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泣鱗一族
當然,,承河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至于他們大哭特苦的時候,,可以流多少眼淚,;沾染眼淚之后,,又可以生出多少鱗片,,那鱗片又有多硬,,可以持續(xù)多久,等等這些,,承河就全然不知了。
“怎么現(xiàn)在才來,!”
一名體型寬大的男子,,滿是埋怨地嬌嗔了一句。
這話傳到了承河的耳朵里,,后者卻一點都不生氣,。
反而是全身一顫,密密麻麻地,,起了整整一背的雞皮疙瘩,。
他偷偷地瞥了那人一眼,見他濃眉大眼,,體型寬闊,,心中一陣詫異。
這人看起來威武雄壯,,怎會是一個娘娘腔,。
“是啊,是啊,?!?p> 先前那人話音未落,旁邊的幾個麒麟一族,,紛紛開口附和,。
“這不是誠心耍我們嘛?!?p> “莫不是這小族長心性未定,,故意把什么接任大典,當作了兒戲,?!?p> 大長老皺了皺眉,覺得這話有些惡毒了,。
少年人心性未定,,屬于人之常情。可把接任的大事當做兒戲,,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一但扣上了這頂帽子,承河這個族長頭銜,,可就有了些“他本人其實并不在乎”的隱患,,在里面了。
于是,,他一陣輕咳,,三長老心領神會,不茍言笑的道,。
“閣下不知,,少族長昨日遇險,有傷在身,,故而來晚了一些,。都說泣鱗一族秉性寬宏,想來應該不會為此等小事,,斤斤計較吧,。”
眾長老中,,三長老掌管族外事宜,,最善與人交際。
一語落下,,對面的幾個泣鱗族人,,卻是齊齊閉上了嘴巴。其中一人甚至微微點頭,,似乎對剛剛那話十分贊同,。
承河卻是滿臉痛苦,此刻,,他背上的雞皮疙瘩,,已經(jīng)不知道疊了幾層。
剛剛哪幾人的接連埋怨,,對于承河來說,,絲毫不異于無視防御的連番轟炸。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是了,我想起來了,。
泣鱗族是女氏部族,,里面的男人,,大多都是娘娘腔。好可憐的樣子,。
承河嘆了口氣,,對于三長老所說的秉性寬宏什么的,卻是絲毫不信,。
泣鱗族生于溱州北部的水夷澤,,生性兇猛好殺,以生食人肉而聞名于世,。
要不是為了,,能在瓊州站穩(wěn)腳跟,極力收斂,,秉性寬宏這種評語,,怕是八輩子也和他們扯不上任何關系。
“幾位,,如今我族族長已到,是不是可以把那‘洛海流螢圖’拿出來了,?”
大長老突然站起身來,,沖著對面幾人緩緩抱拳。
話音未落,,后者卻是一聲嬌嗔,,連忙把頭扭了過去。
“這人,,不是還沒到齊嘛,,急什么?!?p> 大長老有些無奈,,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承河見勢不對,,悄悄地走了過去,,小聲問道。
“大長老,,你都請了哪些人,?”
“瓊州八大勢力,不算咱們自己,,老三全發(fā)了請?zhí)?。?p> 大長老幽幽一嘆,,承河卻是心中一跳,,七個勢力全都發(fā)了?
穹州八大勢力,聽起來很是牛逼,,其實含金量并不高,。
穹州雖然是夏國皇都所在州郡,但真正有實力的勢力,,都在卞京城里面,。而所謂的八大勢力,卻全在城外,。
由此可見,,所謂的八大勢力,其實根本代表不了穹州本身,。
之所以在前面加上穹州二字,,無非是自吹自擂,撐一撐牌面而已,。
當然,,承河也沒資格笑話這些勢力,以及他們的的可笑行為,。因為游巖白族,,也是這八大勢力中的一個,還是最差的那個,。
“這么多,?不對,不可能全來吧,?!?p> 承河略一思量,就覺得以游巖族如今的地位,,是不可能請來那么多人的,。
畢竟八大勢力,松散不和,,游巖族這個拖后腿的存在,,一直很不受人待見。
“那是當然,,七個勢力里,,只有兩個回了信?!?p> 大長老有些落寞的道,,“一個泣鱗族,一個圣言術宗,?!?p> 哈哈,。
承河心中一笑,不由心道,,這兩個里一個同為異族人,,本就該抱團取暖,另一個卻是多年的鄰居,,不得不來,。
合著攏共就來了倆,還都是不好不來的那種,。
這游巖族的人緣,,也真是沒誰了。
“來了來了,!”
就在而人交談之時,,一些人影自人群之外,緩緩靠近,。
兩女一男走在前面,,后面還跟著一群宗門弟子,正是圣言書宗的來人,。
泣鱗族的幾個大漢,,一臉堆笑的迎了上去,口中問候不斷,。
看那熱情的程度,似乎他們,,才是此地的主人一樣,。
三長老一臉尷尬的停在了半路,有一種被人強了飯碗的感覺,,緊接著,,他就被匆匆趕來的大長老,給拉了回去,。
過程之中,,大長老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人群的方向,心中不停地打鼓,。
怎么會是她,?
承河則是有些好奇地看了過去,見那為首的三人,,一男二女,,都是年歲不大之人。
其中一女最小,,看起來與自己同齡,,長著一張尖俏小臉,,紅唇輕點,鼻頭小巧,,一雙美目狹長,,微微瞇起之時像極了一只偷笑的狐貍。
她一身水藍色的衣裙,,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點點星光,四肢的輕紗之下,,隱隱可見那白嫩的肌膚,。
另一位男子,承河卻是見過一次,,正是那請自己守擂的陳玄之,。
不知他今日來此,又是為了什么,,按理來說他還能清閑的時間,,可是不多了。
最后一位,,看起來年紀最大,,但最多也就二十出頭。
她紅唇妖艷,,吐著一桿煙桿,,指甲殷紅,皮膚卻白若凝脂,,一身裝扮卻是雍容華貴,。
只見她一路上沉默寡言,似乎并沒有說幾句話,,但一頻一笑之中無不流露出一股成熟的誘惑,,令她身后的一眾弟子,無不雙眼通紅,,一副可以為了她,,去上刀山下火海的樣子。
此時此刻,,那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轉而對他拋了個媚眼,登時讓承河骨頭一麻,,全身都火熱了起來,。
見承河這般反應,那拿著煙桿的女子,,卻是輕蔑一笑,,隨即就把目光落向別處,。心道,比起那個人,,你可真的是差遠了,。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對于那些從始至終,,都沒有把目光落在無用之地的男弟子們,,卻是異常的明顯。
不少弟子惡狠狠的看向了承河,,眼神之中充滿了挑釁,。
面對突如其來的敵意,承河撇了撇嘴,,表示不屑,,卻因此引來了更多的敵意。
眾弟子怒目而視,,承河本不在意,。但下一刻,他卻是突然瞪了回去,,然后用無比夸張的口型,,無聲的罵了一句。
一群渣渣,!
一石驚起千層浪,,三人身后的男弟子突然火了,紛紛露出一副要暴起殺人的態(tài)勢,。
有不少人已經(jīng)直接拿出了紙筆,,開始寫戰(zhàn)書了。
陳玄之暗自扶額,,覺得請承河為自己守擂,,可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煩,。
那長著狐貍眼的少女,,卻是一臉不屑。想著此人如此招搖,,必定活不長久,。
如此想來,我泣鱗一族,,究竟要不要繼續(xù)和游巖一族,,保持距離呢。
承河卻是一臉興奮,,心道,,你們瞪什么瞪,,有種打我啊,是男人就別用眼神打架,。
打死我一次,,我給你十個石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