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走了,連帶著他的手下,,都很麻利的離開了這里,。
蕭公子微微一嘆。
大意了??!
本來是打算留下藺肖的,否則他也不會選擇破除氣海,,結(jié)果一個不慎,,這個價值最高的舌頭就這么沒了。
“老黃,,
剛剛……他確實是晉升到五品了吧,?”
蕭公子咧開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公子您沒看走眼,。”
“哦,,那真是奇了,。”
“老奴也覺得驚奇,,觀他先前展露的實力,,至多六品中期,或許此人一開始便在藏拙,。
對了公子,,按那人之前說話,他是控靈師,?!?p> “可曾聽聞過?”
老黃搖搖頭:“恕老奴見識淺薄,,從未聽聞何為控靈師,,聽起來,這好似是一種身份,。
再觀那人的戰(zhàn)斗風格,,他應是走的玄修路線。
或許,,此人是某個方外勢力的弟子,,但不知為何與魔教有了瓜葛,。”
蕭公子點點頭,,老黃的推斷,,與他所想大致相同。
只是他不明白,,那個控靈師要他帶的話,,究竟是帶給誰的?
對方又為何篤定自己會與一名用劍的卓越劍者相識,?
是,,
他是小王爺,
也是北陵衛(wèi)影分支的幕后首領(lǐng),,自然認識不少用劍高手,,但那些人成名多年,如今境界停滯不前,,與控靈師說的境界進展迅速,,可大不一樣。
遠方,,
有一隊人快速奔跑過來,,大概三四百人的樣子。
盧林也在其中,,他遠遠看見公子無事后,,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隨后,,盧林看向與自己并行的中年人,那人會意,,抬起手,,示意其余人停在原地,自己則與盧林走了過去,。
“小王爺,。”
此人一身甲胄,,面色黝黑,,他一臨近,,就立刻單膝跪地,,道:“末將來遲,還望小王爺恕罪,?!?p> “晏將軍快請起,,我可受不得這樣的大禮,要是讓大哥知道堂堂鎮(zhèn)北軍的車騎將軍,,居然跪我一個閑散小王爺,,那我可得挨訓了?!?p> 晏殊起了身,,臉色有些尷尬:“以前,是末將有眼無珠了,,沒想到小王爺居然身負朝廷暗令,,還望小王爺莫怪?!?p> 話,,其實沒有說完。
若非是盧林告知,,他晏殊還真沒想到,,以往被他們視為鎮(zhèn)北王府第一廢物的小王爺,居然還是一名四品武者,。
當然,,他總不能大大咧咧的說:我以前還以為你是廢物這種沒品的屁話。
話說一半,,只談論身份,,才不會得罪小王爺。
蕭公子哈哈大笑了一聲,,結(jié)果不小心牽動了體內(nèi)的傷勢,,當場吐了口血。
這可把三人嚇了一跳,,不過蕭公子隨意的擺了擺手,,也不講究干凈,直接用袖子擦了嘴,,這才說道:“這事,,還望晏將軍幫我瞞著?!?p> “自然,,末將之后也會下封口令?!?p> 其實蕭公子清楚,,自己這上身份是藏不了多久了。
這些人的嘴巴就算足夠嚴實,但總有人能察覺不對,,畢竟,,好端端的紈绔小王爺,沒事跑去迷障山谷干什么,?
而且居然還在這么危險的局勢下活了下來,,這足夠驚掉太多人的下巴。
再加上,,那個自稱控靈師的人也清楚他的身份,,他可不敢保證,那人的嘴巴能有多嚴,。
蕭公子想的,,
是能瞞多久瞞多久,只要能繼續(xù)騙過世人就行,,至于能騙多久,,但看天意。
鎮(zhèn)北王,,還有他那位英明神武的世子大哥,,其實都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都在幫他隱瞞而已,,甚至配合的營造他是廢物的名聲,。
只有這樣,他才會安全,,不會引起有心人的關(guān)注,。
四品雖強,卻也防不住時刻被人暗算,,他蕭公子不知是用了幾輩子的福氣,,才有極力想要保護他的父親與大哥。
今天是事急從權(quán)了,,
鎮(zhèn)北王府的高手隨他鎮(zhèn)北王爺去了邊境戰(zhàn)線勘察,,世子殿下自然也去了。
若非晏將軍正好在王府里,,只怕盧林還找不到能力足夠的幫手,。
北陵衛(wèi)雖有分部在望北城,但距離要遠了些,,盧林心急,,自然選了最近的王府,所以也怪不得他,。
蕭公子與老黃同時坐下,,服用丹藥開始療傷,同時,他還交待了一句:“勞煩晏將軍進入這座山洞,,在其地底,藏有一朵已經(jīng)開花的血陀羅,,還請將軍取出,。”
“血陀羅,?呃……是,,末將這就去辦?!?p> 不是誰都想蕭公子這般熟讀各類典籍,,顯然,晏將軍并不知道血陀羅為何物,。
“等等,。”蕭公子忽然又叫住了晏將軍,。
“小王爺請吩咐,。”
“叫你的兵也進去,,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人,。”
“是,?!?p> “盧林,你也去吧,!”
盧林點了點頭,,他知道,公子這是叫自己去認尸,。
這山洞里面,,還有四名北陵衛(wèi),總不能放著他們不管,。
莫名的,,盧林想到了殷商,不由得搖頭一嘆,。
石門打開這么久了也沒人出來,,幾乎可以確定,包括殷商在內(nèi)的四名北陵衛(wèi)皆已身死,。
……
……
靠著一簇冰冷的雪竹,,面色慘白的殷商手嘴并用,將自己右腿用衣服包扎了起來。
他的右腿上還插著劍,,這是蔣沖遺留給他的麻煩,,不過也多虧了這柄劍,有它擠壓著肌肉,,才沒有流出太多的血,。
至于他被砍掉的左臂傷口處,則是以真氣封鎖住血肉,,然后同樣用自己衣服,,把傷口包扎。
因為只剩一只手的緣故,,他包扎的很亂,,若不是有真氣配合著封住傷口,怕是根本止不住這駭人的流血量,。
做完這一切的殷商就靠在雪竹上稍作休息,。
雖然因為再次晉升,等級提升到了LV6的緣故,,他的真氣漲了不少,,但他的體力卻是不剩多少了。
只是這一休息,,殷商就越發(fā)的感覺到疲倦,。
身體的每塊肌肉,每顆細胞,,都好像在催促著他,,要好好睡一覺。
他的眼睛也越來越沉,,總是想要閉上,。
“還是……撐不過去嗎?”
意識越發(fā)昏沉的殷商如此想到,,心里面無聲的苦笑,。
包扎之前,他流了太多血,,已經(jīng)達到了這具身體的極限,。
從進入迷障山谷到現(xiàn)在,他身上已經(jīng)積累了十二處傷口,,受創(chuàng)的面積可都不小,。
之前那番大戰(zhàn),讓先前包扎好,,甚至抹了藥的傷口重新崩開,,流了不少血,,他無力包扎那么多,只能以真氣暫封,。
但劇烈且長久的疼痛,,如附骨之疽般折磨著他,神經(jīng)都脆弱不堪了,。
忽然,,
殷商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腳步聲。
他努力將眼睜大,,看見了正朝自己這里跑來的盧林,還有幾個不認識的士兵,。
這一刻,,殷商甚至沒有來得及高興,堆砌在心里的壓力忽然間釋放,,他也就此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