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師爺在縣令的千呼萬喚中終于來了。
金師爺下馬走到縣令身邊彎腰作揖,,“大人,,急招小人可是有事要我辦?”
縣令皺眉“齊方那小子沒跟你說,?”
金師爺疑惑的看向縣令“他回去縣衙就告訴我趕緊來南坡土地廟,說是大人找我有急事,,然后那小子就又跑了”
縣令拉著金師爺到人少的地方,,跟他說了剛剛所發(fā)生的事。
“子軒,,你說這事怎么辦,?我現在腦子里亂的真是什么辦法都想不出來啊”子軒是金師爺的字。
“大人,,這事…太過匪夷所思了,,”金師爺撫摸著下巴,。
想了一會接著道“大人不如就先順著村民來,上面真的問起來您就說您親自到場監(jiān)督燒的土地廟,,燒完就走了,,后面的事您就不知道了,這些村民想重建土地廟必是不會將此事到處宣揚,?!?p> 回頭看了一眼不停抹著冷汗的董秀才“那董秀才被這么一嚇,估計也是不敢胡言亂語的,,那個鎮(zhèn)長的位置…還是先給他吧,,得了好處又被這事一嚇諒他也不敢再出幺蛾子,衙役都是咱們自己人,,更是不怕了”
縣令心里也知道只能這樣,,但還是奢望金師爺能幫他想個更好的辦法,雖說失望可也只能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道“那就這么辦吧,,希望這事不要節(jié)外生枝才好啊?!?p> 金師爺聽到這話也沒在說話,,這就是筆不能寫的爛賬,只能任由它發(fā)展,,誰也不知道以后得走向,。
那神秘光圈濃厚的松香味可以是有心人的安排,可是眨眼間出現的糧食怎么解釋,?
縣令臉色不太好看,,原以為今天就是走個過場的事,結果這么多麻煩,,如今連子軒都想不出好辦法,。
他想明哲保身是沒戲了,他現在要么跟村民們站在一條船上,,一旦翻了誰都別想好過,;要么把事情上報,不出事他也沒啥好處,,出了事背鍋的絕對是他,。
縣令看著那被燒的一片狼藉的土地廟,眼神閃了閃,,雙手緊握,,有些艱難的開口“子軒,你說我把事情上報如何,?”
金師爺詫異的看著他,,“大人,,您來此地兩年多了,您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從未做過什么對不起百姓的事,,如今這是為何?”
縣令苦笑著搖搖頭“今日之事上報最多我自己出事,,如果他日此事被揭穿我童氏一族怕是就此覆滅了,。”
“大人…”金師爺看著眼前的童縣令,,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跟在童縣令身邊兩年多了,,童縣令此人看上去有些不靠譜,,卻不失為一個好人更是一個好官,他手下辦過的案子都是沒有冤案錯案,,每次案件都是反反復復查上幾次,,沒有漏洞證據確鑿才結案,不許衙役收百姓的各種‘孝敬’,,有錢人除外,,還每個月自己掏腰包給他們加俸祿,百姓有事力所能及的他都會幫忙,,如今他要在眾多百姓和家人之間做出選擇,,無論犧牲那一方他都不好受吧。
李曦月站在古樹后,,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五味雜陳,,她一開始真沒想到這些事,如果縣令是貪官她還能心安理得的認為自己做了好事,,可是偏偏縣令是個好官,,不論如何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人都不會害這樣的人,可是現在木已成舟,,她還能怎么辦,?
李曦月抬頭看著天空,那是一覽無遺的藍色,,如水晶般閃耀,,腦中前世今生的父母兄弟,音容笑貌不停變換,,咬了咬牙反正自己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如就塵歸塵土歸土吧…
“罷罷罷,我怎么能因為自家就害死那么多人,?!蓖h令看著不遠處聚在一起商量著什么的村民說道,。
“大人,糧食我拉回來了”齊方大步走向縣令過來,,突然看向大樹抽出佩劍“什么人,?”
李曦月一驚,馬上閃進空間,。
快步繞道樹后“奇怪,,沒人啊,可我明明感覺剛剛有人的,?”齊方抓了抓頭,,有些不太確定了。
童縣令和金師爺對視一眼,,又同時搖了搖頭,,這個齊方啊,總是毛毛躁躁的,。
看著有些迷糊的齊方,,金師爺突然嘴角輕揚,“大人,,我們索性就將事情鬧大吧,。”
“吭,?啊,,什么?”童縣令有些懵逼了,。
“大人你不想犧牲村民又要保護家人,,索性這件事能鬧多大鬧他多大,雖然官家三令五申不許百姓信奉鬼神,,可是百姓多是目不識丁之人,,所知之事甚是有限,就拿眼前這些百姓來說,,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那神跡不管是真是假,糧食從何而來,,他們都深信那是土地顯靈,,我們將此事傳出去把事鬧大,聽到的其他百姓必會前來,,到時候神跡再現,,相信的人就會越來越多,就算皇上親自過問也不過是輕拿輕放,,要不這么多人還能都殺了么,?”金子軒眼睛微微一瞇說道,,其實心底又何嘗不是在賭。
童縣令苦笑“可是到時候沒有神跡發(fā)生可怎么辦,?這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啊,。”
金師爺看著面前的古樹“會有的,,這土地廟不是很靈么,?”
童縣令這次是真的不太明白了。
可躲在空間里偷聽的李曦月卻是明白了,,如果到時候土地廟沒有神跡發(fā)生,,這個金師爺也會動手讓土地廟發(fā)生神跡的。
“大人,,我們過去吧,,重建土地廟的事我們不插手但也不攔著,等下我們就回去,,我會私下找人宣傳這件事,剩下的咱們走著看吧”金師爺說完就和縣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