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犀蘇醒,,揉了揉發(fā)痛的額角:“這次入夢的時間似乎比以前短,。”
安皓白用縱物術(shù)將藥碗送到她手邊:“魔尊吩咐,,要你盡快以新身份在魔宮中立足,?!?p> 楚靈犀需得先安撫咕咕作響的肚子:“妖是鐵飯是鋼,先搞點好吃的來,,餓死姑奶奶了,!紅燒肉、炙羊肉,、油爆蝦,、云吞面,通通都上,!”
柏誠將一疊厚厚的信箋拋給她:“這是我為你安排的身世背景,,盡快記下來,不能被眾人瞧出破綻,?!?p> “得讀多少凡間話本,才能編出如此狗血的劇情,!”楚靈犀一目十行地瀏覽,,只覺槽點滿滿:“你為我定的人設(shè)是千年白狐修成的精怪,如此老舊俗氣的套路,,也配請姑奶奶做女主???”
柏誠自我辯護(hù)道:“我總不能說你是一匹來自北方的餓狼,狐貍精的人設(shè)最有利于推動故事的發(fā)展,?!?p> “咱再掰扯掰扯這扯淡的劇情!”
楚靈犀直接將前五頁揉成團扔向他:“開篇是你在魔族與妖族交界的叢林中打獵,,意外射中一只狐貍精,,此處你強行給自己加戲,還用了成語‘英姿颯爽’和‘意氣風(fēng)發(f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男主角,,其實不過是打醬油的侍衛(wèi)甲?!?p> “這話過分了啊,,我最起碼也得是男…”
柏誠板著指頭認(rèn)真數(shù)了數(shù):“至少也得是男八號吧,反正是有名有姓且有戲份的人物,!”
“你在劇里就是個強行加戲的厚臉皮狗腿子,!”
楚靈犀懟人無極限:“堂堂魔族副將,打獵都一箭射不中要害,,邏輯完全不合理,,只為強行展開后續(xù)劇情,你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僥幸大難不死的狐貍精與魔尊心上人的容貌十分相似,于是就馬不停蹄地將美人送入魔宮,,典型的媚主求榮,,其實你也意識到了這個漏洞,于是畫蛇添足地多編了五百字,,將動機正面化,、合理化,亂寫什么‘只為一解魔尊相思愁’,,我信你個鬼,!”
柏誠的自尊被妖女按在地上摩擦,怒發(fā)沖冠:“有本事你別找茬,,編一部曠世奇作讓我開開眼,!”
“我偽造身份的目的是迷惑四界,不讓眾人知曉魔尊復(fù)活柳芽一事,,所以人設(shè)應(yīng)該是…”
楚靈犀如大文豪般背手踱步,,終開金口:“癡情魔尊的神秘替身寵妃!”
淡定喝茶的安皓白被嗆的咳嗽不止:“你的劇名難道不狗血嗎,?”
楚靈犀振振有詞:“我這是拋磚引玉的高段位狗血,,具體細(xì)節(jié)任由四界揣測,,到時候流言蜚語漫天飛,無人可辨真與假,?!?p> 柏誠仍不甘心:“我的故事難道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嗎?”
楚靈犀大刀闊斧刪改:“那就只保留故事梗概,,我是你打獵時意外捕獲的狐貍精,,因與柳芽容貌相仿,所以一入宮便深得魔尊寵幸,,其余細(xì)節(jié)一律刪除,。”
柏誠分外不滿:“細(xì)節(jié)對于完善謊言有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你到底懂不懂藝術(shù),?”
“都是在沙場上拼命的糙漢,假裝什么有文化,,你那多如繁星的錯別字我都懶得吐槽,!”楚靈犀是說謊使詐的行家,,胸中自有成算:“我不懂藝術(shù),,但我懂兵法,細(xì)節(jié)越多,,漏洞就會越多,。”
柏誠生恐出紕漏:“這可不行,,魔族上下必然對你十分好奇,,咱們得提前對好詞,萬一說岔了會引人懷疑,,傳到其他三界的耳朵里更會惹出大麻煩,。”
楚靈犀發(fā)出直擊靈魂之問:“你把狐貍精家族三代的族譜編的齊齊整整,,這些信息從何處而來呢,?打聽無名小妖怪并非易事,起碼得耗費一兩個月,,你為何能夠如此迅速得知內(nèi)情,?”
柏誠一時吞吞吐吐答不上來。
楚靈犀又問:“依照魔尊寡言冷面的個性,,絕不會將這些事告訴你,,所以你的消息來源唯有我這只偽狐貍精,察覺到問題所在了嗎,?”
鋼鐵傻直男柏誠呆呆地?fù)u頭,,安皓白著實看不過眼,,點撥道:“女子將家族三代事都無巨細(xì)地講給男子聽,二人的關(guān)系定然曖昧不清,?!?p> 柏誠這才恍然大悟:“大家會懷疑我給魔尊戴了綠帽子!”
“你不想活就請自去閻王殿,,千萬別拽上我陪葬,。”
楚靈犀行事豪邁,,直接上手剝蝦,,吃的不亦樂乎。
身有潔癖的安皓白滿面嫌棄地向后挪了兩步:“如果有人問起你的背景,,我們該怎樣應(yīng)答呢,?”
楚靈犀邊嗦油汪汪的手指邊說道:“就答不知道唄,何須多講廢話,?!?p> 柏誠對她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深表質(zhì)疑:“如果旁人當(dāng)面問詢,你要如何應(yīng)對,?”
楚靈犀瀟灑甩發(fā):“身為魔尊寵妃,,飛揚跋扈是我的性格,張狂肆意是我的特權(quán),,姑奶奶看人都得用下巴尖,,膽敢多嘴多舌提問者,通通拖出去亂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