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魚皮袱袋
“海叔,,我自從在冰兒的體內(nèi)醒來后,,就沒有感覺到有一絲魂力的存在,除了意識之外,,我六階渃木元魂的修為也都已經(jīng)蕩然無存,,
陳大富既然引我們來這里,肯定是有他的打算,,這點(diǎn)我們必須得靠自己弄清楚,,如今三族和雪域肯定想不到我還活著,我們還是暫且先留在這里,,等待時機(jī),,再回蒼樾?!?p> 楊木寒對于海如此說道,。
自己失去了六階魂力,也失去了與三族抗衡的能力,,先留在此處弄清楚陳大富意圖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于海默默點(diǎn)頭,回道:“都聽少主的,封主已經(jīng)死了,,老奴以后就跟著少主,,少主身懷家仇族恨,如若有一日,,少主還有踏平三族與雪域之時,,能想起封主遺志,為其祭血告慰玥族亡靈,,老奴這條老命,,就算有臉去見封主了?!?p> 于海情切意真,,對于跟隨了幾十年的于封心里一直有著念想,得知慘死在雷淵拳下,,他對三族的恨更是痛至髓骨,,此時雙眼淚目跪倒在床邊,念主之情令人十分動容,。
楊木寒看著于海,,想起玥族一門為了保全師父和木族一個個倒在雷火之中的身影,怎能不答應(yīng),。
“于海叔,,你快起來,你說的話我記下了,,陳大富說我北鎮(zhèn)被滅,,是氣數(shù)已盡,但既然上天又讓我遭遇此劫,,再世為人,,說明我北鎮(zhèn)的氣數(shù)還沒盡,你放心,,當(dāng)我楊木寒踏平三族與雪域之時,,就是祭奠于封和木玥兩族無數(shù)亡魂之日!”
“好,,好,,少主,,老奴等著那一天,,老奴一定等著那一天?!?p> 于海心有慰藉,,方才起身,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遂從懷中拿出一個魚皮包裹的袱袋,,
“對了少主,,這是雨村臨行前,老神棍塞給我的東西,,老奴一直沒敢打開,,你醒了我就該把它交給你了?!?p> 楊木寒接過了于海遞來的東西,,仔細(xì)端詳起來。
此物大約手掌厚,,一捺長,,不算大,也不重,,外觀是用了一整張曬干后的魚皮包裹,,楊木寒認(rèn)得,那是珍珠魚的魚皮,,不僅耐腐,,而且非常堅(jiān)韌。
“陳神棍...他有說這是什么嗎,?”楊木寒用著‘自己’的兩只小手仔細(xì)地觀察著手中袱袋,,向于海問道。
“沒有,,事出很急,,他只說讓我好生保管,如果你醒了就把它交給你,?!?p> 楊木寒覺得既然陳神棍是在樹林中偶遇了羲月他們,所以此物原本應(yīng)該不是留給他的,,只是陳大富的出現(xiàn)讓才讓他改變了主意,,這究竟會是什么呢?
“哦對了,,還有一物,,”于海又從床下拿出了一件布滿泥水的衣襯,“這是那晚陳大富從身上脫下來的,,也說了務(wù)必要交給你,,我看著是件破衣裳,就隨手塞在床底下了,?!?p> 楊木寒接過臟衣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這是陳大富平日里打漁穿的衣服,順著縫邊往里摸去,,果不其然,,有東XZ在里面,想必一定是那張標(biāo)注著蒼樾大陸六穴八目的輿圖了,。
“海叔,,你把這件衣服撩開,順著這條邊,?!?p> “少主,這撩它做何用,,不過是一件舊衣,,一股子酸臭腥氣,你現(xiàn)在成了冰兒,,我再給你另做幾件就是,。”
“呵呵呵”楊木寒沖著于海,,臉上露出了童真般的笑容,,“海叔,這里面有非常重要的東西,,你剪開便是,,打漁為生的人身上都有這股味,現(xiàn)在突然沒有了,,我還真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呢,。”
于海老臉煞紅:“少主,,老奴不是那個意思......”楊木寒沖他趕緊擺了擺小手,,
“海叔,無礙,,這世上的人分高低貴賤,,不是一兩日了,你雖跟隨于封叔多年,,但卑賤之事卻甚少沾染,,我卻早就習(xí)慣了,這股味,,能讓我心安,。”
于海不再解釋,,匆匆應(yīng)了一聲便找一把短刃將手中的衣服挑開了,。
蒼樾魂陣輿圖果然就在其中,。
接過輿圖楊木寒并沒有急著打開,,而是不顧于海的疑惑,,直接將它塞進(jìn)了自己的衣襯之中,于海也沒有多問,,回身又從桌上倒了一碗水端給了楊木寒,。
喝罷,楊木寒準(zhǔn)備打開陳神棍留給他的魚皮袱袋,,但胸口之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yán)碧郏?p> “額啊...”
“少主,!少主,你怎么了,?”于海趕忙上前進(jìn)行詢問,。
“疼..胸口..疼...”
于海上前一把拉開了他的衣服,只見陳瀲冰左邊的胸口之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尊靈獸的圖案正順著其中的紋路向外不斷地滲著血,。
“?。窟@,,這是什么時候刻上去的,?”于海大驚失色,看著滿臉猙獰的‘陳瀲冰’心急如火,,不知該如何是好,。
片刻過后,紋路中的血液終于不再向外滲漏,,疼痛也逐漸散去,,楊木寒只得倚在床邊大口喘著粗氣,說不出一句話來,。
于海趕忙拿來水和布巾,,小心地沾拭掉上面的血漬,“少主你看,!”
楊木寒低下頭向胸口看去,,只見一尊氣勢灼焰的窮奇圖騰,清晰地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窮奇,!”楊木寒失聲驚訝道,順勢吵醒了在一旁盤腰瞇睡著的蛇兄,。
“我靠,,蒼天啊,!窮奇,!你胸口上怎么會有一個窮奇,?”
楊木寒皺起眉頭向它問道:“怎么,蛇兄,,你也知道窮奇,?”
“我靠,豈止知道,,我還見過,!”
“我靠,蛇兄,,你還見過窮奇,?!”
“我靠,,當(dāng)然不是真的見過,,是見過和你胸口上一樣的窮奇?!?p> 這場面頗為滑稽,,楊木寒用著陳瀲冰的相貌和聲音,說著‘我靠’,,對著一條蛇問著關(guān)于窮奇的問題,。
于海快瘋了:“少主,,我也靠,!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
“蛇兄說他見過我胸口上的窮奇圖騰,,這尊圖騰我也只在陳大富的胸口上見過,蛇兄卻說它也見過,?!?p> 楊木寒回了于海,繼續(xù)向蛇兄問道:“蛇兄,,你到底在哪見過這個圖案,?”
蛇兄抬起蛇頭苦思冥想,嘴里的信子習(xí)慣性地一伸一縮,,倒少了幾分駭人的感覺,。
“我靠,我想起來了,,是在我剛出生沒多久,,那時我剛從蛋里鉆出來就被花蛇保姆一尾巴給打暈了過去,醒來后就到了一個小山洞里,,洞里很冷到處都是蛇族的遺骸,,
給我嚇的頓時哭爹喊娘,,八輩祖宗,然后我就遇到了我的爺爺,,在他那里見到的,。”
“你剛出生就認(rèn)識你爺爺,?”
“我靠,,當(dāng)然不是我的親爺爺,,蛇族比你們?nèi)祟惪蓙y的多了,,我爹媽估計(jì)互相都不認(rèn)識,哪里還能知道上一輩的親戚,,我說的是銀蟒爺爺,。”
“然后呢,,你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