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弘治皇帝的一句話,,朱厚煒得到湯山莊的企圖被暫時擱置起來,不過對他來說這也是無所謂的事情,,畢竟自己年紀(jì)還小,。等過幾年自己再長幾歲,,自己建府開衙的時候再跟父皇討要,,也為時不晚。
雖然是剛剛回到皇宮,,但是朱厚煒并沒有睡懶覺,,第二天卯時,他就被身邊的小太監(jiān)叫了起來,,開始了一天的晨練,。當(dāng)然了,為了自己的晨練不顯得枯燥,,小丫頭吳謹(jǐn)兒,、還有他貼身的幾個小太監(jiān)也不得不早早起來,跟著朱厚煒一塊跑步做運(yùn)動,。整個隊伍一邊跑一邊喊“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很快,,宮內(nèi)又是謠言四起,,說是二皇子朱厚煒的“傻”病又犯了,整晚整晚睡不著覺,,憋得早晨起來繞著皇宮跑圈兒圈兒,。
這件事兒很快就傳到了弘治皇帝和張皇后的耳中,剛開始二人不明白怎么回事,,也都以為是自己的孩子又犯了“傻”病,急的個張皇后立馬就要傳太醫(yī)去給朱厚煒診治,,還是弘治皇帝比較冷靜,,差人喚來了自己的兒子。
朱厚煒自然知道父皇和母后喚自己所為何事,,畢竟在如此莊嚴(yán)肅穆的皇宮內(nèi)帶著一群人大早上的跑步晨練,,那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兒。但是朱厚煒一點也不驚慌,。
一路上,,朱厚煒蹦蹦跳跳的走著,過往的太監(jiān),、宮女們看見他都連忙彎腰行禮,,但是一雙眼睛卻是在偷偷的打量著他,。來到張皇后的寢宮,朱厚煒發(fā)現(xiàn)父皇也在,,連忙上前請安,。
“煒兒,快到近前來,,讓父皇母后看看,!”張皇后心里焦急,直接開口道,。
“是,,母后?!敝旌駸樢还锹祻牡厣吓芷饋?,跑到母后身邊。
“煒兒,,你感覺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張皇后問。
“沒有啊,,兒臣覺得自己好的很?。俊敝旌駸樄室忏躲兜幕卮?。
“那你為何一早就在皇宮內(nèi)四處奔跑呢,?”張皇后問道。
“哦,,您說這個呀,,”朱厚煒笑著說:“回父皇、母后,,兒臣這是在鍛煉身體啊,。”
“鍛煉身體,?你說你來回跑步是在鍛煉身體,?”張皇后驚訝道。
“是呀,,父皇母后,,兒臣前段時間在湯山莊的時候,每天早上都要起來跑步的,,而且跑完后兒臣覺得自己的身體格外有勁兒,,而且頭腦也更加清醒呢!”
“對,,昨天楊廷和跟朕講過,,你們再湯山莊的時候,,煒兒每天早上都要去跑步,你看診朕怎么把這事兒給忘了呢,?!焙胫位实圩载?zé)道。
“父皇,,您這是每天太操勞余國事了,,孩兒覺得您也應(yīng)該每天做做運(yùn)動,這樣不僅可以強(qiáng)健身體,,還能讓您的頭腦得到休息,,精力更加充沛!”朱厚煒趁機(jī)建議,。
“是啊,,陛下,近些年來,,您為了大明日夜操勞,、日理萬機(jī),身體卻是一日不如一日,,臣妾看在眼里可真是急在心里?。 睆埢屎蠼涌诘?,說到最后一雙美目中還趟出了幾滴眼淚,。
聽了張皇后和朱厚煒的話,再想想自己近些年來日漸衰弱的身體,,弘治皇帝也不禁有些意動,,可是又仔細(xì)想了想,弘治皇帝還是搖了搖頭,,“此事容后再說吧,,既然煒兒是在鍛煉身體那就沒什么大驚小怪的啦,朕也該去上朝了,!”說完,,弘治皇帝就起駕去了乾清宮。
送走了弘治皇帝,,朱厚煒看著張皇后問道:“母后,跑步健身是一件利國利己的好事兒,,為什么父皇卻不肯呢,?”
張皇后想著剛才弘治皇帝的樣子,“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看著眼前自己的孩子,,張皇后趕緊忍住笑,,說到:“你父皇呀,他是臉皮兒薄,,不好意思啦,!”
“啊,這是為何呀,!”朱厚煒趕緊問道,。
“你想想,你父皇乃大明國君,,卻每天像你一樣繞著皇宮跑來跑去,,如果傳出去那些讀書人還不的說你父皇的行為有失國體嗎?”張皇后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父皇這個皇帝當(dāng)?shù)目烧娌蛔杂桑軅€步都受人管,!”朱厚煒想著,。“看來我昨晚的想法是對的,,就應(yīng)該給父皇準(zhǔn)備一件這樣的禮物,!”
想到這,朱厚煒試探著問道:“母后,,那我們給父皇準(zhǔn)備一間大屋子,,讓父皇在屋子里鍛煉不就行了!”
聽了朱厚煒的話,,張皇后不由得一愣:“這倒是個好想法,,循序漸進(jìn),又不會讓你父皇覺得不好意思,!那我就盡快讓人去做這件事兒”
“母后,,這件事兒就交給孩兒來做吧,只要你給孩兒指定個宮殿就好,?!敝旌駸樥f
“既然我兒有心,那就交給你吧,,需要什么人手你就說,,地方就定在景遠(yuǎn)門外的箭亭吧?!睆埢屎笙肓讼朦c頭同意了,。
“母后,到時候您也可以和太子哥哥一起參加,,咱們一家人一起,,豈不是更好,。”朱厚煒說
張皇后心里道,,我一婦道人家跟你們一起瘋跑,,成何體統(tǒng)。但孩子的一片心意,,做母親的也不好反駁,,就笑笑說:“好,等到時候母后陪你們一起玩,!”
朱厚煒立刻歡呼雀躍,,在確定了調(diào)動徐鎮(zhèn)、陳立山幫忙做副手,,以及所需的工匠后,,立即就向自己的母后告辭,轉(zhuǎn)身去忙了,。
回到自己的寢宮,,朱厚煒就讓人拿來了筆墨,興致勃勃的開始按照自己的記憶畫起各種健身器械的草圖,??涩F(xiàn)實卻是,這個上輩子與畫畫無緣,,這輩子還沒有學(xué)過繪畫的二皇子,,怎么也畫不好,不是線歪了,,就是圓扁了,,再就是整個圖的結(jié)構(gòu)嚴(yán)重變形,結(jié)果辛辛苦苦畫出一張圖后,,惹的一邊幫忙磨墨的吳謹(jǐn)兒不忍直視,。
“哼,我知道自己畫的很難看,,想笑你就笑吧,,我又不會把你怎樣?!敝旌駸樋粗鴧侵?jǐn)兒那憋得格外辛苦的小臉,,怏怏地說。
聽了朱厚煒的話,,吳謹(jǐn)兒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著自己畫的草圖,看著一旁笑的眼淚都要出來的吳謹(jǐn)兒,,朱厚煒心里挫敗感滿滿,臉上也隱隱有些冒汗,。他把筆往桌子上一扔:“沒想到畫個圖這么難,,算了還是等工匠來了,讓他們看著畫吧,!”
“殿下,,要不,要不我來替你畫吧,?”吳謹(jǐn)兒止住笑聲,,看著朱厚煒小心翼翼的說。
“你會畫畫嗎,?”朱厚煒說,。
“家父曾經(jīng)教過我畫畫,他還夸我畫的好,?!碧崞疬^世的父親,吳謹(jǐn)兒心情頓時有些失落,,但她很快就調(diào)整了過來,。
“那好,你先按照我的圖重新畫一張,,那需要注意的我給你指出來,。”朱厚煒頓時高興了,,親自鋪開一張紙,,拉住吳謹(jǐn)兒的手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
這一下可把吳謹(jǐn)兒弄了個大紅臉,,她偷偷看了看朱厚煒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注意自己,,忙悄悄的把手從朱厚煒的手中抽了出來,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支畫筆,。再抬頭時,,朱厚煒已經(jīng)開始講解自己畫的那張草圖,便連忙靜下心來認(rèn)真著,。