奇起來,,紛紛跟了上去,不知有意無意,,程君澤也被拉上了,。
林洛雪先給保安室打了個電話,保安室那邊片刻就有了消息:“林二小姐,我們的監(jiān)控顯示林大小姐一個小時之前進了9180房間,,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
林洛雪掛掉電話,,帶著眾人便來到了9180號房間門口,,裝模作樣地敲了幾下門,里面并沒有人應聲,,她便捂住嘴驚呼道:
“姐姐不會在里面遇到危險了吧,?趕緊讓人去把備用鑰匙拿來!”
“讓開,,看我的,!”程君澤早已不耐煩,一把將林洛雪撥到一邊,,抬腳就往門上踹了過去,。
“呯”地一聲巨響,門應聲而開,,迎面一股混著幽幽甜香的淫糜味道撲面而來,。
程君澤神色由紅轉(zhuǎn)黑,低低罵了一聲就沖了進去,,后面眾人露出興奮的神色,,也跟著呼啦啦涌進了房間。
臥室的豪華大床上,,半坐著的女孩迅速地扯起被子裹住自己,,一臉迷茫的樣子,似乎還不明白眼前的狀況,,但是她裸露出的脖頸和肩頭卻布滿著斑斑的紅痕,,昭示著剛才發(fā)生了一場多么激烈的情事。
程君澤的臉徹底綠了,。
林洛雪驚聲尖叫了起來:“姐,,今天是你跟程少訂婚的日子,你怎么能在今天跟男人鬼混,,還把人帶到訂婚宴會的酒店里來,?!”
林清晚晃了晃腦袋,,神思有了幾分清明,這才從身體的記憶中理出了幾絲頭緒,。
她,,一個天才藥劑師居然在煉制新藥的時候意外炸了藥鼎,更意外的是,她身亡之后居然神魂不滅,,不知怎么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時空,,附身在了一個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
但是,,這個新身體貌似帶著不少麻煩?。?p> “你們,,統(tǒng)統(tǒng)給我滾出去,!”她啞著嗓子低聲開口。
程君澤見林清晚依舊依偎在那“奸夫”的懷里,,居然還敢讓他們滾出去,,不由得更加惱火,氣急敗壞地指著她叫道:
“林清晚,,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我愿意跟你訂婚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沒想到你居然這么放蕩不堪,!我絕不會娶一個你這么污穢的女人做妻子,,我要退婚!退婚,!”
林洛雪也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眼眶都紅了:“姐,你做出這種丟臉的事情,,居然還敢……”
林清晚頭痛欲裂,,懶得再聽他們嘰嘰歪歪,猛地抬頭喝道:“我說滾出去,,你們聽不懂嗎,!”
她一雙眼睛如利刃般掃過門口的眾人,所有人都不由得齊齊打了個寒顫,。
林洛雪嚇得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心中驚疑不定,自己這個懦弱又窩囊的姐姐,,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可怕的眼神,?難道是真的被逼急了?不會狗急跳墻真的咬人吧,?
她咬了咬嘴唇,,勉強撐著場子跺腳道:“走就走,我這就去告訴父親,,你這樣把我們林家的臉面都丟盡了,,我倒要看看他饒不饒得了你,!”
她說完轉(zhuǎn)身便跑走了,程君澤也看了他們一眼,,恨恨地轉(zhuǎn)身離開,。
看熱鬧的眾人見三個主角走了兩個,眼看吵不起來沒了熱鬧,,便也跟著嘩啦啦走了個精光,。
屋子里只剩下兩道呼吸,林清晚這才轉(zhuǎn)頭看向旁邊沉迷不醒的男人,。
男人正俯臥著昏睡,,被子堪堪遮住腰間,寬肩長腿,,身材極好,,凌亂的發(fā)絲和大片裸露的肌理分明的背部更加給他添了幾分野性的魅力。
林清晚目光落在男人脊背上那密布的道道指甲印上,,哪怕兩輩子的記憶加起來已經(jīng)年過半百,,也不由得老臉一紅。
她輕咳一聲,,推了推他:“喂,,醒醒!”
男人沒有動靜,。
林清晚感覺手底的溫度有些不對,,連忙用力把男人推著翻了個身,露出了一張……青紫交加的豬頭臉,。
“……果然是受了傷,,所以才發(fā)燒了嗎?”
林清晚在上輩子被稱作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藥劑師,,自然也精通醫(yī)術(shù),,能看出這男人骨相不錯,而且非常不錯,,所以并沒有多少驚訝和厭惡,,而是直接給他把起脈來。
“身受重傷,,還被下了強效催情藥劑,,又被迫做了一場劇烈運動,難怪會昏迷不醒,!”
她把完脈,,狠狠地罵了一聲,毫不猶豫地起身下地,,身體的酸痛頓時讓她一個踉蹌,。
林清晚的臉色一黑,,強撐著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后循著味道走到了房間角落的一個香薰瓶前,,微瞇起雙眸細細分辨,雖然用大量香料掩蓋,,但還是能察覺出來:
“雄狗膽,、肉蓯蓉、川椒,、紫梢花……呸,,這么猛的藥性,還經(jīng)過大量提純,,怪不得……”
怪不得原主承受不住,,香消玉殞了,床上的男人在重傷之下還只是昏迷不醒,,體質(zhì)已經(jīng)是萬里挑一的強悍了,。
她毫不猶豫地推開玻璃窗,抄起香氛瓶子就扔了出去,。
新鮮的空氣灌進來,,頓時令人心神一清。
林清晚又走回去,,在男人的幾處穴道上或點或按,,片刻之后,男人幽幽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