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名字就知道是一出倫理撕逼大戲,,楚靈犀滿心憤懣無奈:“楚州姐妹花,,該不會是我與楚盈盈吧,?”
魔尊君棠以冷淡的語氣嘲諷道:“楚州的狗血劇,,怎可能沒有妖女戰(zhàn)神,你是戲中獨得厲國主真心的大女主,?!?p> 楚靈犀駁斥無稽之談:“開什么玩笑,厲國主根本就不喜歡女人,,他是扳都扳不直的純彎”,,楚靈犀腦中頓時浮現(xiàn)一個猜想——
“這個不靠譜的故事說不定就是厲國主編的,他為了報復(fù)而蓄意毀壞我的名聲,!”
“妖女戰(zhàn)神堪稱聲名狼藉,,你的名譽難道還有被毀壞的空間嗎?”
魔尊君棠毒舌補刀,,又道:“那日你提起厲國主取向特殊,,本尊便覺匪夷所思,因為厲王妃即為你的庶妹楚盈盈,,傳言厲國主夫婦感情不和,,原因是你插足其中?!?p> “天下男子千千萬,,何必非在窩邊轉(zhuǎn),,厲國主那款的窩邊彎草不合姑奶奶的胃口!”
面對荒唐的流言蜚語,,楚靈犀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拿起魔尊手邊的茶壺,如土匪般一腿踏上矮凳,,大喇喇地就著壺嘴吞下幾口,,但仍難平息心火:“人紅自然是非多,連柳芽上仙都不例外,,她比我夸張多了,,名號就是四界緋聞…”
她猛然間意識到自己正在缺心眼地作死,,當即絞盡腦汁救場:“其實我的意思是…連白璧無瑕的柳芽上仙都曾深受流言與緋聞的困擾,,更何況是不羈如風(fēng)的我?!?p> 魔尊君棠凜冽波光斜瞪儀態(tài)放肆的她,,腦海莫名浮現(xiàn)昔日擂臺比武的情景,一襲霸氣紅衣的妖女戰(zhàn)神厚著臉皮與他耍寶周旋,。
此時保命為先,,楚靈犀識眼色地端正站姿,規(guī)規(guī)矩矩垂手而立,。
魔尊君棠嫌棄地揮了揮手,,示意她站遠一些,繼續(xù)道:“你與厲國主一度交往很深,,楚家兄妹軍還曾多次與厲州軍隊共同備戰(zhàn)演練,,后來突然斷絕來往,究竟是何緣故,?”
“一攤爛賬,,一言難盡?!?p> 關(guān)于這段糟心事,,楚靈犀不知該從何講起。
魔尊君棠刨根問底:“長話短說,,本尊洗耳恭聽,。”
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楚靈犀道:“厲國主好龍陽,卻娶了楚家的女兒做后宮擺設(shè),,這本是他們夫妻之間的私事,,可是…”
她忍不住郁悶長嘆一聲,,繼續(xù)講述鬧心往事:“當時我頭腦一熱,誤蹚了這攤渾水,,而厲國主同樣也腦子抽風(fēng),,他不便公開自己的癖好,竟用我做擋箭牌,,就這樣大大折騰了一場,,最終我決定與厲國主老死不相往來?!?p> 比起狗血倫理大戲,,魔尊君棠更關(guān)心背后所隱藏的政局大事:“楚家兄妹軍與厲州聯(lián)手,目的想必是吞并整個妖界,?!?p> “‘吞并’這個詞不大妥當,我們最初的謀劃是,,培養(yǎng)妖界最強聯(lián)軍,,以此作為威懾,盡量不發(fā)生武力沖突,,使其余八州主動臣服,。”
雄圖霸業(yè)生生被狗血事件攪黃,,每每憶起,,楚靈犀心中的無限悔恨便逆流成河。
倘若楚厲聯(lián)盟不決裂,,定能夠成功將妖族十州各自為政的局面轉(zhuǎn)變?yōu)閮煞痔煜?,屆時妖界的實力將大大增強,不會再受仙界與魔界的夾板氣,。
魔尊君棠心細如塵,,仍舊存疑:“楚家兄妹與厲國主均是以大業(yè)為重的狠角色,為區(qū)區(qū)緋聞而放棄結(jié)盟大計,,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我的無良渣爹和心機渣妹才是真正的狠角色,,聯(lián)手玩燈下黑的損招,,楚家兄妹與厲州的聯(lián)軍本是一艘可以乘風(fēng)破浪的巨輪,偏偏在陰溝里翻了船,!”
楚靈犀的拳頭下意識緊攥,,她素來眼光毒辣,無論仙魔妖人,,閑談幾句便可看透本性,,唯獨在同父異母的庶妹楚盈盈身上失了算,。
那是一個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不止怪白眼蛇歹毒,,也怪農(nóng)夫太愚蠢,。
不將妖女戰(zhàn)神的背景徹底盤查清楚,魔尊君棠無法安心:“破壞楚厲聯(lián)軍的代價是舍棄妖界一半的江山,,楚國主為何如此忌憚你們兄妹,?”
“他是當之無愧的天字號第一渣爹,就如同話本故事里的絕對反派,,生性既狠毒又變態(tài),,將我母親視為仇敵,對哥哥與我百般苛待折磨,,若非精血可融入楚家宗血爐,,我真的嚴重懷疑我們不是他的親骨肉!”
楚靈犀雖換了皮囊,,可是提及渣爹,,胸口中噬骨戾掌之處便痛入骨髓。
原生家庭的創(chuàng)傷太深,,她心中怒火熊熊燃燒,狠踹身旁的置物架泄憤,,見其上的花瓶與擺件都顫顫巍巍地晃動,,眼疾手快接住了一個掉落的瓷娃娃,生恐魔尊怪罪,,趕忙接上方才的話頭——
“渣爹造孽太多,,擔(dān)心楚厲聯(lián)軍獲勝后朝中大權(quán)盡歸我們兄妹,屆時會對他毫不留情地打擊報復(fù),,所以才使詭計橫加阻撓,,估計楚家的列祖列宗都恨不能從棺材里蹦出來,將我這位愚蠢的渣爹押入十八層地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