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于白抬手在額角揉了揉,,正想和孟初晗討論一下這些問題,側(cè)過頭就看見她難得安安靜靜的坐在桌旁,,桌子上擺著她那個裝滿了藥的玻璃瓶,。外面的明媚的陽光照進(jìn)來,灑了一些在那里,,讓這一幕看起來格外安靜祥和,。
只是,這樣的時光不會很久了,。
他看了一眼玻璃瓶里的藥,,只有不到一半了,他眸中暗了暗,,垂眸看著自己的掌心,。
“白哥?!绷譂蓮┫褚郧耙粯右徊饺蔚淖哌^來,,只是這次走的急了一些,,他還沒走到紹于白跟前,就開口說:“丁文峰要見你,?!?p> 這幾天他們除了調(diào)查從日料店帶回來的東西,也暗中安排了人向宏信一些過去跟隨過夏舟乘的人散播了一些丁文峰殺了夏舟乘的消息,。宏信內(nèi)部對丁文峰有所不滿的人不計其數(shù),,而且這幾年宏信內(nèi)部更是亂成了一盤散沙,要不是借著一些非法勾當(dāng)讓這些人還有利可圖,,宏信早就不存在了,。
不過這幾天在暗中散布消息的同時,紹于白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原來宏信內(nèi)部的主要人員都知道那個穿越時空的項目,,現(xiàn)在丁文峰是靠騙這些人會奪回這個項目的核心技術(shù)才籠絡(luò)住人心的,而夏舟乘當(dāng)年用的也是這個方法,。
其實由此看來,,他們只要把穿越時空這項研究根本沒有成功這件事告訴那些人,宏信根本就不會有力量再和時間輪做作對了,。
紹于白才安排好了如何走這一步,沒想到丁文峰卻先找上門來了,。
可找上門來的是他,,見了紹于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樣子的也是他。大概在他眼里,,紹于白不過是個有錢人家的紈绔富二代而已,,和那些只懂得吃喝玩樂的也沒什么兩樣,惟一的不同的就是敗家的方式不太一樣,,僅此而已,。
丁文峰異常圓潤的身體坐在椅子里,看起來好像卡住了一樣,,他歪斜著靠在椅背上,,瞪著一雙怎么也睜不大的三角眼在紹于白身上打量了一圈,嗤笑了幾聲開了口:“邵公子不是一直自詡文化人嗎,,看不上做生意的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怎么現(xiàn)在也開始不擇手段了?!?p> “丁董說笑了,,我只是出于愛好做一些研究而已,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丁董今日過來找我,,如果要是為了生意上的事,不如去和邵氏談?!?p> “邵公子也不用拿邵氏來壓我,,我不想和邵氏談什么,我今天來就是想和時間輪談的,?!?p> “不知道丁董想談什么?”
“既然邵公子問了,,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前不久時間輪剛推出的新品好像出了點(diǎn)問題吧,聽說是一死三瘋,,這事可不小了,。雖然你們把這件事壓下去了,但發(fā)生過的就是事實,,怎么也改變不了,。”
“丁董想說什么,?”
“聽說邵公子最近的實驗好像不太順利,,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有正常的進(jìn)行試驗了吧?可那些問題產(chǎn)品急需改進(jìn),,又不能實驗,,怎么辦呢?”
“丁董有辦法,?”
“我手里有個實驗場,,設(shè)施完備,裝飾精良,,比你那個實驗場還要大一點(diǎn)?,F(xiàn)在正好空著,我想給邵公子用一用是再合適不過的了,?!?p> “多謝丁董好意,不過我的實驗場沒有問題,,不需要麻煩丁董了,。”
“邵公子的實驗場恐怕是做不了實驗的吧,,但如果用我的,,我保證實驗進(jìn)行的順順利利的……還是邵公子擔(dān)心時間輪的核心技術(shù)泄露?”丁文峰伸了伸他那段幾乎看不到的脖子,,向紹于白探過去一點(diǎn),,說:“這個項目邵氏好像不管吧,,停這么久得損失多少錢啊。沒了錢還怎么做研究,,不如就和宏信合作,。邵公子喜歡研究什么,我們都盡力支持,?!?p> “丁董可能誤會了,時間輪和丁董想象的恐怕并不一樣,。丁董支持我做研究,,也許根本得不到想要的結(jié)果?!?p> 丁文峰輕笑了一聲,,仰起頭瞥著他說:“咱們也別在這打啞謎了,你我都心知肚明,,時間輪不是什么好東西,,現(xiàn)在宏信愿意幫你承擔(dān)風(fēng)險,就算是出事也給你當(dāng)墊背的,,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紹于白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在聽到他說“時間輪不是什么好東西”的時候,,眸色沉了沉,,隨后看著他微微一笑道:“這件事很快就會解決,不勞丁董費(fèi)心了,。”
“很快會解決,?”丁文峰冷哼一聲,,正要反諷一句,無意間瞥過紹于白的雙眸,,還沒說出口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里,。
明明紹于白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好像也沒什么變化,,卻讓他沒由來的覺得背后一涼,。頓時如坐針氈,想著自己是不是露出了什么破綻,。
“是啊,,我的事我能解決,丁董還是管好自己吧,,免得自家的房子著火了,,也來不及去救,。”
剛才被紹于白看的那一眼讓丁文峰冷靜了些,,自知不能把話說得太絕,。紹于白既然裝傻,他也沒法把紹于白暗中做的那些事說的太明白,。又被這一句話說得正中要害,,臉上不由得白了一陣,盯著紹于白看了一會,,最終只扔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就怒氣沖沖的走了。
孟初晗看著丁文峰好像球一樣的滾出了大門,,輕聲說:“這丁文峰也太弱了,,這么兩句話就氣走了?!?p> “這個丁文峰本來就沒什么本事,,脾氣還不好,目中無人,,要不然宏信怎么這么多人不服他,,那么大一個集團(tuán)在他手里怎么能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绷譂蓮┫蚯疤搅颂缴?,望著少于白揚(yáng)唇笑了笑:“不過你也別小看白哥,你別看他成天好像什么都無所謂,,只知道做他那些實驗,。他要是生氣起來,能把你懟到懷疑人生,,恨不得馬上去跳樓,。”
孟初晗撇撇嘴:“還好他不輕易生氣,,不過話說他脾氣是真好,,從我認(rèn)識他以來,還沒見過他生氣呢,。今天上來就被丁文峰這么說,,他還是這么淡定?!?p> “白哥呢,,脾氣是真的好,我也沒見他發(fā)過幾次火,。希望你沒有機(jī)會見到他生氣,,他要是生氣了,,那離世界末日應(yīng)該就不遠(yuǎn)了?!?p> 孟初晗側(cè)過頭看了看林澤彥專注的望著紹于白的臉滿含著笑意,,砸了咂嘴壓低了聲音說:“我真覺得你們倆是一對?!?p> 林澤彥頓了頓,,側(cè)眼看她,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